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人，那是什么？”
“我怀疑我是海里的某种生灵。”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怀疑？”
“因为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对大海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我很小的时候，就能在大海里嬉戏玩闹，根本不怕海水，海水也呛不到我。我跟老爹说过这件事，老爹却警告我，如果我把这件事跟别人说了，他就不再理我。
后来我长大一些，老爹教了我一种避水术，所以就算有人觉得我的水功了得，也只是认为我懂的避水术。其实，我不用任何神通，都能在海里行走自如，我在海里的速度甚至比老爹还要快，有一次都把他吓住了。”
“这件事你跟李不修说过吗？”
“没有。”鱼红叶说道，“李大哥好像怀疑过我的身世，但他从来不逼我，只跟我说任何人都有秘密，只要我开心，说不说都一样。”
“那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说呢？”
“因为白叔叔与李大哥不是同一类人。”
“你是不想让李不修为你的事担忧吧？”
“白叔叔，我……”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与李不修确实不同，尽管在一些方面，我与他有相似之处。你对李不修的感情，跟对我的感情不一样。你叫我白叔叔，那就是把我当长辈，所以你可以跟我说秘密，也不怕麻烦我。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在乎的人，越不会让对方因为自己的事而受到伤害和牵连。”
“白叔叔，我对你很在乎的，只是……”
“只是我永远比不上李不修在你心中的地位。我很明白。说起来，你能跟我说你的秘密，足以证明你信任我。这种信任我看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得到。”
“是呀，白叔叔，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呢？”白玉城说道，“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鱼老爹对你隐瞒了许多事。当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据我所知，傅海南是万年以来，唯一一个遇到‘海妖’之后，还能活下来的人。所以，你极有可能是傅海南在大难不死以后，被他在大海某处捡到的，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还有其他可能，只是我暂时没有想到。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你的爹娘不是人，至少不是凡人。”
“白叔叔，那个‘海妖’到底是什么？”
“她以前是海神，后来因为兴风作浪，变成了海妖。”
“海神与海妖有什么区别吗？”
“海神不会害人，海妖会害人。不过，我说的只是表面。因为有一些神，不一定就是好的，而有一些妖，不一定就是坏的。神与妖的区别，不在于叫什么，而在于做什么。”
“如果海妖救了人，是不是就能变成海神呢？”
“这个……”白玉城说道，“这个我没办法确定，我说的也不是标准。”
“白叔叔，你说我是好人吗？”
“你当然是好人。”
“如果有一天，我害了人，那我还是好人吗？”
“……”
白玉城被问住了。
“白叔叔，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明白。”
白玉城苦笑一声，说道：“我虽然有些造化，但我不可能什么都明白。况且有一些事，不是明白就能说得清楚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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