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鬼啊——】 丑时三刻,一道尖叫声在唐府响起。 确切的说,尖叫声只传入唐文宗和唐京锐的耳朵。 正在睡梦中的两人猛地惊醒,吓得赶紧坐起身。 “鬼?鬼在哪里?” 唐文宗吓得一身冷汗,乌漆嘛黑的房间更是让他全身发软。 【它就在你的右边,你还不快躲开。】 唐文宗迅速转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 “啊,鬼啊——” 唐文宗慌忙抬拳打过去。 “啊——” ‘女鬼’惨叫一声,摔到了床下。 唐文宗连滚带爬地跑出房外。 “有鬼啊,来人啊。” 护卫们听到声音快速冲进院子。 唐文宗跌跌撞撞地跑向他们指着自己的屋子说:“有鬼,里面有鬼。” 护卫们看向他的卧房,一个女人捂着眼晴跑出来:“老爷,是我,是我,里面没有鬼。” 护卫道:“老爷,是夫人。” 唐文宗微微一愣,当看清对方真的是蒋真茹后,他生气道:“刚才是谁说有鬼的?” 护卫们面面相觑:“我们没有听到有人喊有鬼。” 接着,唐文宗听到木楠锦的声音。 【卧槽,你们的驱鬼符留着干什么?还不用你们的符打它,看得我着急死了。】 听完这话,唐文宗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差点一口气就没顺过来。 这时,唐京锐出现在院子里:“爹,娘,你们没事吧?” 蒋真茹向儿子报怨:“我的一只眼睛都快被你爹打瞎了。” 唐文宗看到她的眼睛黑了一圈,尴尬一笑。 唐京锐对护卫吩咐:“去请大夫看看。” “是。” 唐京锐扶蒋真茹回房,安抚好她再出来找唐文宗。 坐在石凳上的唐文宗生气道:“都是木楠锦这个死丫头,她大半夜的瞎叫什么?我的半条老命就要被她吓没了。” 唐京锐也是被木楠锦吓得不清:“每晚都能听到她声音吗?” “我是头一回晚上听到她的声音。”唐文宗抹去额头的汗:“如果每晚都能听到,我们都不用睡觉了。” “我们离她的院子这么远都能听到,她的心声到底能传多远。” 唐京锐在得知文武百官能听到木楠锦的心声时不知有多震惊,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木楠锦知道许多他们都不知道的事。 “据我目前的观察,她的心情越激动,传出的距离就越远。” “她方才叫这么大声不会有事吧?” 唐京锐转身去木楠锦的院子。 唐文宗没好气道:“你从她的话和中气十足的嗓音里听出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唐京锐想想也是:“那孩儿回房了。” 被木楠锦这么一闹,大家已没有睡意。 蒋真茹上过药后拿起挂在架上的官服披在唐文宗背上:“老爷,经过我昨日观察,我觉得大理寺少卿和国子监祭酒家的公子都不错,你下朝后能不能探探大理寺少卿和祭酒的口风,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结亲。” 唐文宗想到木楠锦说的话,摇了摇头:“悦儿不适合嫁入他们家。” “不适合?那你觉得哪家的公子比较适合她?” “我再看看吧。” 唐文宗戴上官帽走出房间。 大门口外,唐京锐与车夫他们等候多时。 唐文宗站到马车边说:“等等木楠锦。” 唐京锐:“……” 此时,刚看完一场鬼片的木楠锦正慢悠悠地走出后院。 别看她是个修真者见过各种妖魔鬼怪,可她心里还挺怕鬼的,尤其电影里的鬼是一个比一个长得骇人。 幸好她从小修的是无情道,不能让情绪外露,才不至于在看鬼片时大叫出声。 【我每天冷着一张脸,大家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挺好的。】 木楠锦走出唐府大门看到唐家父子顶着黑眼圈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木楠锦的视线在他们黑眼圈上转了一圈:“你们昨夜没睡好吗?我也没有睡好。” 唐文宗被她的话气得手痒痒地想要打人:“上车。” 他转身上了车,可木楠锦却没有跟上来,他掀起窗帘:“你还不上车?” 木楠锦意外地扬扬眉头:“你要我跟你坐一辆马车?” 唐文宗没好气道:“你想走路?” 有车坐当然要不会傻到走路,何况木楠锦现在特别困,急需一个地方补补觉。 她一脚踩到车轮上,轻松地翻上车顶,在上面躺了下来,动作熟练到让人目瞪口呆。 唐京锐拧紧眉头,眼前的人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木楠锦了。 他不在京城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令木楠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还不赶车?”木楠锦探头对车夫说:“再不走就要赶不上早朝了。” 车夫看眼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的唐文宗,甩出手里的鞭子,驾的一声便离开唐府。 大半个时辰后,唐文宗来到朝房看到一群大臣围着苗御医。 “苗御医,我最近总觉得心闷,你替我看看我的身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我先问苗御医的,你们怎么能插在我前面。” “苗御医,我好难受,你先替我看看吧。” 苗御医一脸无奈:“大家都不要急,一个一个来。我见各位大人红光满面,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 御史中丞笑说:“苗御医,不瞒你说,我身体确实无恙,有恙的人是我的家眷,就不知你方不方便到我府上或是到你的府上诊治。” 其他官员跟着说:“对对对,我们没有病,有病的是我们的家眷。” 苗御医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想跟他结亲。 不过,向来无人问津的苗家怎么突然变成了香饽饽? 苗御医想起昨日木楠锦在心声里替苗家说的好话。 他不由失笑,也许大家能听到木楠锦的心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