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釉刚刚浮现在脸上的杀机与不屑,在听到老人说出的这一家族名讳后,当即僵在脸上,顷刻间,她转换笑脸,弱下气势,轻声道:“原来是齐氏家主当面,小妇人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齐老,还望齐老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妇人一般计较。”
这时候,卢长釉的小妇人姿态十足,毕竟是久居富贵门庭的主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弱了家族气势时就要弱,否则就不仅仅是丢了面子的紧要问题,而是丢命,更是为家族招惹灾祸。
说话间,她冲那几名武师使了个眼色,示意几人赶紧退开,武师带头之人心领神会,连忙带人就要退下。
虽然他眼下还弄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见谁都是一副鼻孔朝天架势的母子,今日为何会向一个自称池安齐氏的老人服软,但是他知道一个存在于这些大家族间的浅显道理,那就是大家族之人的铮铮傲骨,只会向更大家族出身的人弯。
眼前就是。
武师孔力刚作此想,还没来得及退走,就感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从他眼前闪过,紧接着,额头就挨了势大力沉的一脚,继而失去知觉,昏厥过去。
昏厥前,他隐隐看到一个黑衣男子,在他们这些武师中间上下翻飞,数息功夫,便打得六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三品武师,全数倒地不起。
行此举动的是个长相木讷的黑衣青年,他在做完这一切后,缓步走到齐燧身后,背手而立,表情从头至尾,一成不变,好像做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齐燧没好气道:“顾同,老夫和你说过,每次出手前,先跟老夫打声招呼,你这样一声不响的出手,容易让别人误会我齐氏好仗势欺人。”
“哦”黑衣青年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齐燧无奈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那个由忌惮转为惶恐的妇人,说道:“夫人好像还没回答老夫先前的提问。”
卢长釉陪笑道:“齐老大人有大量,就莫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和目光短浅的小妇人计较了,小妇人在这里给您老赔罪。”
齐燧笑呵呵道:“现在知道说是孩子小,不懂事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些道理不辨不明,不论不真,但更多的,还是拳头大者为理。老夫一言,可断赵氏商路命脉,赵夫人以为然否?”
这一刻,卢长釉只觉得如芒在背。
赵刚原本要去教训那黑炭丫头,他准备在那丫头的脸上划上几刀,让她长长记性,可是,人还没有到她跟前,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再不敢乱动分毫。
终究还是个孩子,纵然天性对善恶的概念不那么会区分,却也知道怕。
小丫头秦玉芝是个心思多么伶俐的主,与生俱来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
她眼珠子一转,大步跑向那个看上去气势平凡无奇,但在这一刻却在她心中巍峨不已的老人身后。
“哟,这么热闹,走了那么远的路,想见的人没见到,一点也不好玩。没想到,就在我趁兴而来,就要败兴而归的时候,竟然还凑上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热闹。”
有个长得姿色绝佳,浑身妖娆气十足,身段凹凸有致的女子,在两方人形势一边倒之际,横插一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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