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受了傷的幾個人,輕點的皮外傷,直接用家神以前給他們的止血消炎藥,像謝武英這樣傷筋動骨的,被謝文傑帶過來,由謝豫川親自上藥,“包紮”。如此奇效的靈藥,謝豫川隨身揣進懷中。
夜晚紮營,因爲營地突然被山上跑下來的山豬拱了,傷了不少人,一羣手無寸鐵的流犯們驚慌失措,後怕不已,一羣羣擠到一起,根本不敢睡覺。
被衝了的差官們,罵罵咧咧地捂着傷口,圍到案板邊上,等着殺豬。
因爲意外而折騰的人仰馬翻的流放營地,幸好謝家一羣人臨危衝上前幫忙一起攔截,才免得鬧出更嚴重的後果。
熊九山帶人將一切事宜安頓好後,特意過來謝家這邊,道了聲謝。
不管怎樣,確實方纔沒有謝家的幫忙,恐怕會多出幾條人命來。
“一會拆了肉,給謝家拿點。”
回帳後,熊九山特意交代是下面的人。
差役們今夜都睡不着了,好傢伙,這麼一隻肥頭大耳的山豬落到他們手中,還不得好好改善祭一頓肚皮?
伙伕拆到一半,老衙役過來傳熊九山的意思,地上蹲了一圈的差役連連抱怨,“憑啥給他們謝家啊?這野畜還是咱們爺們發現的呢?”
“就是,他們一羣流犯吃那麼好乾什麼,吃飽喝足一身蠻力咱們後面可受累着呢。”
“大人怎麼想的?他們就出了幾個人,還要分走一大塊肉?”
“大人是不是對他們謝家也太好了,給了謝家,其他的呢,搭把手的都給啊?”
那老衙役面無表情道:“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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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差役滿臉不忿,鬧心巴拉的皺着臉。
握着拆骨刀的伙伕,不知如何下手:“大人說沒說給多少?”
“看着弄吧。”
老衙役也煩着呢,手下們的抱怨也不是沒有道理,謝家的男人們,吃得太好,後面路上怎麼管,大人他就沒想過?
那個謝武英,瞅着年紀輕輕的,力氣可不小,手無寸鐵的,提個棍子都能過去捅一下子,越想越覺得,後面路上,謝家人身上的枷鎖鐐銬得再加它兩三層才行。
也不知道他們熊大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這要是謝家心生逃意,他們一羣解差全都得玩完。
帳子裡,成燁的態度也不遑多讓,“大人是不是對謝家人過於寬厚了?”
熊九山蹲在炭火前烤手,“謝家人不會逃的,盯着不出大意外就行。”
“所有流犯之中,屬下看就他們精神飽滿,這樣下去一旦生了二心,我們豈不措手不及?”
熊九山仰頭看他,臉色微沉:“我說的話沒聽懂?”
成燁不敢接話。
熊九山瞥了他一眼,撿起火堆邊的碎炭,扔進去,“謝家祖籍地,尚有同族姻親上百人,他們除非想九族斬草除根,否則不會自找麻煩的。”
“況且,以謝家風骨,豈是逃竄之流,庸人自擾。”
成燁始終覺得不妥,但很顯然,熊九山根本不把這事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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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帳子,他看向謝家人的方向,眉宇間沉色濃重。
今夜,紮營地方圓各處,紛紛戒嚴。
流犯們也睡的惴惴不安,臨近密林山脈,這樣的意外不知會不會越來越多,偶爾遠處聽見狼叫,呼啦嚇醒一大片!
押解的差官們,一個個打起精神看管。
謝豫川剛躺下,謝文傑提着一條巴掌寬小臂長的山豬肉,來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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