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晏临渊一愣,手一松就要把顾朦音推开。 顾朦音快他一步的圈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往他腰上一夹跟只猴子似得挂在他身上。 晏临渊心跳漏了半拍,用手肘挡在两人之间,强行将顾朦音的身体间隔开。 “下去。” 顾朦音不松手,“下面有蛇,太吓人了。” 她话音刚落,在林间就窜出一条毒蛇长着獠牙向她咬来。 眼看着毒蛇要咬到她之际,顾朦音松开晏临渊身体一个翻转,虎口一张利落的捏住了蛇的七寸。 晏临渊只间毒蛇被她在空气中甩了两圈,绕晕后她指尖的小刀在蛇肚子上一划,一颗蛇胆被取出。 全程行云流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顾朦音看了看蛇皮上的花纹,嫌丑,随手就把死蛇扔了。 再回头时,她脸上已经挂上了张扬的笑意,“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好吓人哦。” 晏临渊:“……” “姑娘为何会在此处?” 顾朦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追坏她家风水的畜生的。 “来上坟的。” 晏临渊黑眸微动,“不年不节,上坟?” 顾朦音耸耸肩道:“没有人规定只能年节才能来上坟啊,你看,我来上个坟都能遇到公子,你说我们这是不是缘分?” 晏临芸神色微顿,忽略了她的话,“那姑娘在山上可见到有可疑的人?” 顾朦音点头,“有,有人挖了我家祖坟,我正找他算账呢,你等等,我去追追,一会儿再来找你。” 顾朦音说完就从身上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纸,她将黄纸张开后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落。 鲜血快速的在黄纸上蔓延形成了一条蜿蜒着朝一个方向去的曲线。 顾朦音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就窜了过去。 “等我回来。” 晏临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凝眉后也打马跟了过去。 可在山上马根本活动不开,转眼间他就不见了顾朦音的身影。 顾朦音沿着曲线的方向追到了一个山坳上,发现曲线没有继续延长,她正准备在周围寻找时就听见下面的草丛中传来轻微的响动。 顾朦音眼睛一眯,一个飞扑跳了下去,这事林凡也带着人从另一个方向追了过来。 他们斩断了植被就看见一个长满了络腮胡的男人一脸痛苦的趴在草堆里。 顾朦音来到他跟前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 “跑啊,怎么不跑了?” 男人痛苦的哀嚎。 顾朦音正准备把人从地上提起来,林凡当先拦在顾朦音跟前戒备的看着她。 “姑娘怎么会在山中?”他认出顾朦音就是那晚在破庙救了晏临渊的人。 “这山是你家的?” 林凡一噎,“不是。” “不是,你管我来不来。” 林凡皱眉道:“我们在山中追查犯人,姑娘还是小心的好。” “犯人,他吗?” 林凡回头来到男人跟前将他的前襟拉开,在男人的锁骨下方有一个像是荷花似得花纹。 “就是他,带走。” “他犯了什么事?” “案情细节不便向姑娘透露,告辞。” “等等。” “姑娘还有事?” “我有个问题要问他。” 顾朦音也不等林凡答应就走到那个男人跟前,“你说,那坟地四周的阴槐是不是你搞的鬼?” 男人不想回答,但对上顾朦音那双森森的眸子时瑟缩了一下老实道:“不是我,我之所以选那里就是发现那地方阴气极重,我只是将黑阴蟾的幼虫放进坟地里而已。” “滚吧。” 林凡摆手男子就被带走了。 “不知姑娘为何要追击那人。” 顾朦音从身上提溜着黑阴蟾的一条腿在林凡面前晃了晃。 林凡被那样子恶心的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 “大阴物,就是他把这东西的幼虫放我祖坟里养成了现在这里。” “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对正常人来说是没什么用,但对修炼邪术的人,那就是大补之物。”顾朦音将黑阴蟾收好,准备原路返回。 谁知,她一回头就看见晏临渊就在他们身后。 “相……公子这么不放心我,这就巴巴的跟来了。” 晏临渊唇角微抿,“那姑娘觉得,什么样的人会抓走孩子?” “抓孩子?什么孩子?多大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男女皆有,一到五岁区间。” 顾朦音嬉笑的脸一肃,“童男童女。” “恩?” 顾朦音走到晏临渊的马下,自然的朝他伸出手。 晏临渊看着她没有要动的意思。 顾朦音扬了扬唇道:“刚才跑得实在是太累了,公子捎我一程?路上我详细跟你说说童男童女这回事儿?” 晏临渊扯了扯唇角内心是拒绝的,但手却鬼使神差的伸了出去。 顾朦音顺势坐到了他身前。 “我家祖坟在前面。” 晏临渊拉动缰绳朝顾朦音指的方向走去。 林凡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都惊呆了。 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怎么不知道? “从术法上来说,取童男童女的精血跟精魂可以在短时间内让邪术的功力大大增加,道理跟那只黑阴蟾差不多。” “姑娘是说,是修炼邪术的人抓了那些孩子。” “最近城里丢了很多孩子?” “恩。” “那也不一定就是修炼邪术的人,你们刚才不是抓了那个男人,回去好好审问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顾朦音就看见了顾文彬他们。 晏临渊看见前头有人就勒马停了下来。 “今日多谢姑娘。” 顾朦音翻身下马,看着他笑道:“我叫顾朦音,公子怎么称呼。” 晏临渊微微启唇,“柏宁。” “柏宁,好我记住了。” “你家住哪儿?” “在下还有事就现行离开了,告辞。” 晏临渊没有回答,马鞭往马肚子上一甩就离开了。 “诶,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们再聊聊啊。” “太姑奶奶,太姑奶奶。” 顾文彬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顾朦音看他那一脸泛白的虚弱模样,嫌弃得脸都皱了起来。 “弱得跟只发瘟鸡似得。” 顾文彬呼吸一顿,委屈的眼巴巴的瞅着她,“太姑奶奶,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未来相公。”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