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上去像是剛摘下來的,依然蒼翠欲滴,兩根藤蔓緊緊纏繞在一起,彷彿有魔力般讓人移不開眼。
鍾毓抵抗不了它的吸引力,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
就在她靠近想要看的更清楚時,復生藤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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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朝着她飛來,緊緊纏在她的手上,越勒越緊,刺入骨血……
憶起前因,鍾毓大汗淋漓心有餘悸的驚醒,手上的疼痛彷彿還在,她慌忙打量四周。
這是間裝修過半的病房,八九十年代的裝修風格,並沒有其他病人。
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鍾毓擡起手,確定這一切都是復生藤搞的鬼。
她能感覺到,藤蔓寄生在她的手上,小心揭開手上的紗布。
原本佈滿擦傷的手背,居然恢復如初,就像從來沒有受傷一樣。
鍾毓瞳孔微縮,迅速將紗布包紮好,她的手現在不能讓人看到。
八九十年代能考上大學的鳳毛麟角,各個都是行業翹楚心智不俗,鍾毓也不例外。
雖然不知道復生藤的目的,但它既然寄生在自己體內,總不會輕易讓她死掉的。
重回青春,總不是壞事。
鍾毓不斷自我安慰着,乍然看到鏡中年輕漂亮的自己還有些失神。
她一直都是美的,臉小五官大,屬於大量感的明豔美人。
偏眼眸彷彿含着春水般,笑起來溫柔繾綣。
她臨摹過無數的美人圖,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她的臉完全可以作爲整容模板。
可惜,她從不把過多的心思放在穿衣打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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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把臉,冷靜下來,鍾毓打起精神走出病房。
如果沒記錯,現在應該是九零年,也是她規培的最後一年。
她讀的是八年直博班,後面三年一直在首醫大附屬醫院規培,該考的執業醫師證她已經考取。
跟帶教倪老師溝通好,通過主治醫師考覈,她就可以畢業了。
醫院這邊也含糊透露過,她是有機會留在醫院任職的。
上輩子她因爲手受傷只能選擇留校任教,這一次她應該不會這麼選擇了。
畢竟是在醫院規培,一點小傷並不妨礙她工作。
剛剛經歷過火災,院裡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她快步走到門診大廳,遠遠就聽見了倪老師的咆哮聲,憤怒值達到頂點。
她剛過去就被小林護士攔住了。
“醫生,你怎麼也出來了?身上還有傷呢,要多注意休息。”
鍾毓已經記不清她了,但她身上掛了胸牌,看到名字隱隱約約有些印象。
“小林姐,我聽到倪老師的聲音了,他怎麼樣?”
小林護士義憤填膺道:
“院長還想推卸責任呢,剛聽說有病人因爲火災去世了,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這個鍋我們科室可不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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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擔心,倪主任可不好惹,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
現在的整形外科沒什麼地位,不過是處理一些燒傷疤痕,或是做些殘缺修復。
不能爲醫院創收,自然也就沒有多少話語權。
但倪老師是國內最早去國外進修整形外科技術的,他的學術地位毋庸置疑,哪怕是院長也不敢輕易拿捏他。
果然,倪老師咄咄逼人寸步不讓,院長只能節節敗退。
醫生可不只是看病救人,處理人際關係也是重中之重。
倪徽又不是死讀書的人,他順勢提出要求,要了新樓最東邊的那個辦公區。
鍾毓站在人羣外看熱鬧,不自覺的露出笑容來。
老師還是那麼狡猾,在他手底下學習的時候,她可沒少吃虧受罪。
看着他舌戰羣雄,倒也有幾分樂趣。
這輩子,他不會爲自己惋惜了吧。
倪徽速戰速決見好就收,一轉身看見鍾毓站在那裡。
立刻將笑容收斂,眉頭一皺,指着她沒好氣道:
“你是嫌自己命大是不是?傷成這個鬼樣子還在逞能,還不快去休息。”
鍾毓知道他是維護自己,輕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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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外傷不嚴重,只是最近沒休息好。”
倪徽將信將疑,猜測她最近壓力太大。
邊走邊寬慰道:
“主治醫師的考覈不用太擔心,你的水平我心裡有數,院裡領導哪怕給你打個合格,我也能讓你留下來。”
她這個人最是冷情,能被她放在心裡的人很少,倪老師就是其中一個。
“我曉得的,只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留下。”
倪主任腳步一頓,滿臉不悅。
“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鍾毓連忙擺手。
“老師您誤會了,您也知道,我媽她還在海市,我就她這麼一個親人,這麼多年在外求學,也沒在她身邊盡過孝,還是要聽聽她的意見的。”
這倒是實話,倪主任也是爲人父母的,將心比心。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海市也是國際化大都市,發展並不弱於首都。”
鍾毓認同的點頭,她清楚未來發展走向,也在不間斷的學習着。
不管將來在哪裡工作,總有她一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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