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有些愣,他看向謝淮樓,看向塗嫿,最後不太明白地看向秦撿。
“做啊!”
“多嗎?”
秦朗:……
這怎麼衡量多還是不多呢?
秦撿望向兩個人是,起身去後面拿了兩張紙和兩根筆,一人一份,然後坐下。
“塗小姐想問的事,吉凶已天定,現在還不急。給你們倆一點時間,你倆好好回想一下,從小到大,這麼多年,有沒有什麼夢境,是比較記憶深刻的,把那個夢境的關鍵詞寫下來。”
秦撿擡頭看了看牆上掛着的鐘表。
“給你們倆三五分鐘吧,儘量回想,實在想不起來了,最少也要寫三到五個左右。”
這是什麼意思?!
塗嫿和秦朗兩人面面相覷,不知秦撿突然這麼說,是何意思,不過還是依言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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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摁了兩下筆芯,盯着空白的紙,暗自沉思回想中。
從小到大做過的夢?
還得是記憶比較深刻的?
這一時半會的,從哪兒想起?
不知不覺間,塗嫿的筆蓋處,就頂到了下巴殼上。
身旁的秦朗也不妨多讓。
旁人看這倆人,沉在回憶中努力回想的模樣,起初只覺得有些詫異,根本摸不透秦撿的想法,尤其是老秦同志,轉頭問便宜小師公李元宵。
老秦同志:這是什麼法門?
李元蕭眼前一黑,搖了搖頭。
實在抱歉,他也不太清楚。
師叔這“法門”他也是沒見過的。
他看向秦撿,秦撿給了他一個莫急的眼神,很是溫和。
謝淮樓沒有那麼多的疑問,既然秦家這位長輩已然找到了“答案”,那耽擱三五分鐘也不是那麼無法忍受,不過,因爲對塗嫿不自覺多了些好奇和探究的心思。
謝淮樓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塗嫿。
目光中,朋友秦朗坐在塗嫿身旁,兩個人因回憶有些困難,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相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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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謝淮樓的黑眸中,閃過一道淡淡的驚訝。
不知不覺,幾個人同時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塗嫿和秦朗兩個人努力回憶的表情和動作,越來越趨向。
秦撿坐在旁邊,胸有成竹地低頭倒茶,不時抿上一口,默默地觀察着兩個神情和動作都越發“相像”的兩個人。
眸底的奇異之色,越發濃郁。
心中暗道,真是奇觀。
塗嫿努力回想她從小到大做過的那些記憶深刻的夢境,可是想了半天,低頭一看,自己面前的白紙上,半天過去,只有寥寥幾行字而已。
兒時,枯萎的花海;
住校期間,漂浮在血海之中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
畢業時,……
畢業時的那一夜夢境?
塗嫿剛要細想,耳邊忽然想起秦朗意外的聲音。
“你也夢見過枯萎的花海和血海里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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