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嘴角抽了抽。 回头急忙瞪了一眼臭奶团子! 净给她添乱! 没看到她这边还在哄人么? 苏炳荣原本就气的够呛,此时又听着奶团子竟然还嘲笑自己,顿时更是气的浑身打摆子! “他……他什么意思!” 苏炳荣颤抖着双手,指着小奶团子问苏娇。 苏娇眨了眨双眼。 这要怎么说? 难不成她要告诉亲爹,平日里娃子们哭闹,她的做法就是嘲笑奚落,现在好不容易他们看到有别人也这般,顿时就激动的窜托苏娇去嘲笑别人? 那不是找死么? “没什么,小孩子嘛,童言无忌,您说对不对?” 苏炳荣听了这话虽然感觉有那么一丁点道理,但却也仍旧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傅予白坐在一侧,此时见苏娇这般,倒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实在是太难了。 安抚着老的,还得谨防小的搞事,女子真难啊! 正在感叹之际,就骤然被苏娇的眼风扫过来,苏娇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傅予白! 【还笑!还笑!还特么笑!老娘都要着火了!】 【你就不能管管你的侄子们么!】 傅予白接收到,转身看向三个萝卜头。 “出去。” 傅子礼还想继续看热闹,还想看娘亲嘲笑呢,这会儿就被要求着出去,小家伙顿时撅起了嘴巴。 “不要!”而且还飞扑到了苏娇的身旁,抱住了她的腿。“娘亲!想娘亲!” 苏炳荣更是气的浑身颤抖,整个人快要疯了! 苏娇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真是造孽啊! 她瞧见这一个个的,看热闹的看热闹,生气的生气,索性苏娇也摆烂了。 她转身坐在了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 “就这样吧,你们随便。” 劝也劝不好,说也说不听,她还能怎么办? 众人均是神色一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了。 尤其是苏炳荣,急忙走到了闺女跟前,讨好着道:“端端别生气,爹爹没生气,真没生气!”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没生气,苏炳荣还竭力的扯出了一抹笑。 看的苏娇嘴角忍不住抽搐。 讲道理,苏娇真的很想笑,但是在眼下却还要忍住。 苏炳荣更着急了,都恨不得想给闺女来个后空翻讨闺女开心了。 “端端?” 三个小萝卜头也在这会儿一点点凑了上来,悄咪咪的看向苏娇。 “娘亲?” 尤其是傅子礼,虽然年纪小,但却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况且这还是他自己主动蹦跶出来搞事儿的。 苏娇仍旧老神在在的坐着,不跟他们说一个字。 还是傅予白最终走到了苏娇的跟前,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莫气。” 苏炳荣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射向搭在自家闺女肩膀上的狗爪子! 想剁掉! 傅予白察觉到目光,想了想,最终松开了手。 总不能在人家父亲面前挑战权威不是。 苏娇再看向苏炳荣,老爹当下扬起了笑脸。 “端端啊,爹爹真不生气了,真的!” 苏娇叹了一口气。 “我对前尘往事的确是记不得了,便是您如今与我说这般多,我也无法感同身受,实在抱歉。” 苏娇说完,起身对着苏炳荣深深行了一礼。 苏炳荣急忙扶起苏娇。 “没事,没事的!就算不记得了也没事,爹在这里,永远都在这里的!” 苏炳荣疼的心都快要掉出来了。 自家闺女以前多么天真无邪的人啊,也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现在竟然会变得这么懂事。 孩子的懂事儿,往往伴随着的是苦难,这也是苏炳荣最不想要看到的。 虽然现在端端说自己没了以前的记忆,但不管如何改变,也改变不了她是自己亲生闺女的事实,所以苏炳荣不在乎这些。 只要日后朝夕相处,父女情缘总是能再续的。 苏娇瞧见苏炳荣这般便知道他心中所想,说没有一点感触是骗人的。 原身的情感还在身体里,打从第一眼她就知道这的确是亲爹,这一点是做不了假的。 至于感情,也就只能是如同他说的那般,慢慢培养。 “好。” 见苏娇答应,苏炳添顿时就笑了。 “那端端跟爹家去吧。” 旁人的地方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地盘,他也不是养不起孩子,所以自然不想让苏娇继续留在这里。 外室的名声到底不好听,他冰清玉洁的闺女,不该遭受这些污名。 随着苏炳荣的话落下,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傅予白拧眉,看了一眼苏娇,这才对苏炳荣施施然行礼。 “苏先生,娇娇现在是我府上之人,您……” “你闭嘴!” 苏炳荣瞪了一眼傅予白。 他可以对自家闺女各种容忍,但其他人却没有这个资格。 尤其是这个让自家闺女落入了外室名声的罪魁祸首! 现在竟然还敢阻止他带闺女离开,这臭小子莫不是想死? 傅予白蹙眉,却仍旧坚定不移的站在苏娇身侧。 “苏先生,娇娇若是现在离开,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涉及到闺女安全问题,苏炳荣顿时就认真了起来。 他不是笨蛋,也并不是单纯的杀猪匠,闻言不过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儿就想明白了此事的关键所在。 一想就更是生气! “你竟然拖我闺女下水!” 说着一把抓住傅予白的衣领。 “三爷!” 箬淳大惊,刚要上前制止,就被傅予白伸出手制止了。 傅予白眸色清明的看向苏炳荣。 “先生会生气我能理解,但事已至此,若先生执意带着娇娇离开,她恐有生命之危,想来这也不是苏先生想要看到的。” 桩桩件件都摆在人前。 便是苏炳荣气愤不已,最终却也只能咬牙忍着。 苏娇也上前,在苏斌荣沙包大的拳头下,拯救了傅予白的衣领。 “……此事不怪傅三爷,当初我刚醒来不记得任何,若没有傅三爷的收留,怕是日子更不好过。” 她承认自己当初有私心,但最多的还是因为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她攀上傅予白也不过是形势所逼,或者说是天命如此。 虽然被卷入了这些斗争之中,但若没有傅予白,自己怕是最开始就会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