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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绯色侵染 欲羞诱之(1 / 1)

季扶昙的话逗的谢衿哈哈大笑:“王妃一语中的,有真知灼见。” 他止住笑,对着相思子说:“这次是你侥幸整了杜颂一通,但不能再鲁莽行事,被人抓住把柄给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你可担待不起,毕竟不能得罪小人。” 得意洋洋的相思子被泼了一盆冷水有点傻眼,不过王爷说得对,她这次只是一时看不过去那个小官趾高气昂的样子,侥幸捉弄了他而没有被发现,下次可不一定就会这么幸运了:“奴婢谨记。” 季扶昙反问谢衿:“即使她有不周到之处,不过杜颂吃瘪,你不解气吗?” 谢衿顺从地点点头:“甚是解气。” 他随即对相思子说:“给你记一功,回头去库房领赏。” 相思子喜出望外:“谢王爷,谢王妃。” 看时间杜颂该用完晚膳,马上就会来独愁居视察。 不待谢衿开口,季扶昙吩咐天仙子在床上铺两床被子。谢衿满脸惊愕:“昙儿你……” 谢衿惊愕中透露着不可置信的喜悦,季扶昙却给他吹来一阵冷风:“别多想,我只是不想他拿到把柄,不想你因为我被针对。” 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被子还都是喜被,季扶昙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侧身对着墙,留给谢衿一个后背,谢衿心道:“这个后被比城墙还坚硬,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壁垒。 “这次要感谢太子!”谢衿感慨道。 季扶昙本打算装睡,不搭理他,但实在想知道为何要感谢太子,难道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她忍不住好奇道:“为何?” 良久,传来谢衿低哑的声音:“如此这般,你才愿意与我同床共枕。”随之而来的是谢衿吞咽口水的声音,季扶昙一惊,双眼圆睁,纹丝不敢动,心道:药的副作用还没过去,他要是做点什么,我能打得过他吗? 窸窸窣窣是他伸出手的声音,季扶昙竖起耳朵,知道肩膀处有一只没有落下的手,快收回手,快收回去,快……她在心里呐喊,仿佛听到她的心声,那只手犹豫着缩了回去。 看到季扶昙放松了的身体,谢衿苦笑道:“安心睡吧!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也许杜颂还没走。” 而季扶昙并没有因此卸下防备,她听见的是: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但我会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做点什么…… 警惕心作祟,季扶昙一夜都没睡好,到了卯时干脆起了床,鬼鬼祟祟推开门,迎面撞进一人披头散发,给她下了一跳,定神细看竟然是相思子:“怎么是你?杜颂呢?” “王妃放心,我刚看见杜颂哈欠连天回去睡觉了。” 季扶昙放下心,疑惑道:“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相思子一脸苦大仇深:“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半夜不睡觉在独愁居游荡,像个恶鬼似的对主卧室虎视眈眈,我怎么放心的下呢?” 季扶昙又感动又心疼:“所以你这一夜都没睡?” 相思子点点头,那样子就像她如此幸苦是理所应当的,季扶昙一阵心酸:“他走了,你快回去睡吧,今天给你休假,不用伺候了。” 相思子像得了多大恩典一样千恩万谢,刚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王妃为何也起这么早?” 季扶昙努努嘴,有口难言:“睡不着干脆起来了……” 相思子口里说着“哦!”连续打了几个呵欠回房睡了。 前半夜谢衿很是难熬,他的王妃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够到,可她却拒他于千里之外。后半夜他睡得很香,因为心爱的人就在跟前,他很安心。 季扶昙目送相思子离开,谢衿也醒了,床上没有季扶昙,起身绕过屏风,季扶昙坐在桌前发呆:“你平时都起这么早?” 昨晚季扶昙匆匆上床睡在里侧,并没有看谢衿宽衣解带,现下见谢衿里衣领口低,露出大片胸膛,他的脸庞带着刚苏醒的慵懒,季扶昙的心跳的厉害,有种不可言说的滋味在身体里蔓延,秋晨的清凉也无法扫去她滚烫的双颊,回过神来,回答谢衿问题的嗓音竟也像昨晚的谢衿那样沙哑:“呃…啊……咳咳,嗯,有时早有时晚。” 谢衿恍然大悟,心里埋了一颗种子,一颗走向季扶昙心里的捷径,他眉眼含笑,魅惑道:“这里没有丫鬟,你来为我穿衣。” 季扶昙坐着不动,谢衿也不动,在等着她:“王妃为王爷更衣天经地义,杜颂那双贼眉鼠眼可精明着呢!” 他以为提起杜颂季扶昙就会妥协,不料季扶昙心中一喜,拒绝道:“杜颂回去睡觉了,相思子亲眼看见的,王爷你还是自己穿吧。” 谢衿认栽,熟练地宽衣解带,因为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丫鬟替自己宽衣解带,他仍不死心:“我手上不方便,柜子里左边第一件是我的朝服,劳烦王妃帮我取出来。” 季扶昙起身,刚回过头就看见谢衿刚换上还没来得及系上衣带的中衣,她慌忙挪开眼睛,笨手笨脚打开衣柜取出朝服,丢在谢衿身边,一眼也不肯再看他。 谢衿难掩喜悦之情,打趣道:“王妃脸皮太薄了,杜颂在府里住多少日子我们就要共处一室多久,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他说地一本正经,季扶昙简直无地自容,恨不能跺开一条地缝钻进去。 谢衿上朝去了,季扶昙想着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脑海里反复出现谢衿没系衣带的样子,虽然只看了一眼,却是一览无遗的一眼,他胸膛前那两颗红色的物什敲击着她神经,使她心如擂鼓,他的肚脐眼更是像烟花炸在她的头颅间,犹如惊雷。 她是否会爱上一个人的灵魂,同时爱上另一个人的色相呢? 挥之不去的画面渐渐模糊,谢衿的庄严持重换了一副样子,他面孔绯红,眼神迷离,只着中衣,虽穿戴完好,但季扶昙就是能想象到这层布料下掩藏着的旖旎春光。 谢衿端坐在床头,手指遒劲有力,掌心向上五指并拢,对着季扶昙勾手:“昙儿过来,帮为夫宽衣。” 季扶昙机械地挪动脚步,她极不情愿,仿佛离谢衿越近,离深渊也就越近。但闭紧的窗户上有一个邪恶的身影,杜颂的小眼睛射出两道毒光,她不走近谢衿,毒光就会毫不迟疑地射向谢衿,下一刻谢衿就会一命呜呼。 她鹅行鸭步,离谢衿不远了,谢衿等不及一把将她撞进怀里,他浑身炽热,烫得她一哆嗦,她想要逃离,他却箍着她,耳边是他蛊惑的声音:“瞧,他就在那,只有你能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艰难睁开被他嘴唇禁锢住的眼睛,小心翼翼撇向窗户,两粒贼眼像两串烛光,她吓地紧闭双眼,感受谢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在失去防守的那一刻,她拼尽全力挣脱他,他满脸惊骇与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不肯救我。” 旋即,毒光利剑一般刺入谢衿脑门,他两腿一翘,倒地不起。 痛彻心扉,悔恨交加,为什么推开他…… 本来可以救他的,为什么铁石心肠,为什么不救他…… “王妃王妃……” “王妃醒醒……” 季扶昙虎躯一震,从噩梦中脱身,还好只是个梦,太难过了,人醒了悲痛还梗在喉咙,她口干舌燥:“水!” 叶染已喂她喝了水:“是不是生病了?脸这么红。”探探她的额头:“也不烫啊……还是让吴先生来瞧瞧。” 话落,天仙子急着往外跑。 季扶昙心知肚明为什么脸红,叫住天仙子:“天仙子回来,我没事!” 天仙子重又回来:“当真没事。” 季扶昙惊魂稍定:“真没事,我脸红是因为热的,出去吹会风就好了。” 叶染已阻止:“可别,你就在屋里走两步,门窗打开透透气就行,你都睡到日跌了,肯定还是身体出了点问题,吹了冷风真生出什么病就不好了。” 为什么睡到现在季扶昙心知肚明,还好热红的脸掩盖住她羞红的脸。 天仙子打开门窗,相思子端着温水来给季扶昙洗漱。 季扶昙想起早上的事情,漱了口,问道:“不是给你放了一天假吗?” 相思子快活道:“王妃莫忧心,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休息好了,自然该干活了,再说,我也闲不住。” 谢衿只带了元英上朝,把贺澜留在家中保护女眷,有个记录官终究是个麻烦事,尤其他经常口无遮拦问一些难为情的问题。 “王妃能睡到日跌,可真行。”杜颂朝独愁居探头探脑。 贺澜站在杜颂对面,企图挡住他不老实的视线:“王妃的事不劳杜大人费心。” “在其位谋其职,陛下派我来王府记录,我自然要责无旁贷。” “王爷不在府中,你就不必盯着王妃了吧。” 杜颂站直身子,仰头正视贺澜,抬高了声音,似乎这样可以让他不要矮贺澜一头:“王爷不在,王府还在,我记录的是王府事宜,不光只是王爷一人,记录王妃一言一行也是我份内的事。” 贺澜眉头凝重:“王妃几时醒来你都知道,你是想坏了王妃名声吗?” 杜颂满脸黑线:“不敢不敢,三尺薄命怎敢冒犯了王妃。” 他担当不起这罪名,在贺澜名义上的护送下乖乖回到栖兽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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