[“长公主算什么东西,就连皇帝老子都得听皇太后的,皇太后又是骆家人。”] [“整个天下,都是骆家的天下。”] [“区区一个长公主……”] [“哪里能与骆家相提并论。”] 文书脖颈发凉,他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文书爬跪着伏倒在商容洲脚边。 整个人哆哆嗦嗦,他诚惶诚恐道:“不知长公主殿下驾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这位长公主殿下最是凶残。 她想要一个人的命根本不需要理由。 但现在除了求饶,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文书伏倒在地求饶着。 商容洲见他这么瑟瑟发抖的样子,只觉得无趣。 “分了吧。”从商容洲的口中说出轻飘飘的三个字。 文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分了吧”是什么意思。 但当他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被侍卫们拖拽了下去…… 听着文书逐渐变小的求饶声,商容洲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聒噪。 商容洲凉凉道:“分了之前,先把舌头割了。” “是。” 商容洲说的轻巧,仿佛就只是在说意见再微不足道的事情。 …… 长公主来到金城的消息不胫而走。 商容洲也就没有在隐瞒的必要。 府衙急匆匆的走进来,他走到商容洲的身边,点头哈腰的敬道:“是大人物来了。” 话毕,府衙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商容洲腿边,他双手作揖的仰视着商容洲。 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就觉得她异常眼熟,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现在一看,他只觉得自己先前的做法是极其正确的。 幸亏他把他们先“请”了下去,若是和那个愚蠢的文书一样。 他现在恐怕也是被五马分尸了。 “臣拜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千岁。” 隔着一席纱帘,商容洲在帘子后声音懒散的嗯了一声。 商容洲没说起来也不敢起来,府衙头伏在地上,道:“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金城能得公主驾临是金城的福分,还望公主殿下……” 府衙话没说完,商容洲扬声截断了他的话音:“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本宫听的厌倦。” 府衙赶忙称错:“臣该死,是臣多嘴了。” 商容洲身子累得很,这几天折腾的她腰酸背痛,商容洲懒懒道:“起来吧。” 府衙站起,手上还保持着作揖的动作。 商容洲隔着帘子,直截了当道:“本宫有事。” 府衙踌躇,语言组织了半天,这才道:“殿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臣必定为公主殿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行了,多余的话本宫也不想听了。”商容洲叫丫鬟拉开帘子,她道:“那个铸剑师呢。” 见到商容洲的真容,府衙忙不迭又扑跪在地,头也不敢抬起来。 商容洲对这些人战战兢兢的样子见惯了,她动了动手指:“起来说话。” “是……是是是……”在得到商容洲的许可后,府衙才重新又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