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可畏!整形外科領域有你這樣有天賦的人,一定會大放異彩,我就算是退休,也能安心了。”
鍾毓拉下口罩笑道:“老師高看我了,國內發展的越來越好,優秀傑出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咱們專業領域會有更多出色的人嶄露頭角,您就等着看吧。”
倪徽笑了起來,他十分讚賞鍾毓的豁達和不輸男人的氣魄,欣慰道:“我也希望能有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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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結束後倪徽不好意思繼續留鍾毓,主動提出給她買票送她回去,鍾毓拒絕了,她得確定患者渡過危險期纔敢走,若是出現術後感染的情況,她還能及時處理,哪能這麼快走。
她認真負責的態度,讓倪徽很滿意,患者家屬也十分感激,要請她吃飯給她送禮,鍾毓直接拒絕了,她就是來幫老師忙而已,他們謝也該謝倪老師,鍾毓很懂分寸。
她抽空去了紀家一趟,紀家大院與她想象中的一樣,看着雖不富麗堂皇,卻處處透露着低調的奢華,有種說不出的內斂與穩重,很符合紀家人身上的氣質。
在患者情況完全穩定下來後,鍾毓才返程,她到家第二天正好大年三十。
雖然她沒有參與備年貨的過程,但是回到家裡樣樣不缺,周琴在過年這件事上,一點都不節省,加上陶姐這個強有力的助攻,他們這個年過得愜意又歡喜。
過完年緊接着就是鍾毓和紀學禮的婚禮了,當純白的頭紗披在鍾毓頭上時,她有些恍然,特意來當伴娘的魏紫看她發呆,打趣道:“鍾院長這是被自己的美貌驚到了嗎?”
儲建文湊過身子朝她臉上看去,一本正經道:
“確實漂亮的驚人,紀院長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能娶到你。”
鍾毓脣角上揚,輕笑道:
“怎麼就不能是我做了好事嫁給他呢?”
儲建文擺擺手,篤定道:
“你想嫁給誰都易如反掌,紀院長那古怪性格就不一定會有女人愛了,他也就是跟你在一起後才變得有人情味,要是沒有你,他肯定單身一輩子。”
鍾毓聽她這麼說搖頭失笑,上輩子她沒有碰到紀學禮,所以形單影隻的獨自過活,同一時空的紀學禮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呢?她無從考證,卻有種很強的宿命感。
魏紫不知她想些什麼,聲音輕快道:
“你們能有這輩子的相知相守已經很幸運了,何必想太多呢,往前看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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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的那些不確定,因爲她這一句話,奇蹟般的消失了,的確,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不等她繼續胡思亂想,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廖莎兩口子和程遠過來了,江達連西裝筆挺還挺有成功人士的派頭,廖莎拿着厚厚的紅包遞到她手裡,笑着說道:“我們夫妻倆準備的紅包夠大吧,你一定要幸福啊。”
鍾毓與廖莎擁抱在一起,感動道:“是我們都要幸福……”
她倆有共同奮鬥的青蔥歲月,那些日夜相處的日子,誰都無法抹滅,彼此都希望對方能過得好,她們都很忙,雖沒時間經常在一起相聚,但感情好的無人可替。
程遠走到她跟前道:“你今天很美,祝你新婚快樂!我跟雅柔好好談了一次,謝謝你的提醒。”
鍾毓輕笑道:“你能不怪我還把我話聽進心裡就夠了,也祝你們夫妻恩愛到白頭。”
程遠面色複雜道:“會的,我們……都會好的。”
他聲音低沉,話語的哽咽無人聽到。
鍾毓的房間太大,不時有親朋好友過來送祝福,程遠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直到外面有人喊新郎來了,大家這纔出去看熱鬧,房間裡就只剩下兩個伴娘和宋從春陪着了。
儲建文和魏紫趴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宋從春則眼眶紅紅的看着姐姐,鍾毓拉着他手好笑道:
“我結婚而已,又不是賣給他了,你用得着哭鼻子嗎?”
宋從春不滿道:“你結了婚就是紀家人了,哪能像以前那樣自由啊。”
鍾毓看着他認真道:“無論我結婚與否,始終都是自由的,我永遠都是我,紀學禮束縛不了我。”
宋從春抱着鍾毓,低聲道:“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和媽媽,他要是欺負你,我幫你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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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笑着點頭,摸了摸他的板寸頭欣慰不已,正要開口,忽然聽到門被砰砰敲響,門外大聲喊着新郎來接新娘了,宋從春擦了把臉,鬥志昂揚的跑到門邊刁難迎親團的人,頓時又鬧得不可開交。
紀學禮不知怎麼趁亂溜到了鍾毓身邊,他看着爲自己盛裝打扮的新娘,激動的眼淚汪汪,這一刻彷彿世界都靜止了,只有眼前的愛人才是唯一。
紀學禮腦海中不斷回憶着兩人的過往,他一次次的感激上蒼,讓他能與她相遇,若是遇不到她,他的人生得多蒼白無趣啊。
鍾毓像是與他有心靈感應一般,讀懂了他眼中的萬千思緒,此刻他們心靈相通。
紀學禮高智商迎親團很給力,幫着他過關斬將,最終抱的美人歸,當兩人坐上婚車時,紀學禮終於放鬆下來,他牽着鍾毓的手怎麼都不鬆開。
到了婚宴現場,周琴穿着喜慶的禮服,坐在臺下看着鍾毓完成結婚儀式步入人生新階段,唯一遺憾的大概是鍾毓爸爸沒福氣看見這一幕。
宋美婷挺着孕肚坐在周琴身旁,她沒有去鍾毓家裡,而是跟譚士傑直接到酒店來的,她怕去鍾毓家裡怕有個衝撞對彼此都不好。
她看向鍾毓的眼神是說不出的羨慕,她跟譚士傑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她沒有穿過那麼美的婚紗,人各有命,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沒什麼好怨怪的。
其實站在臺上的鐘毓也不輕鬆,婚紗雖美份量卻不輕,她又一直保持微笑,臉都笑僵硬了,儀式結束她又挨桌敬酒。
直到婚宴結束她才解脫,躺在紅彤彤的喜牀上,鍾毓開始犯迷糊,紀學禮躺在她身旁牽着她手低聲道:
“紀太太,明早想吃什麼早餐?”
鍾毓眯着眼睛含糊道:“紀先生看着做吧……”
頃刻間所有的感動喜悅都歸於平淡,他們真正的生活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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