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歇并不孤单。
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人都推开了压在他们身上的废砖烂瓦,从废墟之中站起身来。
这些从废墟中站起身来的人中,有正规军的士兵,也有像絮歇这样的民兵。
有好好拿着剑、枪等武器的。
有拿着随地捡来的砖头、木棍等“武器”的。
就比如絮歇——絮歇他的剑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因此他随手从地上捡来了一块有他拳头那么大的砖块。
突然从废墟中站起身来的絮歇等人,把布列颠尼雅军的将兵们都吓了一跳。
但布列颠尼雅军的指挥官——一名身材壮硕、手持盾与斧的中年壮汉突然大吼了几句絮歇听不懂的布列颠尼雅语,原本面露惊慌之色的布列颠尼雅军士兵们重新恢复了镇定。
拿稳了手中的武器,朝絮歇等人扑来。
......
“战场同志们啊,我们共饮美酒~?”
“战场同志们啊,我们不醉不归~?”
......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唱起了这首歌。
下一刹那,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这些从废墟中站起来的罗林军士兵们,不论是正规军士兵也好,还是民兵也罢,都高声齐唱了起来。
伴随着歌声,这帮刚从废墟中爬出来的罗林军士兵们,也端起了他们手中的武器,朝布列颠尼雅军迎去。
......
“忘记血与火吧,我们及时行乐~?”
一名布列颠尼雅军的士兵将手中的长剑捅进了一名满身尘土与血污的罗林军士兵的肚腹中。
就在这名布列颠尼雅军士兵的脸上刚浮现出得意之色时,那名被他用长剑捅穿了肚腹的罗林军士兵突然像对自己的猎物发动扑击的肉食动物一般,扑向了他身前的这名布列颠尼雅军士兵。
他刚刚从地上捡起的木棍已经掉落在地。
虽然已经没有了木棍,他还有着人类最原始的武器——牙齿。
他张嘴朝这名布列颠尼雅军士兵的脸部咬去,直接讲这名布列颠尼雅军士兵的鼻子咬了下来。
......
“朋友们啊,让我们共饮到白头~”
一名罗林军士兵一边高唱着这首歌,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斧头,朝身前的布列颠尼雅军士兵的脑袋砍去。
他已经连杀了数名布列颠尼雅军士兵。
不论布列颠尼雅军的士兵们怎么砍他、怎么刺他,他就是不倒下。
歌声仍旧远远不断地从他的口中唱出。
......
“敌人来了,我们拔出我们的剑~?”
两名罗林军的士兵合力将一名布列颠尼雅军的士兵摁倒在地,然后用石头硬生生地将这名布列颠尼雅军士兵给砸死。
......
“高高举剑,把敌人都统统赶走~?”
长剑断了,罗林军的士兵仍旧没有停下。
剑断了,就捡地上的剑来用。
地上没剑可用,就随便捡快石头、木棍来用。
若是地上什么都没有,就用自己的拳头、牙齿。
总之——罗林军的士兵们使用着他们所能使用的一切武器,对抗着敌兵们。
......
“再回酒桌,让我们再继续痛饮~?”
一名罗林军士兵已经连砍数名敌兵。
就在他移动着目光,寻找着下一个对手时,他突然口吐大量的鲜血,然后瘫软在地。
即使已经倒下、即使已经阵亡,这名罗林军士兵仍旧微微张着嘴巴,维持着唱歌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