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舟乌黑的眼珠滴流转了两圈,“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是我认识的人?” “拿酒!” “是不是我的经济学老师?” 薄暮寒抬眼,“你的经济学老师是谁?” “我的经济学老师就是……” 就在这时,薄暮寒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你好,薄先生,我是白芷,你现在有时间来学校一趟吗,这边关于江轻舟出了些问题,希望你来配合处理一下。” “好。” 薄暮寒挂了电话,起身站起来,“欠你一瓶酒,留着下次喝。” 他朝地窖门口努了一下嘴,“走了!” 江轻舟还迷糊着。 “我也能走了吗?” “如果你硬要留下与这些酒作伴,我也没意见。” “不不不,这里阴沉沉的,连个太阳都看不见,我不喜欢!” 江轻舟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薄暮寒的前面 出来之后,江轻舟拉着金毛八万想去草地上做游戏,被薄暮寒拎着后衣领送进房间。 “赶紧睡觉!” 江轻舟撇撇嘴,无奈的一头栽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寒管家,全家就你还没吃午饭,快去吃饭吧!”吴妈看见薄暮寒从电梯里下来,对他说。 薄暮寒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不吃了。” 他驱车来到A大,美女老师白芷在学校门口等他。 “你可算来了,大事不好了,江轻舟被学校开除了,这是校长刚下达的通知。” 美女老师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薄暮寒看经管学院院长给她转发的校长通知。 薄暮寒眉头一皱,“已经发放出去了吗?” “还没,我想着还是通知你一声比较好。” “谢谢。校长办公室在哪?” “我带你去!” 薄暮寒和美女老师并肩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脚步。 “你去忙你的,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 美女老师怔了一下,继而有点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怕牵连到我,没事的,我……” “我自己去!” 美女老师见薄暮寒态度坚决,也不好太过坚持,告诉他校长办公室在哪栋楼,然后目送他渐渐远去。 薄暮寒到了冯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冯校长正在给各系院长开会。 猝不及防的进来一个人,让在座的学校领导们都始料未及。 “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我们在开会知不知道?”有人对薄暮寒低吼道。 薄暮寒神色不便,继续往里走,“哪位是冯校长。” 冯校长缓缓的站起来,“我是,怎么了?” “我是江轻舟的监护人,我叫薄暮寒。” 冯校长做恍然大悟状。 “原来是江轻舟的家人,是因为江轻舟被开除的事来的吧,不过你来晚了,这件事已经成为事实,无法再更改。” 薄暮寒重瞳眯了眯,身上的气质骤然变冷。 他面向开会的那些院系领导们,淡淡道:“各位离开一下,我和冯校长有些事要谈!” 冯校长狠拍了一下桌子,“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家,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薄暮寒牵了牵唇角,“难道你想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你谈图书馆建筑经费问题?” “什么图书馆建筑经费,我们的图书馆早就建好了!”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等一下!” 冯校长抬了一下手,清清嗓子,对下面的人说:“今天的会到此结束,关于那个项目下次开会再说,散会!” 开会的人各自合上自己的会议记录本,成鸟兽状散开,走了。 冯校长关好门。 “你是江家的……管家?” “是。” 冯校长点点头,“以前江总在世的时候,我们两个喝茶,听他提起过你。坐吧!” 薄暮寒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 冯校长竟然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家大小姐,实在是,我也无能为力!” “你想啊,她趁人不被给男同学饭菜里下药,还把人勾小树林,企图图谋不轨,这可是违法犯罪的事……” “证据呢?”薄暮寒打断他的话,冷冷的问。 “证据……,好多同学都看到了。” “谁看到了,把人叫过来!” 冯校长的脸拉下来。 “薄暮寒,你一个给人打工的管家,走走流程,尽尽职责,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刨根问底跟自己过不去。” “她江轻舟又不缺钱,就算被学校开除,只要想上,有的是学校供她选择,实在不行就出国,就必要在A大这个小破校上死磕。” 薄暮寒冷冷一笑,冷彻的眼神望着冯校长。 “我已报警。在警察没有调查清楚真相之前,你说什么都没用!” 冯校长眉头一皱,“什么,你报警了?!” 蒲星灿的父亲蒲正直不是说这件事,他绝不会让警方插手进来吗,怎么这么快就让警察知道了。 “不仅如此,我还对该校对这件事执行者进行了起诉,估计不了两天,你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冯校长有些慌了。 “为什么要起诉我?”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江轻舟开除,难道不该起诉?” 冯校长哼笑一声,“薄暮寒你是不是不懂法……” “哦,对了,还有你借着建图书馆吃回扣这件事……” 冯校长大惊失色,震惊他竟然知道这件事。 “薄暮寒请你不要信口开河,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祸从嘴出,小心给自己招来麻烦!”冯校长警告道。 “是不是信口开河,让法院去查吧!” 薄暮寒抚了一下衣服上浮尘。 “行了,你忙吧,我走了!” 他是因为江轻舟被开除的事而来,却没有向冯校长求情,几句打压就让冯校长乱了分寸。 求情,只会让自己处于更不利的地位,打蛇打七寸,拿捏住对方的要害,才能在博弈中取胜。 “诶,等一下!” 冯校长对薄暮寒这个人并不了解。 对他的认知仅从江如海的口中听过几次,江如海说此人认真细致工作能力强,是个不可多得下属。 他没想到,江如海去世这么久了,他这个下属还在江家任职。 不是说江家已经大树倾倒猢狲散了,怎么还有人愿意为江轻舟出头。 “薄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一万块钱,这件事你尽过力了,至于后续怎么发展你就别管了!” 薄暮寒好笑的牵了牵唇角,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