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现在可能也就只有与我和雅各同辈的人,还记得这件事吧。”
班克罗面露追忆之色,将他与雅各的往事娓娓道来。
“我自出生起,便比其他人要聪慧。”
“别人要花10天才能掌握的东西,我花1天就能掌握。”
“别人要花好几天才背下来的东西,我看一眼就能背下来,而且基本忘不掉。”
“这份过人的聪慧,也带给了我充足的信心。”
“所以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蛮自负的人。”
“在进入布列颠尼雅帝国的政界后,我便觉得‘宫相’之位,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但在后来,我遇到了雅各。”
“雅各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杰呀。”
“在见识到雅各的才华后,我便知道了——雅各定是未来与我争夺‘宫相’之位的人。”
“从此之后,便与雅各展开了漫长的竞争。”
“在与雅各的竞争中,我渐渐发现了若是论谁适合坐上‘宫相’之位,我不如雅各。”
“那时的我,尽管很不甘,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不再与雅各进行竞争。”
“但在发现雅各比我更适合当宫相的同时,我也发现了有些职位、有些任务,我比雅各要更适合去做。”
“比如财政总管、外交总管、军事参谋这些职位,雅各绝对做得没有我好。”
“察觉到这2点的我,那时感觉整个心胸都开阔了,呼吸都变顺畅了不少。”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或不擅长的地方,所以不必为自己的什么地方不如人而感到悲伤。”
“诚团长是十年……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
“诚团长虽然很强,但他不可能什么方面都很强。”
“在未来,一定会有什么事情,是你恩利能做到,而苏诚做不到的。”
“我由衷地相信着——你一定也能在后世的史书中,拥有着不逊给诚团长的崇高地位。”
班克罗对恩利的开导,简短而有力。
在听完班克罗的开导后,恩利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谢谢你……班克罗先生。”
班克罗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色短须:“所以不要感觉沮丧哦,恩利。”
就在这时,班克罗他那只正在捋他下巴上的白色短须的手突然顿了下来。
随后皱紧了眉头。
“不好……我刚才在离开雷恩家族的府邸时,忘记洗手了。”
说罢,班克罗便一脸厌恶地把他的这只手从他下巴的短须上挪开。
“班克罗先生,怎么了吗?你的这只手刚才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了吗?”
“脏东西吗……算是吧,我刚才在离开雷恩家族的府邸时,这只手和那个孔楠握过手。”
班克罗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手帕,开始用力地擦起了他刚才和孔楠握过手的那只手掌。
望着班克罗脸上的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恩利忍不住朝班克罗问道:
“班克罗先生,看来你真的很讨厌雷恩家族呀……”
“岂止是讨厌,如果陛下下令彻底铲平雷恩家族这颗毒瘤,我愿做马前卒,为雷恩家族的覆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
自从潘德拉贡启程后,班克罗就没停止过自己对雷恩家族的嫌弃与厌恶,恩利此时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班克罗问道:
“班克罗先生,您为什么这么讨厌雷恩家族?”
听到恩利的这个问题,班克罗沉默了一会。
“恩利,在刚进入多尔隆德时,我跟你说过——之后有时间再跟你详细说说我为什么这么讨厌雷恩家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