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何文涛和何文远两人大口小口的吃,还不停的往兜里揣瓜子,何文达年龄小,在后面跟他们挤来挤去,嘴巴里还嚷嚷着‘哥哥姐姐,让我也吃一点。’
两人压根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只顾着自己。
几人就跟狼崽子似的,看得易中海心中一阵唏嘘。
他现在算是黄土半埋的人了,见过无数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
这几个孩子,将来长大了,肯定全都是白眼狼,不孝敬父母的那一种,易中海敢肯定。
想到这里,易中海有些犹豫了,要是傻柱娶了何文慧,那么有这几个狼崽子跟着,肯定得拖累他们老易家。
不过....这个念头在心中刚出现就消失了。
开什么玩笑,这几個家伙确实是白眼狼,但是他老易也不是等闲人物。
等何文慧跟傻柱结了婚,他老易随便用几个花招,就能把他们全都撵走!
何文慧见易中海面色异常,知道她的弟弟妹妹实在是太丢人了,连忙扭过头训斥他们。
“何文远,何文涛,没有看到有客人来了吗?赶紧给客人端茶倒水啊。你们都在干些什么?”
何文远吃着瓜子,翻了个白眼说道:“姐,不是还有你吗?再说了,这老头我看着好像有些面熟,怎么能算是客人呢?!”
何文涛这会也抬起头,上下打量易中海说道:“你不就是上次跟我们吵架的那个老头吗?怎么了,今天是专门上门道歉的?”
此话一出,易中海的脸顿时红成了猪肝,上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为何家,现在这两个家伙,竟然觉得他该道歉,这都是些什么脑回路啊!
只是易中海这些年跟贾张氏住在一个大院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
他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何文慧同志,我今天来是有好事告诉你们,你娘在家吗?”
“在呢!我娘在里屋糊火柴盒子。”何文慧连忙将易中海引进了屋内。
里屋。
于秋华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声,这会已经放下了火柴盒子,见到走进来的是易中海,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易中海,你来干什么,是不是还想找我老婆子的麻烦,都说了,上次我之所以跟伱吵架,完全是因为街道办的王主任。她没有指明我家的位置,所以我才会误认了你家。”
听到还是上次吵架的事情,易中海的冷汗都快下来了,这一家人还挺记仇的。
此时何文慧见气氛不对,连忙插嘴说道:“娘,今儿易师傅是有好事才来咱们家的,他还给咱们家带了瓜子和糖块.”
“瓜子和糖块?哪里呢?”于秋华顿时瞪大了眼睛。
何文慧小声说:“被何文远和何文涛拿走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东西进了这两个小兔崽子嘴巴里,还能剩下......”于秋华正要说下去,想到家丑不可外扬,连忙闭上了嘴巴。
她乜斜着眼睛上下打量易中海:“老易,咱们也不要闲扯了,你来到我们家究竟有什么事情?”
易中海这阵子不舒服,站立时间久了,腿容易发麻,本来想着到了何家,总会有人让座的。
但是在这里站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搬凳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易中海只能自己拉过一把凳子,轻轻的坐下。
他捶着双腿说道:“于家大嫂,你可能知道我有一个儿子。”
听到这个于秋华顿时来了精神,盘着腿往易中海跟前靠了靠,瞪大眼说道:“就是那个傻子啊?!”
于秋华也是好打听的,以前在宁州城的时候,就喜欢跟一帮老婆子,在背后偷偷的议论别人的是非。
等来到了京城,进到了四合院里,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着实是老实了一阵子。
但是狗改不了吃屎,没有几天的功夫,于秋华就找到了组织,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坐在大院门口的老樟树下,跟一帮老婆子小媳妇儿,在那里东家长西家短,很快就把四合院内住户的底细摸了个一干二净。
其中就包括何雨柱改名叫做易雨柱的事情。
易中海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连忙纠正道:“易雨柱以前是八级厨师,在轧钢厂工作过,手艺深得大领导和厂长的喜爱,怎么可能是傻柱呢!并且他还得到了谭家菜的真传。”
“我看他就是个傻子,一个工厂里的大厨师,不想着娶媳妇儿,过安稳的日子,整天跟咱大院里的那个小寡妇拉拉扯扯的,这人能是聪明人吗?!”于秋华说起别人的不是,越来越起劲了:“这种人在我们那里也有,我们管他叫做拉帮套的,但是别人拉帮套,总能尝到甜头,傻柱呢?我听说他直到现在,还连秦淮茹的手都没有摸到,你说说,他不是傻子,是什么?”
这下子易中海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傻柱以往的那些光辉经历,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帮他解释。
看着易中海不吭声,于秋华心中更加兴奋了,这阵子,她过得确实有些不好,每天的饭食都是棒子面粥,偶尔还能吃到点白菜叶子,心中早就憋着火呢!
现在数落别人,自己的心中能够舒服一些,于秋华越说越来劲:“我听说那秦淮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年吊着傻柱,还跟好几个男人勾勾搭搭,并且....她还结了扎!”
此话一出,易中海猛然瞪大眼睛,激动得站起身,盯着于秋华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啊,这关系到人家女同志的声誉。”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于秋华得意洋洋。
易中海确实不知道秦淮茹竟然做了绝育手术,要不然当初他就不会同意秦淮茹跟傻柱结婚。
毕竟傻柱现在才三十多岁,要是找一个女人结了婚,说不定还能有自己的孩子,而秦淮茹绝育了,就等于是让傻柱当了绝户。
在以前,易中海对傻柱是不是有后代并不关心,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傻柱是易中海的亲儿子,傻柱没有儿子,就等于易中海没有孙子,这谁能忍?!
易中海脸色严肃:“于家大娘,你这是听谁说的,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搞错!”
易中海的表情和语气都让于秋华很受用,她一个宁州城来的老婆子,竟然知道得比京城的大师傅还要多,能不高兴吗?
虽然那人当初在告诉于秋华的时候,一直严厉告诫于秋华一定要保守秘密,于秋华当场还举着手发了誓言。
但是内心的爽快感,还是让她得意洋洋的说道:“就是住在前院的张大娘告诉我的。”
“张大娘...张红艳吗?”易中海皱皱眉头问道:“她就是一个老婆子,平日里几乎不出大院,连买菜都是开着几个闺女,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大娘虽然不出门,但是人家有五个闺女,其中最小的那个,在五院当护士,据张大娘说,她小女儿亲眼看到秦淮茹到五院去做结扎手术。”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中逐渐相信了,他曾经听说过秦淮茹在五院有个老朋友,当年秦京茹的假怀孕证明,就是通过那个老朋友开出来的。
秦淮茹要背着人做结扎手术,到五院去找老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这女人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她明知道傻柱对她有意思,将来两人说不定会结婚,结了婚肯定会要孩子,竟然还偷偷的做了结扎手术。
易中海心中一阵庆幸,幸亏这次没把棒梗救出来,要不然傻柱这辈子算是被秦淮茹套牢了。
易中海尴尬的笑笑:“于大嫂,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只是今天我来,是有别的事儿。”
见易中海要进入正题,于秋华也坐直了身体。
易中海看看何文慧,缓声说道:“于大嫂,我听说文慧还没有成家,是不是啊?”
“哎呀,老易啊,我这姑娘命苦啊,当年她一意孤行,非要跟我们宁州城的一个厨子结婚,谁知道那厨子是个窝囊废,整天住在我们家,吃在我们家,竟然还觉得我们家对他不好,非要跟我家闺女离婚,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