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在谢豫川所在的茅草屋内多呆了一会。
“神仙给的药,就那么灵?”
系统更新后,修补了bug,她在谢豫川身边走动时,谢豫川已经无法通过周围香气的浓淡,来判断家神离他远近多少。
涂婳笑了,笑声在谢豫川身旁响起,不自觉地把谢豫川的唇角也悄然带起。
熊九山巡查一圈之后,回到自己房中,手臂搭着桌面,在凳子上正襟危坐,眸色比之前更加深沉,眼底暗光浮动。
熊九山确实有点意思。
谢豫川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所想,也如家神一般。
“若我是熊九山,我一定会再来找你。”涂婳说。
方才他绕了一圈,发现虽然有了能救治病患的医者,但汤药熬煮极废时间功夫,虽有药效,他却总觉得不如谢豫川的药,来的方便食用,立竿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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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达义私下隐晦的暗示在先,谢家人好像都隐隐猜到神明来了,或许就在他们头顶三尺之上。
带来的徒弟,或是药童,里里外外跑来跑去,为他们传达信息和口信。
身后一众官差齐声应道。
一个个既不敢随便动,又不好一动不动,只能尽量保持原样,或继续躺着当病号,可又躺不住,坐起来靠着身旁的兄弟肩头,权当休息;或者手上收拾物资不停,但竖起耳朵一个字都不舍得漏听;再或者,干脆就像翰林大人张达义一般,稳稳当当规规矩矩地坐在原地,陪着。涂婳同谢豫川聊了一会,大致算是明白了谢豫川想做什么。
谢豫川想了想说:“可能,在犹豫如何以小博大,让我谢家能多出些东西。”
因此,家神提出疑问时,他便接口道:“若是平日,他定是不急。眼下,他着急走,时间来不及,他试过家神的药,定会自己衡量,汤药虽好,然则路途之上颇为费力,熊九山是个聪明人,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谢豫川不自觉半转身,下一秒听见家神开口道:“你如果拿这些东西支援熊九山,好像不太够吧?四两拨千斤,他能愿意?”
“若我是他,有捷径不走,何必绕远。”谢豫川道。
但只要涂婳一开口,耳边那细微的差别,又会很快带给谢豫川难以启齿的安全感。
声音清晰透亮,似是与他有一点距离。
她考虑到的方面,谢豫川自然都在心里推衍过。
大夫诊治一圈后,一边命身旁的徒弟记录,一边向熊九山请示,需要在看看其他人的症状,才好做到心中有数,对症下药。
成烨带着大夫去忙了,陆续被田家从外面请来的大夫,一进五里堡全都进入忙碌模式,忙起来时,大家都在救人,忙完一圈都看完了,等着官差们那边给流犯服下汤药看疗效的休息过程中,几位从隔壁村或是从城中特意接来的几位大夫们,碰头聚在一起,就聊到了此前官差们据说特意挑出人来试药治病之事。
“今日时机不妥,大人正忙碌,我也不好多问,大人没说那药方出自哪位高人,我是再好奇也不好去讨人嫌的,不过诸位,这人一出手,就能令高热急退,必不是普通医者,医术绝对在我等之上,真想好好学习一番啊。”
两人有来有往聊了一会,大多是涂婳在问,谢豫川在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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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点,他不是太欣赏,熊九山过于稳健,年纪轻轻的,跟他爹一样,老成持重,就没趣了。
行事自有千般之法,哪能总是瞻前顾后,墨守成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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