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回答,老田满目慈祥,欣慰道,“谢辞真是个好孩子,多会过日子。” 闲聊过后,老田面露忧色,把钱递给良袖,嘱咐道,“路上一定得小心,给,这是钱,你一定保存好了,千万别丢。” 高姐脸上也是担忧,壮起胆子道,“要不我给你缝到袄夹层里吧,火车上小偷拐子可多了,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 老田忙不迭点头,搓搓手,郑重其事道,“高姐,说得对,还是让她给你缝上吧,路上小偷太多了,这样安全。” 听闻,良袖赶紧脱下衣服来,递给高姐,冷静道,“给我们三个都缝上吧,把钱分一分,一人拿一点,这样比较安全。万一出事,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还是良袖想得齐全,就按她说得办”,老田激动地竖起大拇指,不禁说道。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就要出发了,村里人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到村口。 老王头的驴车早已等候多时了,一见到他们,激动地招呼他们上车。 良袖对着老田他们喊道,“快回去吧,大家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老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走吧。 老王头抽了驴一鞭子,就驾着驴车远去了。 见驴车远去的背影,老田望了很久。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招呼大家散去。 在火车上,他们三个轮流吃饭、睡觉。 因为身揣巨款,大家都是言行慎重,不轻易和别人说话。 火车哐当哐当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到站了。 谢辞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脸,哀嚎道,“可算是到了,在这么坐下去,我的腰可就折了。” 李大魁晃晃脖子,站起来,捂着鼻子,“坐着还行,就这个味,我实在是受不大了了,车厢里臭烘烘的。良袖姐,你是真厉害,一点也不像第一次坐车的,全程太镇定了。” 良袖拿着手帕浸湿,擦了擦脸,不由失笑道,“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干啥都有第一次。不要着急,慢慢来就行,紧张也没用呀。” 快出车站,谢辞摸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眼里涌出欣喜,张大嘴吸了一口空气,脱口而出,“海城好大呀,空气真清新。” 良袖拍了他肩膀一下,嫌弃道,“快收收你的嘴,都快合不上了,别让人家看笑话。” 到了出站口,就看见一位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 一把搂住李大魁,低声呜咽着,“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很久才能见呢。” 李大魁红着脸,吞吞吐吐道,“爹,你收收,还有同乡一块呢,你别哭了。” 一听这话,李叔迅速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擦了擦泪,不好意思道,“出糗了,让你们笑话了。太久不见大魁了,太想他了。他从小就没离开我们这么久过。” 良袖轻微摇了摇头,了然一笑,善解人意道,“叔,都是人之常情,您不用不好意思。” 寒叙完后,李叔就带着他们去附近招待所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