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还有什么是原主做不到的? 怪不得楚清鸣要绑她,怪不得楚清鸣要她生不如死,是个人都会发疯,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她恐怕自己都也忍不住扇原主两个大/逼兜。 洛颐酝酿一下,“清鸣……”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掐住洛颐的脖子,把她生生的拖了过去,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烟味里的苦涩。 其实楚清鸣的年纪不大,也就十九岁或者二十岁左右,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从小吃的苦比较多,身高和体型已经是成年男人的轮廓,阴翳着脸,就像是穷途末路的犯人。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男人声音冰冷。 洛颐看起来像是强装镇定,“你要是杀了我,你也跑不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家里人考虑。” 楚清鸣用猩红的眼睛瞪着她,“你在威胁我?” 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撤离,反而还掐的更紧了,如果洛颐回答错了,对方很可能会失控。 男人的头发看上去已经好久都没有修剪过了,从发丝细缝里隐约露出来的狭长而阴郁的眉眼像是一头狼,苍白的皮肤让这种极具辨识性的俊美面孔更加阴森,癫狂又扭曲。 洛颐的睫毛颤抖着,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好像不堪一击,红着眼睛快要哭出来,仿佛她才是这个受害者,声音带着哭腔,“我没有,我怎么会威胁你呢?我只是……只是……” 后面的话仿佛无比的难堪,她用力的咬着柔软的唇,咬的鲜红,咬的糜烂。 眼睛闪闪躲躲,根本就不敢看眼前的人。 楚清鸣是嗓音冷嘲毫无波澜:“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这些花言巧语吗?” 洛颐嗫嚅:“可是……我只是想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我还是喜欢你。” 此话一出,好像空气都凝滞。 楚清鸣脸色格外的可怕,又是怒又是笑,掐着她脖子的手改成了抓头发,“没有忘记过我?还喜欢我?当初不是你嫌我穷,嫌我没情趣吗?还说要不是我这张脸看我一眼都嫌我恶心,这些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头皮很疼,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对原主,身上每一寸皮肤连每一根发丝都无比金贵,都不用洛颐演,生理泪水就被逼了出来,一滴一滴的往下面流。 “清鸣,我后悔了。” 美得如同妖孽的脸上泪水串成了珠,划过脸颊,凝聚到了下巴上,修长雪白的脖颈就如同优雅的天鹅,柔美的不堪一击,仿佛能勾出人心里一切的罪恶,尽情的发泄。 空气仿佛都变得浑浊粘稠了起来。 楚清鸣看起来仿佛无动于衷,眼下遍布森寒。 洛颐拉住了楚清鸣的手,红着眼睛哽咽着,“我早就后悔了,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又不敢……”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的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可他还是问了,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所以你找到我的弟弟。” 也许是心虚,洛颐垂眸,不说话了,拉着他的手也松开了,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楚清鸣的手指颤了一下,他不易察觉地摩挲指腹,停留的触感,那像丝绸,又像豆腐的触感黏许久不散。 “我弟死了。”他好像很冷静,冷静冷静可怕,“被你害死的。” 洛颐拼命摇头:“不是我,他的心理本来就有问题,我甚至……” 楚清鸣的面色骤然变得可怕。 脖子又被掐住,这次才是真的动了力气,洛颐的脸一下就从白到红,再逐渐发紫。 楚清鸣掐着他,宽大的手掌整个箍住她滑嫩脆弱的脖颈,“你知道小殄的心理有问题,你还玩弄他,如果不是因为你,小殄根本就不可能会跳楼!十二楼!连尸体都拼不起来!” 洛颐本能地蹬腿挥动手臂,她刚才找出了原主遗忘的记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楚清殄的死亡,并不是洛颐的责任,洛颐的确对楚清殄有点意思,也的确是勾搭到了,可是洛颐敏锐的发现楚清殄手臂上有很针孔,而且还总是找原主要钱,数目不小。 楚清殄和楚清鸣是两个极端,前者只不过是为了钱,感情肯定不会深到因为分手而跳楼,这完全就是扯蛋! 可现在,扭曲的怒意击溃了楚清鸣的理性,他早已认定洛颐就是这么烂的人。 洛颐指甲死死抠进楚清鸣的手背,指尖青白。 “清鸣……” 虚弱到快要断气的声音,恐惧又迷茫。 脖子上的手倏地一松,她几乎是跌在了地上,垂着头大口大口喘气。 楚清鸣无动于衷地拿出了一根烟抽。 洛颐的气都还没有喘匀,眼前就传来一阵热意,一厘米的距离,一片星红几乎是快要贴上眼球。 她瞳孔紧缩,维持着此时的动作,动也不敢动一下,紊乱的喘气声都憋住了。 楚清鸣没有残虐的把烟头怼进去,就好像只是单纯的想要看她露出恐惧的神色,像是在逗弄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 楚清鸣知道洛颐有多么的绝情,有多么的贪生怕死。 也知道她有一副好皮囊,就连哭起来都那么的勾人。 并不是那种装模作样或者嚎啕大哭,而是一种无声无息,几乎看着令人心碎的哭法。 楚清鸣周身弥漫着骇人的气息。 他此刻有多么的恨自己,在这里明明他可以一只手就掐死对方,可是他却怎么样都无法动手。 一截后脖子露在他眼前,从耳后延申到肩头的线条舒展紧致。 皮肤白如雪,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像树叶的脉络,是生命的象征。 此刻脖子上布满了恐怖的痕迹,青青紫紫,却没有破坏任何的美感,反而看起来更加的引起人心中最阴暗的欲望。 她的哭声,进了他的耳朵里,注入到了他的神经中。 那一瞬间,他全身的器官都好像停止了运作,只能僵硬地,看似强硬地。 最后还是狼狈的松开手。 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的烂人有什么好心软的,这种人就应该早点死掉,死了之后把尸体丢给野狗,连一块皮肉都不应该留下。 他的太阳穴毫无预兆地抽了一下,手抖了好几次才抽出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