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咿咿呀呀叫着,说着桑陌听不懂的鬼话,而后一个个将手伸进铁笼内,把两人推到一起。 桑陌被推到和尚怀里,额头狠狠撞在和尚的胸膛上,她疼的直呲牙,可那些小鬼还在推她。 “它们想干什么?!”桑陌大声喊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和尚通红的面庞,桑陌这才发现他身体烫的惊人。 和尚微微低着头,手中的念珠拨的飞快。 “你怎么了?”桑陌问道。 和尚不回答,只是加快了念诵经文的速度。 桑陌从来不知道和尚念经可以这么快,快到他念经的嘴唇都有重影了。 可他的咬字却还是很清晰。 得,这小子怕是疯了。 整个祭台在鬼火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萤绿色,越来越多的鬼涌向铁笼。 危机时刻,一道空灵的女声突然自半空呵斥一声。 众鬼见状纷纷远离了铁笼。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桑陌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上空黑压压一片,根本什么都没有。 桑陌又看向和尚,只见他整张脸涨的通红,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还隐隐有青筋浮现。 “你怎么了?!”桑陌怕他突然暴毙,从刚才就发现和很尚不对劲,他心跳的很快,像打鼓似的,身体也很烫。 和尚摇摇头,“无碍,贫僧可以自己解决。” 桑陌还想再问,那道空灵的女声却再次响起,:“和尚,你中了我的合欢散,若不及时行乐,就会一直这样痛苦下去。” 合欢散?! 桑陌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和尚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原来是中了合欢散! 可那声音说的及时行乐…… 难不成是和自己?! 桑陌大惊失色,连忙拉开了和和尚的距离。 偏偏那声音还在引诱,“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为你找的姑娘,不仅灵根优异,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你看她的脸蛋吹弹可破,你稍稍用些力气就会变红,你不想看看她白皙的皮肤在你手下变红是什么样子吗?” “她可是真真的处女,你难道不想探索一下这具身体?” 听了这话,桑陌吓得连忙抱紧自己。 “我保证,我只食原阳和原阴,你可以慢慢开发这具身体,让她成熟起来,相信我,那感觉妙不可言。” “住口!!”和尚厉声打断,等那声音不再继续后,他又转而看向桑陌,“施主请相信我。” 桑陌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闻言赶忙点了点头,同时也不忘口头威胁他一下,“我可是入了长离山招收弟子名单,我父亲是修仙世家的苏垣柳,我未婚夫也是第一马场的顾家家主……” 事实却是,她被她爹赶了出来,顾朝自己都是个瘸子,而且她现在灵力被封,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和尚却是释然一笑,“好,若贫僧对施主无礼,便让你未婚夫剁了我,再叫你父亲打散我的灵魂,叫我魂飞魄散。” 桑陌如坐针毡,偏偏这个时候,桑陌又被推了一把。 她再次扑进和尚怀里,刚想退出来时,那些鬼纷纷涌来,两人再次紧紧相贴。 和尚滚烫的身躯叫桑陌越加心慌。 “贫僧失礼了。”和尚隐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桑陌如坠冰窖,厉声喊道:“你要做什么?!” 和尚一口一个“阿弥陀佛”,手却却伸向了自己的衣领。 桑陌吓得大喊,“你别乱来哦!你可是出家人!” 和尚只低声道歉,手上却是利落的扒开了自己的衣服。 桑陌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可下一秒,她却意识到了不对。 那些鬼竟突然尖叫着散开,来不及跑的当场化作一缕烟雾,消散在空中。 桑陌缓缓张开手指,从指缝中,她看到和尚精壮的身躯上全是梵文,像是纹身,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她缓缓将手从眼前移开,周围的鬼魅已全部散开。 和尚后退两步,自动和桑陌拉开距离。 “施主只当我是一页经文就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桑陌嘿嘿笑着,退到了笼子边缘。 “刚才那场景怕是个人都会误会……” 和尚低头行了一个佛礼,“贫僧很庆幸没有被施主的未婚夫剁了。” 桑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和尚再次行了一个佛礼,“贫僧法号观南。” 正当两人为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时,那些小鬼在祭台周围点燃了香料。 空灵的女声再次响起,“和尚,试试这燃情香的滋味儿吧。” 又来! 两人纷纷捂住口鼻,可人总不能不呼吸,没过多长时间,桑陌就发觉自己中招了。 她死死按着虎口,想叫自己清醒些,可这燃情香实在太过猛烈,加上这些鬼点香跟点草堆似的,简直在把他俩当耗子熏。 桑陌靠在铁笼上,“和尚,你到底怎么惹到它了?” 观南说话都开始喘气了,他微闭着眼睛缓缓道:“没有,贫僧刚出无相国就被妖魔鬼怪盯上了。” “那日碰到一农户,他求我为他孩子做场法事,我探查时发现那孩子已成红厉鬼,若要度化,必须先将其制服……” 突然没了下文,桑陌睁眼看向他,只见观南整个人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线条凌厉的小腹上青筋暴起。 他此刻正闭着眼睛念诵清心咒。 桑陌不敢再说话了,只默默别过头去,只求他能坚持久一些。 可只停顿了大概可以念诵三次清心诀的时间,和尚就又开始讲述了,“我追着那小孩的鬼魂,进到了一个结界。” “结界内全是婴灵。经过探查我发现,那地方以前是人们丢弃女婴的地方。” “婴灵寄生在野狼体内,回到村子后就叼走家里的男孩子。” “我想度化结界内所有的婴灵,就必须入定,念诵七七四十九天的妙法莲华经。” 桑陌忍不住插嘴,“然后你就真的在那种地方关闭五识,入定了?!” 和尚:“……” 得,等于默认了。 桑陌抿了抿唇,“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是蠢呢,还是心思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