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有些回不過神,但她太渴望能擁有一張新臉了,不自覺的順着鍾毓的思路走。
“如果我是正常人,應該是長得像我媽媽的,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笑起來連睫毛都是彎的。”
說罷,她小心的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媽媽的照片遞給鍾毓。
照片雖然有些年頭,但看的出來被保存的很好,照片裡的女人確實很美,配地上那個人渣確實可惜了。
比照着照片的模樣,鍾毓細細描繪着,不一會兒一張美人圖躍然紙上。
她遞給姚黃,姚黃面有期待的接了過去。
紙上的是比她媽媽還要美的美人,五官有她媽媽的影子,卻要比她媽媽更精緻。
姚黃看的失了神,拿着紙捨不得鬆手。
過了半晌才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
“我真的可以變成這樣嗎?你騙我的話,我可是會殺你的。”
鍾毓聽到她這句話,不僅不怕反而還笑了,她自信的點頭。
“真人絕對比圖紙更好看,只是手術費需要不少錢,需要用到很多藥品和器械,這個我個人沒能力幫你免單的。”
姚黃踢了地上的金勇一腳,“他拿了我們姚家的東西,吐出來就夠我手術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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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面部缺陷又不是腦子有病,姚黃手裡還握着老姚家的不少古董呢,那些可是連她媽都不知道的東西,金勇自然也就沒機會染指了。
既然不想死了,那金勇也就殺不得了。
看着地上跟死狗一樣的人,她不太確定的問道:
“我沒把他捅死應該做不了幾年牢吧?”
鍾毓實話實說,“你傷的都是不致命的地方,加上他自己惡行滿滿,你手上應該還有他的犯罪證據吧,你可以找個律師詢問。”
姚黃本就聰明一點就透,爲這麼個東西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確實不值當,反正今天的氣也出夠了。
她隨手把刀一扔,乘務警見機行事一擁而上,立刻將手銬給姚黃拷上。
鍾毓看她狼狽心裡發堵,姚黃卻覺得沒所謂。
她擡頭笑着看向鍾毓,“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鍾毓自信道:“你的臉就交給我吧,我要在海市的南山醫院工作,我叫鍾毓,你來了直接找我就可以了。”
姚黃笑的更加燦爛了,她彷彿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乘務警們押解着她下火車,她要被送到當地公安局看管,鍾毓應該還有機會見到她。
看着姚黃略顯輕快的背影,鍾毓知道接下來的人生,她會好好爲自己活了。
另一邊,周琴正興高采烈的帶着兒子來接站呢,哪知火車剛到站,就響起了駭人的警報聲。
不一會兒現場就被警察封鎖起來,緊接着陸陸續續來了更多的警車和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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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接站的家屬全都被拘到一邊等着,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出站口。
也不知是誰說了句。
“裡面有歹徒拿刀挾制人質呢!聽說被害人都快成血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這話周琴聽的臉都白了,她下意識的抓緊宋從春的手臂尋求支撐。
宋從春雖然腦子機靈,可他哪經歷過這陣仗,也嚇的心發慌。
捏緊他媽的手,不斷的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
“一定不是我姐,她是醫生,肯定是在裡面幫忙救人呢,媽你別擔心。”
周琴臉色蒼白嘴脣微抖,她是承受不住失去女兒的痛楚的。
對她來說,男人沒了可以再換。
鍾國強走了,只要她拉着女兒的手,依然可以生活的很好。
兒女就是她的命啊。
“對,你姐肯定不會有事的,咱們等着她出來。”
然而等待纔是最折磨人的,他們只看到有警察往裡進,也有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往裡跑,就是看不到人出來。
周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出站口,脖子擡酸了都不捨得動一下。
時間彷彿格外的漫長,此刻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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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了多久,他們看到了警察押解着滿身是血的犯罪嫌疑人出來了。
他戴着黑色頭套,身上的衣服肥大,圍觀羣衆看不出這兇手是男是女。
只見他戴着手銬上了警車,沒一會兒又有人擡着擔架上了救護車。
周琴踮着腳看,見那躺在擔架上的,是個跟他家老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這心總算是重新揣回肚裡了。
等他們一走,警察就開始疏散人羣,出站口的乘客陸陸續續的都出來了。
宋從春年紀小,扭着身子直接鑽到了裡面,他姐一出來他就看見了。
使勁兒揮着手喊:
“姐,姐,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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