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在宋家時的狀態不一樣,他倆鬧就是單純的開玩笑,可跟宋美婷宋伯濤就不能這麼鬧,說什麼話題他們都能給你上綱上線,所以宋從春覺得,還是跟姐姐一起生活輕鬆愜意。
雖然宋從春還是個即將升入初中的小學雞,但讓他做飯給自己吃,鍾毓絲毫不覺得愧疚。男人還是得從小調教將來纔可堪大用。
鍾毓坐在沙發上吹着風扇看電視,沒一會兒宋從春就從廚房端着做好的菜出來了。 他得意的說道:“別看我土豆切的粗,這酸辣的滋味兒賊過癮,趕緊來吃飯吧。”
小夥子挺不錯,準備了兩菜一湯,他還特意買了份烤鴨回來,顯而易見是個肉食動物,頓頓離不了肉。
鍾毓先喝了口湯,能嘗的出來食材新鮮優質,肉還特意焯過水,並沒有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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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從春嫌大骨頭太清淡啃着沒滋味兒,特意給自己調了個醬汁。
鍾毓最近飲食有些不規律,腸胃不太舒服,晚餐她也不敢吃太多,邊吃邊陪着弟弟說話。
兩人正吃的高興呢,忽然聽到有人來敲門。
宋從春讓鍾毓坐着別動,他自己拿着根骨頭邊啃邊去開門。
門一打開,看到站在門口的宋炳坤,他驚訝的大骨頭都掉地上了。
宋從春不知道他來幹什麼,本能的警惕問道:“爸~你到我們家來有什麼事?”
這話可就扎心了,他一開口就將父子倆定義爲兩家人。
宋炳坤也曾因爲小兒子的出生欣喜過,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今天這個局面。
這話真讓人堵心,宋炳坤眼神冷漠的說道:
“我是來找你媽媽說事的,她怎麼回事,一個多禮拜都沒去上班,這工作是真不想要了?”
宋從春有些懊惱的撿起地上的大骨頭,上面還有一大坨肉呢,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少吃一大塊肉,可真讓人心疼。宋從春鬱悶的說道:
“我媽不是早就辭職了嗎?她還去廠裡上什麼班?”
宋炳坤一聽這話就氣的牙癢癢,他壓抑許久的怒火如岩漿般迸發而出。
“什麼辭職不辭職的?你們娘倆不過日子了嗎?靠你姐姐能幫你一輩子?她沒腦子你也不考慮未來嗎?我看你……”
不等他說出更過分的話,鍾毓就高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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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您來我家是來發威的?”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無疑是在警告宋炳坤,這裡可不是宋家,還輪不到宋炳坤上門撒野。
宋炳坤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嚨,頓時就沒聲兒了。
鍾毓不慌不忙的走到門口,過來就把宋從春往後扒拉,她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狠的話。
“宋叔,我媽已經跟你離婚了,她是辭職也好,不去上班也罷,好像都跟你沒有太大關係吧?”
鍾毓氣勢全開,哪怕是宋炳坤也不大敢跟她對着來。
他乾咳一聲,稍稍收斂自己的脾氣,僵硬的說道:
“我是出於好意纔來的,並不是上門來找茬。”
鍾毓可不管他本意是什麼,到她的地盤那就按她的規矩來。
“可我媽畢竟跟您離婚了,繼續待在一個單位上也容易讓人背後嘀咕,她有心想闖出一番事業,辭職也不是什麼壞事。”
宋炳坤滿臉的不認同,“她都多大年紀了,這個階段應該求穩纔對,而不是瞎折騰,況且她又能幹出什麼事業來,簡直就是瞎胡鬧。”
鍾毓覺得這人太狂妄自大了,她不客氣的反問道:
“我媽怎麼就不行了?她先前沒做好本職工作嗎?你以爲她只會伺候你們一家人吃喝拉撒嗎?你未免太小看她了。”
宋炳坤有些煩躁不安的說道:“我不想跟你扯其他的,讓你媽自己出來跟我說。”
鍾毓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媽不在家,她出去找貨源了,這幾天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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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炳坤傻眼了,他有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恐懼感,他之所以那麼痛快離婚,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覺得周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不怕她跑了,於是着急的追問道:
“她到底去哪了?找什麼貨源?你到底慫恿她幹什麼了?”
鍾毓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逗樂了,畢竟是她弟的生身父親,她也不好太過分。
“宋叔,你先冷靜點兒,我媽的事她自己做主,哪裡需要我慫恿,您要是真有意見,就等她回來親自跟她說。”
宋炳坤喘着粗氣瞪着鍾毓,這是他第一次從心底裡厭惡她。
“你不用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好人,你回來的目的就是想拆散我們這個家,當初你媽跟我結婚你就不同意,現在好了,你如願以償了。”
說罷他又質問宋從春,“你到底還是不是宋家人?你是姓宋的,她都拆散你的家庭了,你還跟着她,你是分不清親疏遠近嗎?豬腦子啊?”
宋從春臉色難看,他冷漠的說道:
“爸,您跟我媽離婚我的撫養權是在我媽手裡,我是跟我媽生活的,我有什麼錯嗎?你又不缺兒子。”
宋炳坤憤恨的說道:“老子後悔了,我不同意離婚了,你趕緊把你媽叫回來,否則我絕不罷休!”
鍾毓抄起櫃子上的茶杯砸在地上,她兇狠的問道:
“你要怎麼不罷休?是廠長的位置坐膩了,還是想要宋伯濤跟宋美婷這兩個廢物丟飯碗?”
宋炳坤目露驚駭,“你胡說八道!你真以爲自己能隻手遮天?你妄想!你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小大夫,憑什麼爲所欲爲?”
鍾毓毫不遮掩的露出自己的獠牙,她冷笑道:
“我憑什麼?就憑宋伯濤在肉聯廠偷賣豬肉中飽私囊,憑你動用關係擠掉別人的名額讓你女兒去誤人子弟,如果這還不夠,那就憑我與姚書記的愛人姐妹相稱交情匪淺!這些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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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炳坤好似被人捏住了七寸,鍾毓敢這麼說,肯定手裡握有相關證據。
更別說姚書記這麼個人脈,就已經是他難以企及的高度了。
宋炳坤用不了幾年就要退休了,他從廠長這個位置上退下來,和其他崗位退休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沒有硬氣的理由。
鍾毓沒有把人逼入絕境的喜好,見宋炳坤老實了,她燦然一笑。
“宋叔做事三思而後行,有什麼招儘管使,我奉陪到底,實在不行,從春也可以跟我媽姓周,反正老宋家也沒皇位給他繼承。”
宋炳坤還處在對鍾毓的恐懼震懾中,他無言以對。
鍾毓繼續說道:“宋叔要是沒其他事就回去吧,我們飯還沒吃好呢。”
說罷也不管他什麼反應,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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