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眯眼看他,“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朋友么——”
燕迟唇角微勾,笑得欠嗖嗖的,“墨狐狸的尾巴可不好逮,他这些年干净得跟和尚似的,马上就后院起火了,我不得先拱拱这把火?”
“悠着点,”薄晏清眼神中带着一种挑剔,“他挨雷劈了,下一个就是你。”
“不可能,我身边不会有定下来的女人,也没想过结婚,就算结婚——”
燕迟笑了一声,略有些自嘲,“那应该是我的婚姻能给家族换取到对应的价值。”
薄晏清挑了下眉梢。
“本来么,我们这群人,谁的婚姻自由了,玩玩可以,当真……就算了。”
燕迟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抹身影,她坐在餐桌前,右手拿笔,左手将散在脸颊的发丝拢起来,半蜷的手指抵着颧骨,眉头皱着,像是被难住了,久久下不了笔。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在这里?”
“晏哥,这杯你得陪我,毕竟咱们是一类人。”
至于他们的小女友,路晋阳把燕迟送上车后,又回来接她们,再一个个送回家。
燕迟用力摇了摇头,一口将红酒喝完,再倒了一杯。
燕迟眼皮狠狠跳了跳。
不秀能特么死?
南娇娇一只眼睛眯起,看向快速逼近的女人。
忽然咬牙切齿。
等结束后,薄晏清去楼下签单。
燕迟喝醉了,被路晋阳和霍邻西架着走,一路闹腾得很,两个大男人险些没控制住。
他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起身后,抬手在燕迟肩膀上摁了一下,语重心长道:“离我远点,还有你刚才那些话,在娇娇面前憋好点,别让我认为我跟你是一类人。”
“你怎么在这!”
薄晏清没再搭理他,走到南娇娇身后,拎了张椅子坐下,给她指牌,黑眸扫一眼她面前堆得和陆臻臻差不多的筹码,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陆臻臻把包给了南娇娇,给她指了一下位置,让南娇娇去走廊尽头的延伸露台那等。
“娇宝儿,你等我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南娇娇很听话,正好露台上有张躺椅,她侧身坐下,把包放在肚子上,双手揣进羽绒服的口袋里,天花板上的灯恰好是对着她照下来的,南娇娇便仰着头,对着灯光吐气玩。
她走路都在打晃,扶着墙的手还没撑稳便松开了,走一步便撑一次墙,摇摇晃晃的走到南娇娇面前。
南娇娇神色不耐,“我在这里很奇怪?”
是叶馨予。
这时,一道尖利的女声传进耳里。
薄晏清睐了他一眼,有点嫌弃,“别,我跟你不是一类人。”
叶馨予高傲的抬着下巴,“当然,你是个什么东西,名伦的门你都进不来,是谁带你进来的?”
南娇娇眉眼淡下来,唇角轻压,眼底沉着无声的冷厉。
叶馨予看不清,她喝了太多酒,刚才在饭桌上被贴着她坐的合作公司的经理揩油,凑得太近,男人嘴里的烟臭味让她作呕,几杯白酒下肚,还没到她的酒量便已经醉了,匆匆跑出来吐。
找不到回去的路,倒是看见了南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