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惊慌,也无需害怕”安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俯视着身下狼狈不堪的许振听,讥嘲道:“方才,泰有钱同志不是说了吗?今日恰好带了两位警察朋友过来,可以让他们两听听你的冤屈,为你伸张正义,还你许振听一个清白,不是吗?” 许振听神情闪烁,目光回避,言语颤抖且结巴:“是、是、是啊、没有错···” “那你为何言语结巴,颤抖不已?莫不是真有所隐瞒,于心不安?才得以至此?” “你、你、你、你---!!” “莫要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朝我身上泼脏水。” “我并非心虚,只是刚才被你们推搡,导致现今浑身不爽利而已。” 哦? 安宁发出了如唱戏般的疑问。 她谨慎地将怀中的张家妍交给了刘小燕。随后走近许振听,缓缓蹲下身子,轻巧地用双指托起他的下巴,眼神逐渐逼近。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滚开,离我远点。” 安宁未加理会,而是将嘴唇贴近他的耳畔,继续说道:“真的吗?那我安宁便祝愿你许振听,能在接下来的环节中,对我进行反击,拭目以待---!!” 安宁决绝地甩开了许振听的下巴。接着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手帕,神情显露出了明显的厌恶之色。她谨慎地将刚刚接触过许振听下巴的双指、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擦拭了好几遍,才肯将手中的帕子,丢进身侧的垃圾桶内。 还不忘挖苦道:“啧,真脏,简直令人作呕。” “你----” 许振听气得脸颊泛红,犹如猴子的臀部般鲜艳,他激动地跳了起来,抡起拳头就要打安宁。 薛景墨见状,立即动作,从背后握住对方的头发,将其拉近自己。 紧接着一个巧妙的绊倒,迅速抓住他的右手,干净利落地实施了过肩摔。 许振听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失衡,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也不敢轻易起身招惹安宁。 啪啪啪啪 拍手之声骤然响起,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场边沉默已久的两位警察和泰有钱。 在观察片刻后,他们终于采取行动。泰有钱负责喊停,两位警官则分别对薛景墨发出警示,要求他松开许振听,同时警告许振听不要轻举妄动,务必配合,否则将以妨碍公务为由,立即实施拘捕。 【啧啧啧,许振听这家伙可不得了哦,还敢打人】 【你瞎吗?分明是那个叫安宁的姑娘挑衅在先,许振听气不过,才想出手的】 【哎哟~瞧你这话说得,像人话吗?什么叫安宁姑娘挑衅在先?他才出手?搞笑呢吧?】 【难道不是吗?大伙都看见了吧】 【是啊是啊】 【若要人不说,除非己莫为,人家安宁姑娘定是识破了那许振听的伪装,才如此说道的】 【对啊对啊,定是那许振听心虚了,才想打人,这叫什么?这叫恼羞成怒,大伙说是不是】 【是啊,就是说啊】 【人家安宁姑娘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这么说她,不要脸的东西!!】 【你这人怎么这样?还带骂人的?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呵,你才不可理喻好不好,也不看看你多大了,还这么黑白不分。】 【我黑白不分?我是男的,我占许振听怎么了?你们女的不也是因为安宁是个姑娘,才愿意站在她那边,帮她说话的不是吗?】 【好好好,搞性别对立,搞性别战是吧?那我袁妈妈奉陪到底】 【奉陪就奉陪,我们一群大老爷们,难不成害怕你们一群泼皮无赖不成?】 【那我们就来好生说道说道】 【说就说,谁怕谁】 两位警官原本欲上前制止,却被泰有钱阻拦。 年长的警官询问:“为何阻止我?”泰有钱思索片刻,用扇子指向安宁,暗示道:“你看,那位名叫安宁的女子,正是引发事端的始作俑者,她在一旁袖手旁观,神情激昂。你应该可以推断出原因吧?” “你是说,这位安宁姑娘是有意为之?”年长警官询问。 “是的。” “那我更应该阻止她。” “诶诶诶诶,你且忍耐一下,冯任基,回来。” 年长警官名叫冯任基,他驻足不解地问:“为何?” “我有个不能阻止的理由,你就忍一忍吧。” “什么理由?” “她,了解伊幽。” 冯任基与年轻警官目光锐利地盯着泰有钱:“你是说,这个姑娘知道伊幽组织的事情,并且同你说她知道此事了?所以你才为她提供庇护,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你不怕她只是在欺骗你?” 泰有钱目光坚定: “即使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知道相关信息,我们也必须掌握。难道你忘了你和你弟弟冯志川的亲生姐姐是怎么死了的吗?!” “哥哥……” 年轻警官冯志川叫住了哥哥冯任基。 冯任基看了看安宁此刻兴奋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这次就听你的。但如果她在说谎,我一定会找到理由将她逮捕。到时你可别阻止我!” 泰有钱拍了拍冯任基的肩膀:“放心吧,我绝不拦你。” 于是,三人退居一旁,继续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