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姐姐厌恶我,我又何尝不是。”冯敏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终于露出了一此本来的面目,扯了扯嘴角继续道,“姐姐是因为上次那件事,还在怪妹妹吧?” 冯敏敏这么一说,姜宁想起了那日冯敏敏领着皇后一众人,来东宫捉奸的事情,若不是冯敏敏突然提醒,她倒是给忘了,姜宁说话也不婉转,冷声道,“冯侧妃若是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么从今天起,你大可不必再出现本宫面前,省得本宫看见了你,觉得晦气。” 刚大婚的一天,冯家便按耐不住,栽赃陷害,险些被砍头,才没松口气多久,冯敏敏又领着周皇后来捉奸,害她无缘无故被禁足这几天,这是账她姜宁都还未向冯敏敏一一讨回来,而今日来此,又是想搞什么手段? “之前对误会姐姐,是妹妹做的不对,但是咱们总归都是伺候殿下的女人,同一个屋檐下,哪有姐妹间出得想个仇人的理。”冯敏敏咬牙切齿,“姐姐对妹妹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带刺,可见是有多怨恨妹妹了。” 姜宁瞥了冯敏敏一眼,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怨恨?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本宫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怨恨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冯侧妃,你过于自以为是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毫不掩饰对冯敏敏的厌恶。 冯敏敏被姜宁的话刺中了自尊心,咬牙切齿地说:“姜宁,你不要太得意了!你以为你背后有姜府撑腰,和位份比我高一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可提醒你。站得越高,跌的会很惨的。” 冯敏敏心眼小气量更小,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眼珠仿若筷了火,恨不得将姜宁吞灭燃烧。 姜宁冷笑一声:“冯侧妃,你真是过于妄自菲薄了。你还是安分守己地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吧。” 冯敏敏被姜宁的言辞激怒,她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说道:“姜宁,你等着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姜宁淡淡一笑,不屑地说:“你可以尽情威胁,但你要记住,你只是本宫眼中的一个小人物,不值得本宫花费多余的心思。现在离开,别再浪费本宫的时间。” 耽搁她出宫的时间,已经让姜宁没有耐心再跟冯敏敏费口舌了,出宫时间紧迫,晚上还要陪谢誉鄞出席宴会,现在她只想尽快出宫,把宫外的事情安排妥当。 冯敏敏被姜宁这么一顿连嘲带讽气的脸色发白,她衣袖下攥紧拳头,恨不得立马撕烂姜宁的嘴,她忍!忍!忍! 她的怒火,在姜宁的平静面前,显得犹如一把烈火无处可燃。她意识到,要对付姜宁这种软硬都不怕的人,并不容易,她必须谨慎行事,寻找到最合适的时机! 一场闹剧终将落幕,冯敏敏灰头土脸不愿再待。一甩袖子带着满腹怒气就要离开,出了秋宜宫的门之后,冯敏敏身后的近侍宫娥秋梅追了上来,“主子,您就这么走了吗?您忘了,您来秋宜宫的真正来意了?” 冯敏敏闻言,大拍脑门,她肯定被姜宁气晕了,以至于忘了她来秋宜宫的真正目的。 思忖了良久,冯敏敏才开口,“本宫总不能厚着脸皮,再回去找那个贱蹄子吧!” 秋梅神色恭谨道,“那主子,如何打算?” “现在本宫与那贱人关系闹得那么僵,也不好跟她亲近,计划只能再缓缓了。”冯敏敏眼里闪过锐利的光。本想跟姜宁搞好关系,然后再顺嘴提姜笛婚事,姜府嫡子,姜笛已到了婚配的年龄,而冯敏敏府里还有庶女,冯侧妃本想借着姜宁的关系,故意撮合姜笛和冯敏敏的庶妹,只要把姜笛拿捏住了,她就会有办法搞垮姜府,姜府倒了,冯敏敏的爹,冯弩就少了一个与他争锋作对的人,姜宁便失去了姜府这个靠山。若是无权无势,姜宁拿什么跟她斗。 冯弩向来与镇国公政见不合,私底下明争暗斗多年。 “本宫再让她过一段得意的日子吧。”冯敏敏转身看了一眼牌匾上“秋宜宫”的三个字,“待时机成熟,本宫定会让她……” 冯敏敏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继续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