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起身，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年迈的母亲竟会有这般大力，再次紧紧抱住了姜余氏：“母亲。你清醒过来。好好看看月琴！”
可姜余氏用力更猛，甚至不惜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臂上。
然而正当姜月琴惨叫一声却不敢收回手的时候。血珠浸润到了姜余氏的唇齿间，她浑浊疯魔的眸子渐渐归于平静。
不过片刻时间，原本暴而无魂的姜余氏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似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瘦弱的老太太。
姜月琴大口喘气，收回了自己的手。在看到自己已经安睡的母亲时，松了一口气。
姜尚武听里屋没了动静，只当是出了事。立马赶来。
一见到眼前的情景，姜尚武皱眉：“你的血有用？”
“这蛊本就是用我的血养出的，自然有用。”她瘫坐在地。眼中如死水般，见不到半点波澜。
胡氏微瞠。却又即刻恢复了过来，上前道：“这么来说，事情就好办了。老夫人每个月会发作一次。那就每月让姐姐给老夫人喂一次血不就好了？”
母亲日后需要的血只会越来越多！姜月琴绝望地闭上眼。“过不了多久。哪怕把我整个人送到她的嘴里，也无法阻止她疯癫。”
“能缓和一个月是一个月！”胡氏当即开口，“难不成你不愿意？”
“胡氏说的不错。既然你能抑制住母亲体内的蛊毒，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往后再有什么解药了，事情便能好办。”
姜月琴苦笑。最终未言一词。
她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兄长的心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可利用的存在？
甚至在姜余氏的心里，也是如此。为了发展姜家，他们什么做不出来？就连当初把她嫁给苏宁海做续弦，为的也是能够拉拢平阳侯的势力，好给姜家多一个站稳脚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