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辰决定,这个金牌不送了。 乔念念眼多尖呀! 对闪亮的东西尤其过敏。 第一眼就瞧见了乔北辰手中的金牌。 【什么呀,什么呀,什么闪到我眼睛啦!让我仔细瞅瞅,哦,原来是我帅到爆炸的三哥送给我的大金牌呀!】 小丫头眼睛冒着光,乔北辰逗她。 “本来想送个金牌给小妹,现在想想这也太俗了,算了,不送了。” 乔北辰一边说一边把大金牌拿到乔念念面前晃悠。 乔念念抓住乔北辰的注意,眼珠跟着金牌来回转,心里想法还不断。 【三哥,三岁那年我去算命,人家说我八字缺金,这大金牌配我正正好!真的。】 乔北辰心里早就笑翻了,面上依旧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嫌弃的开口。 “行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给你,给你。” “要贴身带着知道吗?” 乔念念接过金牌,也不管乔北辰说什么,使劲点头。 手上不着痕迹地掂了掂重量,一张小脸乐开了花。 【这大金牌,少说也得半斤多,发了发了。】 她张口就要在上面留下一道印记。 乔北辰眼疾手快捂住乔念念的嘴。 “小祖宗,这是开过光的,不能咬。” 乔念念挑眉,仔细端详了金牌一会,得到一个结论。 【我的傻三哥,你这是被人骗了,这就是一块普通金子,顶多造型好看一些,根本没有法术加持。】 【人家估计是看你人傻钱多还好骗。】 乔北辰不服。 人家大师可是青阳观的道长,怎么可能骗他,小妹啥也不懂,想法根本不能信。 “行了,你好好休息,三哥还有事要出去。” 乔念念看着乔北辰离开,无奈地摇头。 【三哥这么明朗的少年,难怪连丫鬟都想勾引他,可是三哥好像才十三吧!这么小,也不知道毛长齐了没有……】 乔北辰稳健的步伐猛地踉跄了一下。 幸好他手快,扶住了门框。 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他早已过了黄口小儿的年纪,他长大了。 乔北辰突然觉得能听到自家小妹的心声,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他强忍着回去将人打一顿的冲动,黑着脸离开了。 霍氏喝了一碗儿子带回来的汤,顺便让丫鬟回头多拿些银子给乔北辰,省得这小子还去赌。 乔北辰出来跟霍氏打了招呼,就沉着脸离开了。 霍氏疑惑:“刚刚进去看妹妹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出来就生气了?” 丫鬟都是摇头。 霍氏叹息。 儿子心海底针,捉摸不透半点。 乔北辰黑着脸出了乔念念的屋子,一双耳朵却羞的通红。 没注意看前面的路,和一个丫鬟撞了个满怀。 乔北辰下意识将人推开,丫鬟直接跌坐在地上。 等乔北辰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他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没事吧!” 春梅尝试着动了一下双腿,立刻痛的轻皱眉头:“三少爷,春梅的脚好痛,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乔北辰刚准备扶人,就想到小妹的话,有丫鬟要勾引他。 乔北辰仔细打量春梅,还真被他看出来点问题,春梅摔倒的姿势有点怪。 寻常人摔倒,都是直接跌倒在地,没有半点美感。 春梅不一样,摔倒在地的动作像是放了慢动作,倒在地上没有半点狼狈,反而是将全身的曲线都展露了出来。 春梅半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压住自己的衣服,将领口扯开,他看过去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对方肩头露出的一抹雪白。 乔北辰脸色有些难看,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不小心和故意。 他干脆叫来不远处修剪花草的丫鬟。 “你过来,把她扶起来。” 说完,绕过春梅走了。 修剪花草的丫鬟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刚刚躲在花丛里春梅都没看见。 小丫鬟没多想,抬手就要去扶春梅,却被春梅嫌弃地躲开。 “脏死了,起开,我自己能起来。” 说完,就自己爬了起来,看样子一点事没有。 春梅整了整衣服,眼神闪过一抹冷意,这三少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她这么个大美人摔倒,都不知道扶一下。 春梅不爽,见一旁的粗使丫鬟还站着不动,立刻将人当成了出气筒。 “看什么看,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我跟刘嬷嬷告状,你不认真干活,回头罚你板子。” 小丫鬟是粗使丫鬟,不敢顶撞春梅这种二等丫鬟,立刻回去干活了。 春梅看着呆头呆脑的小丫鬟,翻了个白眼走了。 小丫鬟刚回去,就见三少爷站在盆景后面,顿时吓了一跳,赶忙低下头行礼。 “三,三少爷!” 乔北辰眼睛盯着春梅离开的目光,目光冰冷:“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丫鬟赶忙应声,等了一会不见反应,再抬头,已经没有乔北辰的身影了。 丫鬟松了一口气,刚刚三少爷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刚刚应该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吧! 她不会被灭口吧! 丫鬟听过刘嬷嬷许多宅斗小故事,好像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怎么办? 她知道的好像有点多! 乔念念在屋里修炼了一个时辰,缓缓吐出一口气。 手指掐诀,指尖一点灵力,若隐若现。 这点灵力,掀被子都费劲,更别说隔空毁掉房梁上的木盒了。 【完了,看来我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霍氏坐在一旁陪着女儿,冷不丁听到女儿这么一句,一脸无语。 就在这时,石榴拿着披风回来了。 霍氏立刻坐直身子。 石榴进屋以后,霍氏让屋子里的两个二等丫鬟去门口守着,两个丫鬟立刻转身出去,还体贴的帮忙把门关上。 石榴等人离开,才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那木盒里的东西,在披风下面,它,它……” 霍氏一把掀开披风,露出下面染血的稻草人。 稻草人浑身扎满银针,表情狰狞诡异,身上穿着一件小龙袍,现在以被扎的千疮百孔。 霍氏抖着手翻过稻草人,只见背面,用鲜血写着皇上的八字。 霍氏手一抖,稻草人差点摔到地上去,她颤抖着嘴唇。 “这,这可是禁术……” 石榴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也吓的不行。 这要是被人发现,侯府就完了。 “夫人,那盒子上还贴着一道符咒,奴婢曾经见过那符咒,是巫蛊术之中的血咒,极其阴寒歹毒,奴婢自作主张,将符咒换成了你给小姐求来的平安符。” 霍氏点头:“你做的很好。” “这背后之人布的这局可真是精细,此物一旦被发现,我当真是百口莫辩。” 不仅有血咒,龙袍稻草人,皇上八字,就连这稻草人上的字迹,也与她同出一辙。 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是不是她写的。 要不是女儿提醒她,两天后,她恐怕真的要出殡了。 躺在床上的乔念念,脖子伸的老长,才看清楚石榴包裹的东西。 【呀!这不是娘亲房梁上谋害皇上的巫蛊之术吗?】 【娘亲居然发现了?我的天,好幸运,我不用再逼自己了。】 清醒过后,乔念念又急了。 【娘亲,你快点把东西烧了呀!】 乔念念从小看电视,得出一个真理,干什么事情得快,慢了不仅耽误事,还容易被反转,尤其她家还都是反派命。 霍氏被女儿提醒,立刻让石榴拿来了火盆,亲眼看着稻草人烧的干干净净才松了一口气。 【娘,披风,披风上还有血迹呢!你不抓紧时间清理,一会爹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