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肅見祖父臉色凝重,一向深信祖父睿智的徐肅連連點頭,“孫兒隨後就收拾東西,城外寺裡接什麼人?”
“這個伱不用多問,去了那邊自然知道,你先尋個名目把人帶回登州,後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那我姐她……”
“你姐既已回家,這點麻煩祖父還是能護得住的。”
徐肅點頭,“那孫兒去準備了?”
“去吧,回登州後,等我給你去信兒再做打算,不然就窩在翟默身邊,只要你不亂動,他能護住你。”
“孫兒知道了,祖父放心!”
徐老太爺揮了揮手,“走吧,也不用告知你父母親,免得耽擱。”
“是!”
一刻後,徐肅拖着病體,帶上人馬拿着徐老太爺給的信物,從徐府側門而出,前往城門附近的別院,等待凌晨城門打開。
深夜,侍郎府阮家。
一道閃電,晃醒了睡夢中的阮夫人孫氏。
做了個噩夢,滿臉都是冷汗,她有些害怕地推了推身旁的夫君,吏部左侍郎阮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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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
阮洐之被妻子喚醒,見她神情不好,急忙下牀點燈。
“怎麼了?”
“老爺,妾身做了個不好的夢。”阮夫人做夢做的心驚肉跳,裹着錦被擔憂地抓住阮洐之的手腕,“阿南他們不會出事吧?”
阮洐之聽完這話,鬆了一口氣,上前摟了摟妻子,寬心道:“謝家人多,會護着阿南和睿哥的,你如果成日擔憂,淤積在心怎麼辦?”
阮夫人拉着阮侍郎的手,急道:“我夢見睿哥被狼叼走了,阿南去追,結果……”
阮侍郎一把將妻子攬進懷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擔憂過盛身體要出問題的。”
“可是!夢裡夢的特別真。”
“夢都是假的。”阮侍郎掰着手指合計道:“算算他們流放出發時日,腳行再快現在應該還沒有出丘陵關呢,關內各地皆有兵力和府衙把守,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老爺說的可是真的?”驚魂未定,阮夫人只能依靠丈夫的安慰寬心。
阮洐之點頭應道:“自然,我何曾唬你。”
阮夫人撫着胸口,喃喃道:“京裡的天氣也越來越冷了,那關外豈不凍死人?一想到他們還要千里跋涉受這種苦,我睡都睡不踏實。”
阮大人想到此,也不免輕嘆了口氣。
“是啊,入了隆冬,關外那邊如何行進。”
不止是妻子擔憂,他也很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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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東西備的不夠,不如我明日再備上一些,你找幾個人沿途一路送過去吧。”
阮洐之想了想,知道此事不易行,但深更半夜妻子爲此焦急不眠,他也不好拒絕,便點頭道:“明日你看着準備。”
有了丈夫的應允,阮夫人終於找到了一點目標和動力,安下神來。
夫妻二人正欲合衣再睡,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父親!母親!宮裡出事了!”
侍郎府大公子阮裴寧深夜從外面回來,剛進府門就讓人趕緊提早備車,然後親自來父母院中報信。
阮洐之剛躺下,神情一凜連忙起身下地。
解開門閂,瞪着外面的兒子,“宮裡怎麼了?”
“皇上將欽天監監正王大人下了大獄!”
正說話,有門子急匆匆過來:“老爺,外面有位李大人深夜求見!”
阮洐之臉色驟變:“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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