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想了想,“幾面之緣,不陌生,但也不怎麼了解。”
謝淮樓聞言微微頷首。
塗嫿說:“去海城之前,秦老闆的舅舅藍先生有一場公開展覽會,那時候我去看了看,明先生那個時候,剛好也在那邊,當時提點了我幾句。”
藍橋在的那場拍賣會,謝淮樓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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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
後來?
塗嫿一愣。
什麼意思?查戶口嗎?
眼見塗嫿的目光有變,怕她誤會,謝淮樓難得多解釋了一句。
“別誤會,只是我這邊遇到了點事,想多瞭解一點其他的信息。”謝淮樓說完,沉默了片刻,坦誠道:“當然,如果你不想提及,這個話題也可以過。”
塗嫿看着他,心裡想着方纔姜莉拜託她的事。
望着坐在對面的謝淮樓,她忽然說道:“謝先生,你是不是已經收到了海城那邊的消息了?”
“嗯,剛瞭解。”
都是明白人,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也不必互相繞彎子,人還怪累的。
塗嫿沉吟了會,主動跟謝淮樓說了下明赫去謝家醫院看望謝斯銘一事。
說完觀察對方的表情,發現謝淮樓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看樣子,謝淮樓心裡應該是知道這件事了。
塗嫿:“我不太瞭解像你們這樣的人家,如何處事。不過,明先生去看望病人,爲什麼要對姜莉說那樣的話?”
謝淮樓擡眼,“嗯?他跟姜莉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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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塗嫿意外道。
謝淮樓搖了搖頭,看他臉上的神情,的確像是不知情的樣子。
塗嫿沉默了一秒,說:“他勸姜莉早日離婚,也不不知道是因爲對她有意見,還是對你們家的人有意見。”
一聲哼笑。
謝淮樓的眼底劃過一抹嘲意。
沉冷的眸光,好似刷上了一層寒霜般。
“他太看得起自己了,什麼時候我們謝家人的事,輪得着他來多嘴。”
謝淮樓冷笑一聲,看向塗嫿,銳利的目光,像是能從她的腦海中直接提取記憶般,淡淡勾了勾脣角。
“姜莉找你說的就是這個事吧。”
沒有疑問,謝淮樓說這句話時,完全是篤定的語氣。
塗嫿點頭,也沒否認。
謝淮樓見狀,手不自覺地就想去兜裡拿東西,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塗嫿手中那把精緻小巧的摺扇上。
紫色的流蘇墜,好似閃爍着點點淡淡的螢光,很是好看。
謝淮樓一向是見慣了好東西的,可目光仍然不由自主地盯着她手中的摺扇多看了兩眼。
“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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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口淡淡地說了句。
心底那道對塗嫿莫名其妙的好奇心,還是不受控制地再次浮在心頭。
塗嫿聞言,低頭。
這纔看見手中的摺扇,一時想事,方纔拿在手中取暖,倒忘了收回去。
謝淮樓初提時,她差點嚇了一跳,生怕摺扇上那流光似的扇墜,讓謝淮樓生疑。
低頭時,才驚訝地發現。
這把在大梁時從系統裡單獨拿出來使用的空間摺扇,在這邊的時空,扇柄下的流光,居然真的凝化成了實體的。
絲滑的流蘇,色澤明亮,託在掌心上,確實出衆。
既然謝淮樓看到提到,她也不好立刻就將手中的摺扇收起來。
本來沒什麼事,倒好像顯得她真有什麼似的。
順勢握在手中,塗嫿神色淡定地又把話題重新拐回到正事上。
“明先生爲何會那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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