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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學禮開車陪着鍾毓一起去火車站接人。
紀學禮下車前十分在意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太自信的說道:
“我這樣看起來不顯老吧?從春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年齡是他的硬傷,越是在乎鍾毓越是擔心她家人介意,鍾毓主動替他整理衣領,打趣道:
“他就算有意見也做不了我的主,又不是去面試,那麼緊張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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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學禮下車又對着車倒鏡看了一下發型,正色道:
“從春雖然年紀小,卻是你的親弟弟,我第一次見你家人,怎麼都不能丟印象分啊。”
鍾毓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了,但對她家人的到來表示重視是好事,她沒什麼意見。
“你現在的形象非常好,從春是挑不出刺來的。”
主要是他年紀還小,正是玩心重的時候,估計一路上都在考慮去哪玩呢,哪有時間考慮紀學禮這麼個陌生人。
鍾毓所料不差,宋從春第一次獨自出遠門,從計劃開始就無比期待,相反周琴很是焦慮。
火車票是他自己去車站買的,買回來才告訴周琴,因爲服裝店的生意太忙走不開,儘管周琴很想陪着兒子一起去,卻不能如願。
她嘗試過打消兒子的念頭,奈何他大了壓根不聽勸,又是處在最叛逆的時候,越是不要他做的事,他越是要做。
周琴無可奈何,只能隨他去,臨出發前一晚,她不放心早早回了家,給兒子在商場買了很多吃的讓他帶着。
她進家門就見兒子哼着歌撅着屁股收拾行李,那快活的模樣看着就糟心。
周琴走到他跟前,將自己買的東西遞給他,不大高興道:
“你要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呢,火車上的東西又貴又難吃,你自己帶點填填肚子。”
宋從春伸手接過,嬉皮笑臉道:“謝謝媽~我車上隨便吃點,到了廣州就讓我姐請我吃大餐,我在那邊最少要待一個多月,你在家照顧好自己哈。”
周琴眉頭微皺,擡高聲音道:“你去玩個把星期不就足夠了,你姐還得上班,哪能天天照顧你啊。”
宋從春不以爲意道:“我大老遠跑過去,待兩個星期哪夠啊,我這麼大人了,哪還需要我姐照顧的,她一個人在廣州無親無故的,我過去不正好陪陪她嘛,我倆都長大了,您甭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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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琴不情願道:“是是是,你倆都長大了,翅膀硬了,媽媽也可以不要了。”
宋從春轉頭見他媽一臉失落,趕緊擱下手裡的衣服,笑着哄道:“你這是說的哪兒話啊,我跟我姐無論多大,都是念着你的,我姐想讓你一起去廣州,是你自己不去嘛。”
周琴嗔怪道:“你說去容易的很,咱們過去都靠你姐養啊,何必讓她這麼累呢,她現在有對象了,將來還會結婚有自己的家庭,咱倆一直賴着她別人怎麼想,萬一人家嚼舌根說娶她一個養咱全家那多難聽,咱們不能只考慮自己,也得爲你姐的未來着想。”
周琴的生活閱歷,造就了她如今的思維方式,做什麼事都儘可能的考慮周全。
宋從春卻不認可他媽這想法,先不說她姐目前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就算要結婚,他們一家也不需要別人養着,但他也不反駁。
反而笑着寬慰道:“您說的都是對的,要不你先幫我給姐打個電話吧,跟她說一下我火車票的時間,讓她早點去接我。”
這也是件重要的事,周琴趕緊起身去打電話,鍾毓家裡的電話沒人接聽,打到醫院才找到她。
周琴說了火車發車時間,還叮囑了一堆話,鍾毓哭笑不得的答應着,絲毫不敢反駁。
掛掉電話周琴將宋從春的外套拿在手上研究,宋從春奇怪道:“媽你幹什麼呢?這衣服我得放行李箱裡帶着的,過去我姐肯定還要給我買衣服,我帶幾身換洗的就夠了。”
周琴平靜道:“你一個人坐火車我不放心,我給你外套裡面放點錢縫個密封口袋,這幾百塊錢你也別用就當做備用的,遇到突發情況在拆了把錢拿出來用。”
宋從春滿頭黑線,“媽,不至於這麼小心翼翼吧,我都這麼大個人了沒人打主意的。”
周琴斜眼道:“這可未必,這新聞不是放過有那黑心作坊,專門壓榨勞動力幹活的嘛,你這樣的半大小子正是好控制的時候,壓榨你幾年你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宋從春可不怕,他桀驁不馴道:“誰要是敢抓走我,我直接毀了他老巢。”
周琴看這臭小子欠抽的模樣,真想揍他一頓,沒好氣道:
“別給我囉哩吧嗦的,趕緊把針線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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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錢也是給他用的,宋從春巴不得他媽多給些,他沒有推辭的理由,屁顛顛的去拿針線。
周琴始終不放心,臨上火車前憂心忡忡的囑咐這囑咐那的,宋從春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直到上了火車,跟他媽分開他才覺得耳根清淨。
二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對精力旺盛的年輕小夥來說算不上什麼事兒,火車上怎麼都睡不着,看到哪裡都覺得新奇,下了火車依然精神奕奕。
火車到站,他拿着行李,跟着絡繹不絕的旅客一起往出站口走。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方言,看不到熟悉的面孔,他有一瞬間的不安,直到聽見熟悉的喊聲。
“從春~我在這裡呢。”
他驚喜的順着聲音望去,終於看到了姐姐熟悉的面孔,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來。
姐弟倆見面十分欣喜,鍾毓比劃着他的身高,拍着他肩膀道:
“你這半年又長高不少啊,小身板更結實了。”
宋從春憨憨的笑着,轉頭看到紀學禮,他收起笑容,語氣生硬的問道:“你就是我姐的對象?”
紀學禮笑着點頭,非常正式的伸出手跟他握手,他這態度宋從春頗爲滿意。
宋從春握着他手一本正經道:“看在你對我姐真心實意的份上,我同意你倆交往了,以後對我姐好點,好好表現爭取早點轉正。”
紀學禮笑容燦爛的順杆子爬,“日後還得仰仗小舅子多說些好話。”
宋從春一臉臭屁道:“那是當然,關鍵得看你怎麼表現。”鍾毓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