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寒筱拉住的我,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寒筱。
说实话,我对于所谓的人、灵、妖等从来没有更多的看法。在我看来就只有对与错,正与邪,善与恶。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在某种理念的程度上来说,其实我和花怜雨他们还有着很大的异常之处。但竟然花怜雨等人所宣扬的也同样是正,是善,那么也就不需要有太多的计较,大家全都在一起来解决问题就好了。
大家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难免就会发生一些主观上的变化。但这些变化并不一定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和自己规定的前提来变化的,有很多时候,可能是因为自己为了去适应一些环境和其他人的想法,才出现的变化。换句话说,我现在的感觉到底对不对,已经根本不是我一个人能够直接作出判断的事情。但想要把这些想法重新作出判断和纠正,显然也是有很大的困难。第一个困难,那就是目前大家都将是各执一词,谁也很难去说服谁。
想要让我说服花怜雨他们,对呓语幻心狐小网开一面吗?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多我也就是争取一下相关呓语幻心狐联系到的事情,是不是应该确定呓语幻心狐的罪名。
“义武大哥,你……倒是回答寒筱妹妹的问话呀!”
胡欣羽就坐在炕头的位置,脸色平淡地看着我,没有半点儿逾越的意思,但却向我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可就是这么一句话,本身就是我现在几乎没有办法回答寒筱的问题,让我顿时就感觉到了一股有些突如其来的针对感觉。
“寒筱,我平常有什么样的思想,其实你都是相当清楚的。这一点根本不需要我再次想你做出任何表示和保证,因为只要你相信,那么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可就算是我现在回答了你这句话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需要自己去判断我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们说出来的东西,往往未必就是真实想要表达的意图,我想这个情况你们都应该很清楚才对。”我一口气向她们两个说了很多,随后并没有留在这个房间内,就走了出去。
出来以后的我,直接回到了郯以弘、马广册、竹士彪和长孙博乾的房间之中来,而寒筱和胡欣羽都没有再一次将我给叫住。显然,从我所说的话里面,她们已经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问题。她们应该明白的是,从我这里得到的口头答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我们明天要去寻找呓语幻心狐的本体,是不是要直接对呓语幻心狐动手,这都起不了什么作用。最终的判断,还是要依照明天与呓语幻心狐本体接触之后的情况,还有断梦台整个情况的调查。如果我一个人说一句话,就可以确定了这件事情的话,那未免也太简单了。
回来以后,我并没有受到任何思想上的困惑,再一次躺下来继续休息睡觉。
后半夜一点的时候,竹士彪准时醒了过来,然后轻轻地把我们全都招呼起来。他的预测不需要我们帮忙,但我们却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才行。几个人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断梦台这边与呓语幻心狐相关的东西已经交在了竹士彪的手中,他的预测总需要有一定的信息才行。
几个人来到了外面,竹士彪站在院子里面,先是确定了一下时辰和方位,然后才开始进行一些布置并开始了他的预测。
对于竹士彪进行预测的方式和手法,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没有那么多好奇的地方。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则是在附近对他形成一个保护的状态。我和郯以弘、马广册、长孙博乾四个人,刚好就站在了竹士彪的四个方向上,每个人也是全都将自己的灵器拿在了手里。一旦出现了任何问题,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准确地对他作出主要的保护行动。至于接下来,那就是等待着竹士彪的预测完成,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结束的事情。
我知道胡欣羽就是呓语幻心狐,而且看似离开的她实际上就在寒筱的房间内休息。
从胡欣羽的表现上来看,她不会对我们主动做出伤害,但也不得不防范。在这里她或许不会伤害寒筱和其他人,可竹士彪这里正在预测呓语幻心狐的本体所在位置,甚至是我们遭遇了呓语幻心狐之后的情况会有什么样的走势。万一她觉得这样对她会形成威胁的话,就极有可能会对竹士彪下手。所以,当我们四个人站位的时候,我是主动站在了面对寒筱房间的这个方位上面来的,就是让自己可以及时地发现胡欣羽会不会出现。
不过,对于其他的方位,我也提醒了郯以弘、马广册和长孙博乾不要掉以轻心,应该谨慎起来。毕竟,当时我看到胡欣羽可是已经离开了附近的范围。但我和花怜雨只是说话的工夫,她就不知道怎么又跑回了寒筱的房间里面去了。呓语幻心狐的实力绝对要在我们每一个人之上,对她不进行防备肯定是不行。甚至,还要更加谨慎,谁知道她会在哪个方向上出现。
竹士彪的预测一般根据预测的事件不同,所需要的时间也不相同。小事时间短,大事时间长,这个是肯定的。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越危险的事情,他预测的时候,对其自身的消耗也就会越大。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可以通过观察他的情况,直接确定事情的严重程度。
我和郯以弘、马广册、长孙博乾四个人虽然是全都在努力地注意周围的情况,以便做到保护好竹士彪的任务。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他的状态进行观察,偶尔看一眼也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