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但仍然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两个人，而是同一个人。
只见九方丑重新坐下，说道：“你都不怕误会，我还怕什么？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师父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什么叫大人物？”
“至少也是位真君。”
李不修笑道：“那你就错了，我没有师父，能做我方半仙师父的人，只有一个人。”
“谁？”
“一个真正的仙人。”
“……”
“我说的不是真仙，我说的是真正的仙人。”
“有什么区别吗？”
“我所认为的真正的仙人，是无所不能的……”
“天仙都不可能无所不能……”
“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师父。”
“那你永远不可能……除非你能遇到圣人。”
“说不定有一天，我真能遇到。”
九方丑当然不信，因为就算是准圣，也不是随便可以见到圣人的。
但他没有嘲笑李不修，而是笑道：“你这么有志气，我倒希望你以后真能遇着，到那时候，我也能沾点光。”
张之远跟着说道：“我也希望如此。”
“张兄。”李不修说道，“你造化大，本身就是光，用不着沾我的光。”
听了这话，九方丑才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张之远。
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心中想道：“我以前一直关注方半仙，倒是忽略了这位张姓仙人。他能与方半仙走一块，可见不是等闲之辈。现在我仔细一瞧，这位张姓仙人确实有点不寻常。我是没机会收方半仙为徒的，但这位张姓仙人倒是有点机会，如果他做了我的徒弟，将来的成就，肯定比我高，说不定可以成为太乙天仙。”
九方丑想到自己活了两百多万年，能成为初期太上真人已是不错，将来别说初期真君，就连巅峰太上真人，都未必达到，如果能有一个胜过自己的徒弟，即便自己将来死了，也是后继有人。
他想着想着，就问道：“小张，你有师父吗？”
张之远愣了愣，说道：“晚辈没有师父，不过……”
“不过什么？”
九方丑略显紧张，生怕张之远不能拜自己为师。
“不过有一位前辈，对我很好，我想拜他为师，他却不让，说能做我师父的人，至少也是半圣。”
李不修第一次听张之远说这件事，倒是一愣。
九方丑听后，则是傻眼了。
他还想让张之远拜师呢，可人家的师父得是半圣。
“不知你说的那位前辈是何方神圣？”
九方丑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
张之远想了想，说道：“我原本不想说的，但那位前辈说过，只要我成了仙人，就没什么不可说的。既然前辈问起，我要是不说，不就是瞧不起前辈吗？那位前辈跟前辈你一样，修为也是太真境，名号为万宝真人。”
万宝真人！
九方丑大吃一惊。
李不修见他神色有异，却没有问。
少时，九方丑才叹了一声，说道：“连那位万宝真人都不敢收你为徒，更不要说我了。”
“前辈听说过万宝前辈？”
“何止是听说，还见过。他虽然年纪比我小，但修为却在我之上，怕是已经到了太真境后期。”
事实上，那位万宝真人的修为，已在十万年前晋升太真境后期。
这一点，张之远十分清楚。
但九方丑与万宝真人以前见过面，张之远就不清楚了。
因为万宝真人压根儿就没跟张之远提过九方丑这个人，张之远想知道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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