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杭娇娇面带轻蔑,就算萧锦瑟能做出诗来,这么短的时间,估计也是凑数的打油诗而已。 今日,只要让萧锦瑟在众人面前丢脸,想必肃王也就不会娶她了。皇家肯定是不会要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的。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豉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语毕,萧锦瑟朝着上座的皇帝单膝跪地行礼。 此诗一出,上座的皇帝率先喊了一声,“好诗。”接着便有无数的文官武将纷纷响应,甚至于有些武将还暗自垂泪。 这首诗更说出了武将们的心声,他们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从不退缩,为了家国甘愿付出生命血战到死。 “杭小姐,诗我做出来了,现在是你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萧锦瑟讥讽道。 杭娇娇看着萧锦瑟,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怎么能作出诗来的。 “萧锦瑟,你分明,你分明就是不许无数,这诗……这诗……” “怎么?杭小姐又想说我的诗是找人代写的吗?题目可是杭小姐你现场出的。” “题是我出的,可是你为何……”杭娇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萧锦瑟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怎么能有这样的才华?莫非她是扮猪吃老虎? “萧锦瑟,你分明就会作诗,但你为何从来不展现出来?”杭娇娇质问道。 “呵,杭小姐,南越的哪条法律规定了有才华就要展现出来,弄得人尽皆知的?我是武将,想的是守护江山,为君分忧。靠着一点儿才艺沽名钓誉的事情,可不是武将会做的。” “萧锦瑟,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激我跟你赌,就是想要让我出丑对不对?” “杭小姐这倒打一耙做的还真是轻车熟路的,分明就是你想要瑟瑟出丑,故意刁难的。结果自己输了,就想要反悔了?还是说你对瑟瑟的诗作不满?”裴曦月讥讽道。 “是啊,杭小姐,你若是对我的诗不满意,那你是有更好的佳作喽?” “不,我没有。” “那你就是怀疑皇上的判断?” “不,皇上,臣女绝没有这个意思。”杭娇娇连忙跪地磕头道。 上座的皇帝面色阴沉的难看,坐在席间的杭侍郎,赶忙出列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都是臣管教不严,才让那个小女出言无状的。” 皇上冷眸扫过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杭家父女,满满的都是嫌恶。 “既然杭小姐是与萧爱卿当众打赌的,那就愿赌服输的好。至于,杭侍郎,你教女无方,罚俸半年。” “谢皇上。”杭家父女齐齐磕头道。 萧锦瑟坐回到席位上,裴曦月赶忙伸过头来,“瑟瑟,你可真厉害,真是狠狠地打了什么第一才女的脸。” 裴曦月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旁边的人听的清楚。太子南宫逸的目光放在萧锦瑟的身上,他从来都不知道,萧锦瑟竟然还有这样的才华,若非杭娇娇闹了这一出,他恐怕会一直认为萧锦瑟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 再看身旁的林婉儿,现在也恨恨地攥着帕子,怕是她这个京宁城第一才女,也没有这样的才华跟气魄。 萧锦瑟,这样的助力,一定要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才行。思及此,南宫逸的手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