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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內,嶽啓明因爲劇烈的疼痛面色慘白,他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鍾毓則帶着口罩冷靜的替他處理創口,他創傷在右手食指指腹中近段,軟組織深度缺損,指甲有缺損且甲牀受到創傷。
真正直面自己手指切斷的殘肢,哪怕是經歷過槍林彈雨的男人也會感到不適。
嶽啓明撇過頭深呼一口氣,他下意識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盯着鍾毓略有些艱澀的問道:
“鍾醫師,我的手指接上且能活動自如的概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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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頭也不擡的說道:“只要急診手術修復方法選用得當,術後遠指間關節屈伸活動無明顯影響,皮瓣觸覺良好,供瓣區皮片全部成活的概率很大。”
嶽啓明已經三十歲了,正是身體各方面素質最好的時候。
他見過比他更優秀的戰友因爲肢體缺損不得不退役,彼時他爲別人嘆息,如今卻爲自己擔憂。
鍾毓觸碰到創口,他疼的臉部微微扭曲,喘息聲加劇,待這波疼痛退下後,他才懇求道:
“鍾醫師,我還不想離開退役,手指就拜託你了。”
鍾毓挺佩服他的堅韌,竭盡全力爲他救治,聞言寬慰道:
“嶽營長不必太擔心,這對我來說,只是個小手術。”
急診室這邊有麻醉師,因而用不着儲建文過來,手術採用兩側指根部神經阻滯麻醉,用細橡皮帶止血。
麻醉藥生效後,嶽啓明才感覺舒服一點,他目不斜視的看着鍾毓爲他做手術。
鍾毓將創傷指徹底清創,去除破碎壞死組織、異物或碎骨片。
她又根據創面面積,在中節指掌側畫出所需皮瓣大小、形態,以任意一側血管爲蒂,其血管蒂進入皮瓣的體表投影點的設置,大多不超過遠指間關節,屈紋3mm,在蒂的對側切開皮瓣的切線,深達屈肌腱鞘淺層,向蒂的方向掀起皮膚瓣,且在掀起過程中不能損傷蒂側指神經血管束及其分支,而將其分支納入皮瓣之中。
其實在鄰近蒂部解剖過程中,往往可以見到有指掌橫支血管進入皮瓣蒂部,但不必刻意將其遊離。
鍾毓根據皮瓣旋轉度需要,可切斷、結紮指掌橫支血管與對側支構成的指掌弓。
解剖完成後鬆開止血帶,檢查皮瓣血供,觀察邊緣滲血良好之後,逆向旋轉到創面,縫合固定。
過於突出的指骨予以適當修整。供瓣區創面,取屈腕紋全層皮片覆蓋,以縫線包壓法固定供皮區直接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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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後即時毛細血管反應弱,皮瓣呈暗青色,嶽啓明有些擔憂的說道:
“鍾醫師,這手指的顏色不太對勁吧?”
鍾毓嗯了一聲,並未太緊張,她淡定道:
“問題不大,服用擴血管活血藥後1周,毛細血管反應會轉爲活躍,皮瓣膚色也會隨之轉爲紅潤。”
她的穩定從容讓嶽啓明也隨之放鬆下來,渡過劫難他纔開始好奇的打量鍾毓。
未見其人的時候,他就聽過鍾毓的名字,畢竟軍區總醫院來了位實力強勁的女醫師是衆所皆知的事,她接手的幾臺手術成效顯著,尤其是近期的上臂離斷再植手術。
有這位實力卓絕的醫師在,確實給了很多人定心丸,送他過來前,他並沒有那麼樂觀,並不認爲自己一定能被治癒,可如今看着自己被包裹住的手指,他慶幸不已。
而等在手術室外的紀首長難免有些焦躁,他揹着手在走廊來回走動。
魏蘭被他繞的頭暈,嗔怪道:
“老頭子,你就不能踏踏實實坐着等嗎?你這樣我頭都看暈了。”
紀首長停下腳步,擡起手腕看錶,“這進去快個把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呢?”
魏蘭無奈道:“那是接手指又不是捏泥巴,怎麼都得多弄一下吧,咱們耐心等着就是。”
她邊說邊拉着紀首長坐下,兩人剛坐定,就見紀學禮穿着白大褂匆忙跑來。
看到兩老他並未驚訝,只是沒好氣道:
“你們倆到醫院來湊什麼熱鬧?我說的話你們是一點不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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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到羅院長的電話,說是看到他爸媽進了鍾毓的診室後,他就在醫院着急忙慌的找了一圈。
他爸媽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就怕激動起來,在鍾毓面前沒把門,說出催婚的話來,萬一把她嚇跑了他找誰說理去?
魏蘭見兒子跑的滿頭汗,心虛的說道:
“學禮,你別激動,我們剛纔就是按照正常的流程的掛號看病,也沒有透露我們是你爸媽的事,我們就是單純的看看人,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
紀學禮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不大信任的看向紀首長,“我爸也沒說什麼?”
紀首長哼了一聲,沒好氣道:
“就這麼不信任你老子是吧?你再懷疑等鍾毓出來,老子直接接你老底。”
紀學禮眉頭微皺,“您就別拿我撒尿和泥這些小事噁心人了吧,既然看到人了,你們怎麼還不走?”
魏蘭憂心忡忡的說道:“桂花家的啓明剛纔被人送到急診室去了,聽這個小戰士說他手指被切掉了一大節,我跟你爸想等着看他情況怎麼樣。”
紀學禮跟嶽啓明從小就認識,大院裡一起長大的,不過兩人性格不同,不常玩到一起去,也不過彼此認識而已,談不上關係多好。
但這到底是家門口的熟人,也不好不聞不問,他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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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端缺損修復是局部麻醉,嶽啓明待會出來看見你們跟你們打招呼就露餡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等着,有什麼問題我給你們打電話。”
紀首長雖不甘心,卻也知道不能壞了兒子的好事,勉爲其難道:
“行了,真是怕了你了,我跟你媽馬上走,等他出來你就給我打電話,別拖延時間啊!”
紀學禮瞭解他家老爺子愛兵如子的性格,也不跟他打馬虎眼,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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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給你打電話的,你趕緊走吧,他們快要出來了。”
魏蘭站起身拉着紀首長朝前走,守在一旁的小戰士,聽的雲裡霧裡的,也不知道這一家子要幹什麼,好歹聽出來他們跟嶽營長是熟人,到底放心了一些。
果然,老兩口前頭剛離開,急診室的門就開了,鍾毓出來看到紀學禮還有些詫異。
“你怎麼到這邊來了,是有什麼工作安排嗎?”
紀學禮搖搖頭,先朝嶽啓明點點頭,然後才解釋道:
“嶽營長跟我是一個大院裡長大的,聽說他出事我來看看,手術怎麼樣?”
鍾毓一臉淡定道:“術後效果不錯,我用指掌橫支血管蒂指掌側皮瓣修復的指端缺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