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身体前倾,脖子伸长,笑容意味深长,“那么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想把荒城独产的铁精石运送出荒城边境,走陆路驿道肯定是行不通,出不了关,不知道袁宗主还有没有别的路线可走,比如城西边境的水路,南境环山秘密修建的山道?”
袁进闻言,勃然变色,就连站在他旁边意态从容的窦琮,在听到年轻人抛出的这番话时,也是脸色微变。
袁进急忙说道:“少主,铁精石乃荒城独有,荒城对于此精石的看管严格,不予外界染指,前荒城三位府主在位时,曾严令禁止私人售卖铁精石,若有人胆敢私自将铁精石运送出境,卖给他人,论罪当诛。
袁进只是个本本分分的江湖人,做的都是正当营生,押镖也是蒙武林同道抬爱,赚的都是良心钱,走的是官道,交的是关税,没有此种偷运违禁品出境的经历,所以无法给予少主答案,更不知荒城是否有其他可押镖离境的出路。”
秦恒笑道:“哦,那也就是说袁宗主做人做事本本分分,押镖不曾有逾矩,作出“出格”之事,也并不知想要把铁精石运送出境,售卖给其他势力,有其他出境口,是也不是?”
袁进道:“确是如此。”
秦恒再次转头看向窦琮,说道:“可我这里有一份关于窦司座和袁宗主二人秘密合谋运送一批铁精石出境的密档案宗,说的是窦司座为袁宗主单一开了水运西境的通关文牒,让之以押镖名义,顺利运送一批足有千吨的铁精石出境,交货于北域某个正姓大族手中,谋取巨额利润,而窦司座到手的巨额钱财,转手又进了鱼漏底的口袋。不知道这份密档案宗记载的内容是真是假?两位可能为我解惑?”
袁宗主闻言,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已经开始发软,接不上话。
窦琮满脸怒容,重重一巴掌拍在椅把手上,愤愤道:“荒谬,简直荒谬,这不知是什么人陷害窦某,陷窦某于不义,污蔑窦某作出此等不仁不义之事。”
他转头看着秦恒,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道:“少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作出此等不义之事,否则天大雷劈。”
说着,他举起右手,弯曲两根手指,一副要发毒誓的样子。
秦恒抬手压了压,笑着道:“哎,窦司座不必发毒誓,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座诸位相不相信你。
哦,对了,任泱手上还有两份关于窦司座的陈年积卷,也是关于窦司座那些年吃里扒外,斡旋于三方势力,买卖荒城资源的卷宗。另外还有一份昨夜秘监署秘密收集的关于我一来财理司便献上大量财力物力,供我无休止索取,所谓投效的真正内幕,不知道在座诸位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窦琮脸上蓦然变得阴冷一片,他死死盯着那个面目可憎的年轻人,冷声道:“秦恒,你待如何?”喜欢烟雨浩歌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烟雨浩歌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