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大宅—— 秦语沫正要进门,就被保镖拦下,“秦小姐,顾总在里面开会,您还是等一会儿吧!” “我看顾哥哥进去很久了。”秦语沫说着,“我给他做了一碗银耳粥,耽误不了太久了,我送进去,就出来。” 保镖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放行。 秦语沫微笑端着银耳粥进门。书桌前,顾琛闭眼,听着助理的报告,一脸不悦。 “一天的时间了,你告诉我没有消息。” “可是,顾总,警都首长那边也配合我们一起搜查了,整个北国能找的都找了,的确没有看到夫人的踪迹。”助理眉头紧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秦语沫在拐角处听了半晌后才端着银耳粥走进,顾琛皱眉,“你怎么进来了?” “琛哥哥,我看你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给你准备了点银耳粥,你尝尝。姐姐现在虽然没找到,但是你的身体也很重要啊!”说着,她走上前,在他手肘侧放下瓷碗。 “我还不饿。”说话间,顾琛不着痕迹的推开了瓷碗。 秦语沫片刻尴尬后又恢复了一脸笑容,“琛哥哥,我觉得,姐姐有可能已经回华国了,所以在北国才找不到她的踪迹。 顾琛抬眸,“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我去看姐姐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她手机上的页面,正是国内的地图,不过没来得及看到地点,北国既然都已经搜查了一遍都无果,那很有可能,姐姐已经在华国了。” “可是夫人没有钱和银行卡,护照也没拿走,她是怎么回国的?”助理立刻出言反驳,提出自己的疑惑,全然没有注意到秦语沫一闪而过的怨恨目光。 “这,我也不太清楚。”秦语沫没想会被追问这么多,仓促找补,“我也只是猜想。” “行,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吧。”顾琛声音喑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对秦语沫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很是敷衍。 秦语沫咬紧了嘴唇,心头不悦,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背身离开。 从房门出去后,秦语沫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拿起手机,拨打最近的一个异国电话。“交代你的,都做好了?” 对方的声音低沉,“我已经按照你的做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呵,现在知道撇清关系了,古田,别忘了,你妹妹的药是我给你的,若不是我帮你,估计她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说着,秦语沫挂断了电话。 靳茜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和古田通了电话,但是靳茜没有想到,古田已经被她收买了。 她接到了古田打来的电话后安排了这一切,特意命令古田在顾琛搜索全城无果之后,再把靳茜送回来。本想着顺理成章的劝顾琛回国,这样的话,这两个人永远就不会再见面了,却没有想到顾琛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劝说。 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靳茜既然联系上古田,就说明着她的记忆也许已经全部恢复了,秦语沫不清楚她到底记得多少。但显然,她的存在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如果让她回到靳家,那她这些年所作的一切....... 秦语沫握紧了手机,眼神逐渐变得阴毒。顾琛,这一次我就不信你还能找到她! 另一边的书房,助理见秦语沫走了后,才开口说道,“顾总,虽然没有找到夫人的踪迹,但是在机场那边,的确有一个发现。” “什么发现?” “昨天去借调警督的部队的时候,发现警督那边派了一辆直升机去了华国.“ “去了华国?” “对,我后来看到他们记录的时间,直升机在到了华国之后,没有过多久就又返回了北国。其他具体的消息就没有探到了。” “警督?”顾琛低头,助理的话提醒了他,开始思虑着整件事情的关系。在北国这个境界上,虽然顾家有一定的势力,但自然是强不过本地的地头蛇的势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昨天全城搜捕才会借调警督的军队。 他算了很多可能,唯独漏了这一项,如果靳茜就是借了警督的势力逃跑的呢? 靳茜与首长有着救命之恩! 种种的不对劲,联系起来,顾琛瞬间在脑海中确定了这个可能性。 “你派人现在去盯着警督那边的情况,我要得到警督所有的消息。” “放心,顾总,我马上就派人过去跟踪。”助理拿着电话就退了出去。 此刻,夜幕正浓,靳茜换了一身全黑的衣服,在张副官的带领下来到了市中的一处守卫森严的别院,两人从后门鬼鬼祟祟进入别院。因为早就有准备,所以路上算是畅通无阻。 首长一见到门口的靳茜,激动的就要起身,靳茜连忙上前,“首长,您可别动,您现在才做完手术,应该静养,不能乱动。” “我听到说你要见我,张晔他又让我不要告诉顾总,我这才忍下了所有好奇心,等你过来。”查诺拉住靳茜的手,“昨天顾总向我借走了一批人说是他的夫人失踪了,你今天突然出现,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首长,我现在不是顾总的夫人了。”靳茜苦笑,“我昨日的确是留下离婚协议书离开,但是后来......” 靳茜在床边坐下,缓缓向首长解释短短一天内发生的所有事,听的查诺的眉头一直都没舒展过。一旁的张副官也仿佛听了个离奇的小说故事,瞪大的双眼从未收敛过。 “天啊,孩子,你受苦了。”查诺心疼的拍了拍靳茜的肩膀,恍然想到了什么,“张晔告诉我你姓靳,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靳吗?” 话出口,靳茜沉重的点了点头,“首长,我三年前失去了记忆,直到前天,我想了起来,其实我的真名是靳茜。” “靳!你真的姓靳。”查诺眼眶红了,“你是靳家的孙女!!” “你爷爷是我年轻时候在战场上的前辈,若不是他当初挡在我面前,我恐怕早已死在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中了。”首长说着,热泪盈眶,“说起来,我们应当是见过的。难怪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很是熟悉,像是早已见过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