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倩坐過來時聞到了她身上的酒臭味,嫌棄道:
“不能喝酒還偏要喝,她是今天才到的,過來就到我這裡喝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周琴哪能拗的過一雙兒女,只得跟着他們一起往前走,鍾毓出來不時有人跟她打招呼,她都客氣的迴應着。
紀學禮來不來周琴並不是很在意,只要他對鍾毓足夠好就可以了,用不着在她面前獻殷勤。
這樣的餐廳肯定跟小飯館不一樣,至少份量上就相差很大,宋從春吃的很是高興,他可不管那麼多,對他胃口的菜一個勁的往嘴裡扒拉,鍾毓朝周琴呶呶嘴道:
鍾毓開車很穩,哪怕周琴是暈車的體質也不覺得難受,她直接將車開到葉敏上次帶她去的那個能俯瞰夜景的頂樓餐廳,這餐廳必須提前預約,每天接待的客人也都是有人數限制的,當然消費也是不低的。
鍾毓過來時正好聽到她媽說這句話,她打趣道:
鍾毓笑笑,她朝周琴安撫道:“媽你陪從春四處轉轉,我這邊結束就去找你,你對什麼感興趣就去玩,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丁太鬱悶道:“我以爲那何月梅是個老實的呢,沒想到心思也不少,更可怕的是她很能忍,我們家丁先生的白月光在她手裡吃了不少悶虧呢。”
她倆關係好,有這麼多年的交情在說什麼話都無所顧忌的,鍾毓卻不好多言,她本就對丁太家裡的事情一知半解,關係也沒到那個份上。
鍾毓定的也是靠窗的位置,當他們來到座位坐好看着窗外的夜景,頓時什麼都忘了,宋從春興奮道:“這裡的視野絕了,爲了看這景花點錢很值。”
“他不過來咱們就別去外面吃飯了,陶姐早上買了菜,咱們在家怎麼吃都行,不必花那個錢。”
鍾毓落落大方道:“多謝張總,我來的少,我這弟弟正是愛玩的年紀,以後有空可以讓他過來長長見識。”
鍾毓能想象到周琴跟他們一起吃飯會有多不自在,“我媽他們就不去了,他們吃的也差不多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這餐廳的服務十分講究,他們桌前就有專屬的侍應生服務着,有任何問題都由他們來解決,等菜一道道端上桌,鍾毓笑着道:“媽,你先嚐嘗看味道,有喜歡的咱們可以再加。”
周琴一臉嫌棄道:“他就是飯桶,多少都不夠他吃的,跟他出來吃飯丟死人了。”
鍾毓倒是沒打算爲難自己,她點點頭,朝丁太勸道:“你也少喝點酒,這東西喝多了自己難受。”
丁太右手撐着頭,左手端着酒杯一飲而盡,聽到張雪倩說的話毫不在意,微笑道:“喝點酒怎麼了,我就這麼點愛好,你倆今天得陪我喝個夠。”
宋從春很是無奈,矮了不行高了也不行,女人果然都不好伺候,他將來還是晚點找對象吧。
丁太無所謂道:“你不能開,找個司機送不就行了,雪倩這裡什麼能人都不缺。”
鍾毓陪着她們吃了點東西,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纔開口道:“我得回去了,明早還有一臺手術要做,晚上不能玩太晚。”
丁太聽到動靜轉過頭來,她臉頰泛紅眼神迷離,看着有些微醺,她認出鍾毓很是高興,大聲說道:
“鍾院長也到這裡來啦,真是好久不見啊。”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鍾毓連忙拒絕,“我是開車過來的,待會兒還得載我媽他們回去,不能酒駕。”
她那麼熱情的邀請,不去未免有些落人面子,鍾毓雖不喜應酬,但必要的交際還是無法避免的,周琴適時道:“我們吃好自己打車回去,你不用管我們。”
鍾毓目視前方,淡聲道:“紙醉金迷的生活你看看就好,把自己的心態放平和一點,你還小,別輕易被影響了。”
丁太苦笑道:“只有喝了酒腦子暈暈乎乎的,我纔會開心,你不知道,我們家烏煙瘴氣的太糟心了。”
張雪倩恨鐵不成鋼道:“我當時就勸你不能這麼搞,這下玩脫了自己沒法收場了吧,財帛動人心,放在眼前的錢不要纔是傻子呢,你以後可不能跟她一樣傻。”
張雪倩白了她一眼,好笑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關心外面的世界,這整棟大廈都是我的,你以後過來玩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
鍾毓穿着也很普通,她走的很坦然,聞言寬慰道:
“咱們來餐廳就是吃飯的,又不是跟人家攀比的,穿什麼衣服都可以這是咱們的自由,不必理會別人的眼光。”
周琴坐了會兒放鬆了不少,她嚐了口菜說道:“你點這麼多道菜,我們哪能吃的完啊,再點可就浪費了。”
張雪倩用筷子夾着桌上的菜,朝鐘毓招呼道:“你不能喝就不喝,酒喝多了傷腦子,你那手是要握手術刀的不能瞎胡鬧,她不懂,你不用理會。”
丁太還未完全喝醉,她附和道:“鍾毓自己有能力會掙錢,男人不行就直接踢出去,哪用得着受我這樣的氣啊。”
張雪倩這最後一句是對着鍾毓說的,鍾毓笑笑。
“我是來陪家裡人吃飯的,丁太什麼時候來的?”
鍾毓淡定道:“每道菜的份量都不多,不會吃撐的。”
周琴雖不願亂花錢,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推辭,她痛快的點頭答應了,鍾毓這纔跟着張雪倩一起走,待到了包間,她看到了坐在窗邊正在喝酒的丁太。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宋從春原本還有些拘謹,聽了他姐的話也就放開了,反正他姐又不是付不起錢,沒什麼好在意的。
宋從春激盪的心立馬冷靜了下來,他表情微斂,認真道:“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帶偏,不過是見到了沒見過的東西新奇而已,回去了生活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並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鍾毓沒有周琴那麼緊張,有上輩子的經歷,她對從春還是有所瞭解的,說那話也不過是提醒一句。
周琴看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巨大差距,心裡沒有起伏是假的,她雖沒能力走到這一步,她女兒卻能扶搖直上,這就該知足了。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