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进入一条只有两人宽的小巷子,地上是坑坑洼洼的小水坑,“徐警官这地方有什么吃的吗?” 孟星跟在徐或身后沿着墙壁边往里走,路程才走到一半前方的徐或一个侧身抬手将她往后推,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脑子还有点懵逼,只见前面一个老大爷骑着自行车,直冲过来。 “让一让啊,让一让!” 老大爷从两人面前擦肩而过,那自行车的把手都是蹭着孟星的衣角过去的。 还好躲得快,不然那水坑里的脏水肯定要溅得老高。 徐或回头确认孟星。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走吧,马上就到了。” 孟星跟在他的身后又走了一会儿穿出小巷子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天地,有很多小店铺清一色全是卖吃的,中间摆了很多张桌子,人来人往。 吆喝声、说话声、嬉笑声、打闹声,杂糅在一起显得异常热闹。 徐或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家麻辣烫馆前。 “哎呀,徐警官您来了呀,我还在念叨说你最近都没有怎么光临我的小店儿了!” 穿着围裙的老板娘正煮着麻辣烫,转头见徐或身后的孟星更是热情地招呼着,“这是徐警官的朋友吧,第一次来我这小店儿?随便选!我们家材料都新鲜着呢,别看我们家店铺小东西可干净卫生啦。” 孟星礼貌的点头目光在铺子里游走,铺面很简单,里面是三个大冰柜,柜子里都放着食材。 走近一看菜肉都很新鲜,旁边还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是调料碗,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调料。 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差。 透过冰柜的门,她正看着里面的菜品旁边就递来一个盆,“选吧,荤素分开就行,方便老板娘结算。” 孟星赶紧接过盆,“好的,谢谢徐警官。” 看着柜子里的新鲜菜肉又闻着老板娘锅里的香味儿,本来还不是很饿的肚子一下就被勾起了馋虫,挑完菜坐在小凳子上,巴巴地望着老板娘的方向。 那样子就像等待开饭的小孩,甚是可爱。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徐或在桌子对面开口,顺手将一双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筷子递到孟星跟前。 她从等菜的盼望中抽回思绪有点尴尬地说着,“徐警官我叫孟星,星是天上星星的星,我姐姐叫孟月,月亮的月。 “你们你们姐妹俩的名字取得还挺不错的。” 徐或用筷子搅着碗里的调料。 “对了,说说你姐夫吧,不对,应该叫前姐夫?是叫王诚吧?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正题孟星连忙端正地坐着,思索了半会儿,“已经没有联系了,自从我姐姐车祸去世后我就和王家都没有联系,姐姐的遗产分割都是我妈妈去处理的。” 徐或目光锐利审视地在孟星身上扫了一遍,又笑着说,“既然没有联系,为什么会在三年后突然提出要查你姐姐的事呢?”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 孟星拿着筷子的手僵了僵,语气有点干巴,“那个……额……” “说来你肯定有点不信……” 孟星犹犹豫豫地说着,徐或饶有兴趣地歪着头,“你先说出来,我自己判断信不信。” “就是,那个,我姐姐前段时间给我托梦说自己是被人杀害的,我这才开始调查结果还真查到点什么。” 说完又“嘿嘿”地笑了两声,紧张的观察着徐或的脸色。 她总不能说自己穿回去又穿回来吧,这不更觉得她是颠婆,还不如说做个梦呢! 徐或意味深长地看着孟星,弄得她心里紧张,指甲一直扣着筷子。 “那你说说,这三年前就已经赔付的保险金,你是怎么打听到的?” “还有你说你听到他打电话提欠款的事儿,你和王诚都不联系了又怎么去听他打电话呢?是蹲他家墙角呢?还是安装了窃听器?” 这几连问弄得孟星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立刻给自己打个洞钻进去。 早知道就不跟这个警察扯上关系了! “是这样的!”她她又犹豫地说了一句,“王诚现在所在的公司是我姐姐的,我姐姐之前有个朋友一直在她公司里上班,这个朋友最近联系上我说听到王诚在打电话,就立马告诉了我。” “这事关我姐当然不能马虎!但事实证明这王诚确实有点问题啊。” 徐或瘪了下嘴,“原来是这样……” 话音拖得老长,眼睛一直盯着孟星。 “来来来,徐警官,你们的麻辣烫来了!慢慢吃啊,米饭在那边自取那儿,还有我自己做的酸梅汤,随便喝想喝多少喝多少,泡菜就在旁边!” 正好老板娘将煮好的麻辣烫给端了上来,孟星像见到救星一般“唰”地一下起身,故意做出没看见徐或的样子,“老板娘,米饭的勺子在哪里啊?” “就在饭桶里!” 那样子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看得徐或直摇脑袋。 孟星的话怎么听都有点漏洞百出,要放在其她同事身上估计早就打发了,但现在他完全不会这么想,反正就是工作做好工作份内的事就行,能减少一点损失就减少一点吧,只要不再出现当年的那种事就行。 午夜梦回,他只希望自己能再睡个好觉。 没一会,孟星乘着饭回来,惴惴不安地吃着碗里的菜。 “你就放心的吃吧你姐的事儿我肯定会帮,不用想太多,不过我还是希望咱俩要坦诚相待,不然我怎么帮你去查,对吧?” 送进嘴里的筷子停顿,孟星嚼了两口嘴里的白米饭,抬头,隔着桌子直视着对面的人。 “徐警官,我发誓我没有说一句谎话!” 目光坚定晕染着层层真诚。 半秒后,徐或失笑一声打趣地说着,“早这样不就好了。” “我信你。” 他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朝孟星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将头挪过来。 “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孟星紧张地将头移了过去,咽了一下唾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