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她大哥可是书中大反派,一路要作威作福到最后大结局的。这会子还没开始流放就死了,全书还不得分分钟就剧终了啊。 苏米无语极了。 “镇北啊,我的儿啊。” 宋今禾一头栽倒在地。 哗啦,苏米掉到了地上。小脸正好对着她大哥那一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 五官俊美,睫如长翼,眼尾一抹桃花红,眼睑张开恍若朝阳;眉眼低垂犹如月光。 男儿的阳刚之气,女子的阴柔之美,如此完美的糅合到一张男人的脸上。 不愧是纸片人,漫画脸,作者大大杀我。 苏米心里气不平,为毛让人家穿成小娃娃? 为毛这么美的男人是我哥? 人家真的想抱抱,想摸摸,想啃啃。 咦, 没气。 真的死了。 不会吧? 嘀嘀嘀,宿主危机!呼叫宿主,宿主请回答! 苏米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头脑一片混沌,整个人已经出现在空间医院里。 “你是谁?这是怎么了?” 一进空间,苏米就呆了。 她原来的医院大楼呢?三层全没了,触目所及,只有她站着的地方——她原来的办公室。其他全是白雾。 一只眼熟的雪白的兔子浮在空中,而她竟然不再是百日的孩子,而是她原来的身体——22岁的特工军医。 “我是你的穿书系统管家中华兔,书中重要大反派嘎了,书崩了,宿主你要完蛋了。” “等等,你说你是系统管家。我穿书是你安排的?现在你又说书崩了,我要完蛋了。咋啥都是你说了算?你经过我同意吗?你就把我拉来穿书?还有,这穿书你也总得为我挑一挑吧?穿成个小奶娃不说,开局就抄家流放也就算了,这会你又告诉我连流放都没了,我直接要嘎了?” 姐这火爆脾气,要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姐这全能十项特工军医兵王的称号。 伸手就捏住了小兔子,够白,够软,够肉肉。 “你这家伙,我嘎了。是不是你也得和我一起嘎啊?” 看着小兔子这欠扁的笑脸,苏米越发觉得这货眼熟,她一定在哪见过。 “你这是啥,你一个兔子,怎么还学人别个军功章?还别两,你以为你是谁?我丫抽不死你。” 苏米捏着小兔子的胖脸脸。 “宿主,别玩了。再玩我们真要死了。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小兔子一顿叽里咕噜,苏米总算听明白了。 这是一款高级系统。 管家:小兔子(因人而异,量身定做) “因为你生前完成多项重大任务,追授两枚勋章。我初生能量便是二级,送你重生穿书,可升级大空间,读心术。宿主这些你都已经享用过,请问你还满意吗?” “你是小雨送我的那只兔子?” 苏米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只兔子,她看着这么熟悉了。 系统管家因人而异、量身定做。她牺牲的时候,背包拉链上挂着一个钥匙扣——闺蜜小雨送她的中华兔。 “是我,是我,就是我,主人,你终于想起来了。” 小兔子哭叽叽, “现在书崩了,我们两都要嘎了。主人,你快做任务,快快,做完任务拿到续命丹给大反派吃下,他不会死,书就不会崩。” 丁丁丁—— 空间浮现一个闪光面板,上面发布了三个任务。 一:偷光内务府 二:给皇上剃光头 三:拿走顾泰的花裤衩子,当旗插正泰殿匾额上。 苏米无语望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兔子。 你确定,你真的不是一只流氓兔? “如果我不做,会怎样?” 苏米试着套小兔子的话,直觉这小兔子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很可能是个白切黑。 “我会不会被直接送去另一个时空,再重新开始啊?” “宿主一旦绑定,管家一旦开启,重生只有一次机会。” 小兔子眼看苏米兴趣不高,立马担当游说工作, “主人,你这次任务不难的。你想想,你早晚得升级。这早升晚升都得升。你就当是早升了。” 是的,看来她没得选。 苏米心想,这家伙说的全是实话。 早在娘亲抱着她囤东西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的空间只能囤死物,不能囤活物。 流放路上,吃奶、洗澡、纸尿裤。这些事,她总要进空间里做的。可她一个才百天的小娃娃,怎么做?她必须得能拉个成人进空间帮她才行。 “好,我选?” 苏米指着三项, “我每次都必须选一项才行,那么我如果做了两项呢?或者我选的那一项没有完成,没选的那一项我完成了,会怎样呢?” “每次只能选一项,只能完成你选定的项。完成不了就得受惩罚。” 苏米白眼,果然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制定这个游戏的大BSOO就是苟。 苏米仔细研究三个选项。 偷内务府和给皇上剃光头,她都必须进皇宫才行。她现在可是被关押的小囚犯,谁能抱她进皇宫啊? 顾泰的大花裤衩子倒是有可能偷到,不管在哪里,只要能让她见到顾泰,她小手挥挥,小眼瞅瞅,倒是可以偷到。但当旗插在正泰殿上,那还是得进皇宫。 “你能让我凭空出现在皇宫里吗?” 如果系统自带这种功能,那以后她岂不是想去哪就能去哪,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百天的小身体爬不动了。 “不能,你必须自己想办法进去。” 好吧,她就知道,这狡猾的小兔子,根本不可能指望得上的。 “嚎啥,叫啥,找打呢?” 一阵破啰嗓子吼得苏米回魂,睁眼发现自己被一个小男孩抱在怀里。 “妹妹你醒了?你吓死我了。” 小男孩有一张和苏成义很像的圆盆胖脸, “大哥死了,小妹你可别死。啊啊啊——” 搞什么? 苏米嫌弃地看着张大嘴巴,大哭的小男孩,鼻涕泡一吸一吸的,她非常担心这小男孩子吸不住,那两管恶心的鼻涕掉下来,直接滴她脸上。 “把衣裳都脱掉,任何人不得夹带。一旦被发现,少不得受皮肉之苦。” 哗啦,女牢铁栅栏门被一个酒糟鼻官差撞开了,他手里拿着一根带血的鞭子,冲着牢内乱哄哄的女囚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