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芷嫣戳了戳器灵,触感温凉如玉。 “我记得别人的器灵都有个人样的,为什么你只是一团光圈啊?” 器灵闻言周身光晕一亮,就像是小动物炸毛一般,嗓门都抬起来了。 “这能怪我吗?我莫名其妙被弄到这里,过程中被削弱了很多,偏偏这里灵气还格外稀薄,为了维持空间运转,我一直在消耗,长期只出不进,我现在还存在就不错了!” 它做梦都想回去,可随着一天天损耗下来,它不敢想了,因为凭借如今的自己,压根撑不住返程需要损耗的灵气。 许芷嫣眨眨眼,“你只能靠灵气存活吗?我记得有的器灵修炼可以靠信仰。” 比如长期接受供奉的神像的香炉、听过无数祈求的石碑……这些都是靠信仰修炼的。 器灵一下子就蔫了。 “我一个空间法器,哪来的机会接受信仰之力啊,哎,只能得过且过了,只不过你放心,我撑到你死不是问题。” 许芷嫣一副死鱼眼看着它。 “我真是谢谢你哦。” “虽然你说话不中听,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你起个名字吧,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叫什么呢,就叫富贵吧,许富贵!” 自古以来,传承下来的空间法器最明显的标签就是富贵,而她有一个很朴素的愿望,就是大富大贵。 器灵欣然接受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挺好的。” “看在这个名字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要的种子在这块地底下,你自己把它挖出来吧。” 许富贵飘到一块地上,上下弹了弹,示意她朝这挖。 器灵就是法器本身,肯定知道法器的一切信息。 许芷嫣毫不犹豫的往它说的地方挖,没多久就挖出来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归置整齐的种子,还都是那些价值连城或者灭绝的草药种子。 她捧着种子,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马上种起来!” 许芷嫣激情澎湃,但体力有限啊,种了了一条垄就遭不住了,眼睛一闭出去回血了。 外面的情况和她进空间前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这次她是真的要睡觉了,挪动几下,呼吸声就绵长起来了。 华容和华荀彧不自觉的放缓声音。 “这小家伙很有灵气,明明才这么一点大,但和她呆一块,心情总是会好上几分。” 这是华荀彧的真心话。 常人都说军队里是最单纯的地方,只需要埋头冲就可以了,其实不然,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人性总会爆发。 他待的实在是心累,但他也不愿对着家里人表现这份疲累,而现在,他发现只要抱着许芷嫣,都不需要怎么样,心就静下来了。 心静一切都顺。 华容看着许芷嫣的目光也格外柔和。 “是啊,囡囡是上天给我的宝贝。” 宝贝本人睡得正舒服呢,压根不知道外边什么情况,还是饿的受不了了才醒,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还黑漆漆的,身体本能让她哇得一声哭出来。 脚步声很快就响起了。 小叶掀起床帘一角,温柔的把许芷嫣抱起轻晃哄着。 “小姐不怕,我们今天会在华家住,明天就回去了,小姐不哭,奴婢给小姐倒奶去。” 她担心抱不稳许芷嫣,小心的把小家伙包好放到小摇床上,这才去点灯倒奶。 许芷嫣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喝完奶竟然又睡过去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两人,人都回许家了。 她窝在华容怀中,迷迷瞪瞪的看着站在她们面前的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面上带笑,但还是挡不住的尖酸刻薄样。 “昨天怎么突然想在华家住了,也没提前说一声,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许家遭了多大的罪,急着回娘家诉苦呢。” 许老太太心底里一直很看不起华容,但这份看不起一开始伪装的很好,毕竟华容再怎么倒贴不值钱,她身后的华家也是很有分量的。 许老太太指望华家可以帮许自赢事业更上一层楼,可是华容嫁过来后,竟然和华家决裂了,这让华老太太的算盘珠子撒了一地。 正因如此,她越来越苛待华容,但华容不仅没闹,竟然还安安心心给自家儿子生孩子,经商撑起许家,这让许老太太越发认为华容离不开自家儿子,言行举止更加放纵。 可如今华容又和华家联系起来了,华老太太不由得担心她会把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告知华家。 华容抿唇淡然一笑。 “到了才察觉这些年格外想念家里,就临时决定多住了一晚,只不过我许家华家两点一线,并没有去其他地方,只要没有知道这件事的有心人造谣,怎么也传不出那等谣言的。” 这话就差指着华老太太的鼻子说她是有心人了。 华老太太气闷,但心中有亏,反驳的话堵在心口张不开嘴。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 情绪突然被尽数压下。 “你说的也是,来来来,一大早就赶回来累了吧?我特地嘱咐厨房给你炖了药膳,可都是对身体好的,你快坐下尝尝。” “小叶快过来把小姐抱过去。” 为了让华容吃东西,许老太太一把把许芷嫣从华容怀中抢过来,胡乱塞给小叶。 许芷嫣被她粗鲁的动作弄得很疼。 【好疼啊,坏人,对我不好,对我娘也不好,那个药膳根本就不是好东西,故意要让我娘生病!】 她敏锐的闻出药膳里不好的药的味道。 华容闻言拿调羹的手一顿。 找了个借口把东西带回去。 她又不是傻子,一到自己的院子,就招呼华一把这碗东西带走,分析出里面的东西后,也给许自赢那位千娇万养的外室晚娘送上一份。 华一做事靠谱,当天就把事情办成了,且盯着晚娘症状发作了才回来汇报。 而他前脚刚汇报完,后脚许自赢就火急火燎的回来,直奔着许老太太的院子去了。 不多时,许老太太竟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了。 “是不是你干的!好啊,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