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点,令所有女人都叹为观止。 女人们几乎都对郭家小将痛斥,咒骂,真不是个男人! 为了一个从外带回来的无名无分的林姑娘,居然对发妻那样的态度! 若不是丈夫默示,那年长的年氏老夫人又怎么会带外女去撬库房,寻嫁妆? 这羞耻,顶天了! 官爷们从将军府出来,那消息一下子传阅起来。 府里出去寻觅食材的家奴等,都羞愧地抬不起头! 包括改天出门去再寻女先生的郭良贤,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路过的百姓,都对郭良贤指指点点。 好在近大半人站在夫人这一边的角度,只有一小部分男人维护郭良贤身为男人的那一些狭隘的自尊! “笑死我了!郭家搞出来这么大的事情!” “从哪里找的女人,自己发妻都没怀孕,怎么别的女人就有种了呢?” “还不是郭小将风流,去征战都忍不住捞个女人回来!” “难怪这次升官没有他的份额,看来陛下的决定是对的,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当上位将军呢?” “哈哈哈!他只配钻在弦王赏赐的府邸里,当个自我安慰的将军罢了!” “……” 郭良贤咬牙切齿,但很无奈,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府里的夫人提和离,他也不能去逼迫了。 眼下,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这件事情! 毕竟,从一开始,郭良贤不过是鬼迷心窍,想到袁雪玥的嫁妆罢了。 不曾想,母亲真的敢去动了! 更令郭良贤没想到的是,袁雪玥的心,压根不在郭家了! 这让一向自强的郭良贤,心里受挫了,自尊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自己的妻子在府里尽心尽力五年,居然从未真心过! 顶着压力,他来到了女先生家门前。 “婉先生,郭某求见。”郭良贤敲着门环道。 里面出来一个小厮,瞥了一眼郭良贤道, “进来吧。” 小厮声音压低,快速让郭良贤进来后再关上了门! 郭良贤一阵感动! 如今他府里风头正盛,没想到女先生还愿意待见他! 进到屋里,郭良贤看见了坐在茶几上的女先生,婉霞。 她一身灰袍,落落大方,穿着得体,不施粉黛,抬手举止间,都是文人优雅的姿态。 能得这样的女先生教导兴哥儿,郭良贤感觉老祖宗在显灵! “来了?入座。” 婉霞先生淡然地摆摆手,小厮挪开了椅子,示意郭良贤入座。 郭良贤受宠若惊,笑着道, “婉先生,实在难为你还见我了,郭某府里的事情有点……” “不必说。” 婉霞打断了郭良贤的话,接着道,“你府里的事情都是私事,我们且说你儿兴哥儿的情况吧。” 郭良贤眼前一亮,道,“是!兴哥儿如今是我儿子,但实际是我长姐……” 郭良贤把兴哥儿的身世和情况,以及亲生父母,从小七岁前的遭遇以及现在的性格等等,讲述了一遍。 婉霞了然的点点头,“凑合,能有你这样的亲舅舅,兴哥儿真是幸运。” “不敢当,往后这两个月,还得依靠婉先生倾力教导,若是兴哥儿在学堂上大有长进,我府定当给婉先生丰厚一笔,再聘请婉先生常来府里指导!”郭良贤道。 前段话,婉霞倒是没啥压力,但后段话,感觉有点羞辱人了。 婉霞语气略冷道, “郭小将如今,这么擅长涂油画饼了吗?对你府里的林姑娘可以,但我婉先生这里,可不行。” 太羞耻了,居然拿这一套对付她! 郭良贤垂眸冷静一下,换了副表情微笑着, “对不起婉先生,只是无心之举,郭某得弦王赏识,众所周知,职位一事,定会很快有眉目的,婉先生不必担忧。” 郭良贤还是坚信自己的本事! 婉霞心里无奈,只好回避了这件事道,“再说吧,明天就去你府上。” 婉霞一松口确定时间,郭良贤立即起身弯腰行礼! “多谢婉先生认可!”郭良贤欣喜道。 “不过……” 婉霞话锋一转,“这路费,来日奔波,时而赶不及,你家老夫人又不允许住府,我总不能领着微薄的例银,去倒贴路费吧?” 郭良贤立即道,“不会不会!我来出!郭某自掏腰包,也要让婉先生上门教导兴哥儿,往后,兴哥儿就交给婉先生了。” 郭良贤再次鞠躬行礼。 态度很诚恳,本性是可以的,奈何拎不清妻妾缘由,婉霞心里一阵惋惜。 “你家夫人,好好对待吧,她能做到那样,想必平时,受了不少委屈。”婉霞道。 这话,弄得郭良贤稍微一怔。 他难以理解婉先生怎么对自家夫人这么高的评价和维护,但为了兴哥儿的学业,郭良贤只好附和道, “是,郭某一定好好待她。” 离开婉先生的住处,郭良贤感到很轻松,总算为兴哥儿办成这件事了。 难为兴哥儿在府里住了一年多,只是夫人在摸索指导,毕竟只是知府庶女,学识上没有先生多。 郭良贤笑着骑马赶回府里去。 他从未仔细想过,是兴哥儿顽皮,赖皮,不受教的问题! 袁雪玥上一世,也曾努力掰过兴哥儿的脑子,但奈何,这血性里,喜欢跟着舅舅去打打杀杀。 年氏老夫人还非要兴哥儿去学文,考个进士状元什么的不在话下。 老夫人也是真的敢想,但实际做起来,一点都不顺意! 傍晚。 郭良贤赶回来说明了婉先生答应来府里教导兴哥儿的事,年氏这几天由衷的露出了微笑。 一直被儿媳嫁妆的家丑困恼不已。 “好啊,这回兴哥儿有人教了,到时候效果好,再花更多的银子请更好的先生。”年氏抱着怀里的孙子兴哥儿,笑着说。 兴哥儿茫然的看着,不明白为什么执意要他学? 他压根不想学这些繁文儒识! “母亲,这几天雪玥有来看望你吗?”郭良贤试探性问道。 “别提她了,那满脑子在想着怎么与你和离呢!亏我在你未回来时,千叮嘱她要好好服侍自己丈夫,现在倒好,她是要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