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仅仅是耐人寻味,还十分令人质疑。 就算黄火土真有点背景,也不可能在30多岁这种年纪获得这种升迁速度。 30多岁? 这种年纪,对于官场而言,已经有点老了! 更别说,除了升迁速度,黄火土的升迁路线同样有着明显的人为痕迹,就像是早就规划好的。 事实上,这种级别的发展路线,简直是弯省顶级二代才可能有的待遇了。 所以,黄火土,他凭什么呢? 江浩然在这一场交流之中已经完全沦为了看客。 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要知道,他可是重生者啊,而且刷过《双瞳》多遍,熟悉并掌握全部剧情内容的啊!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里不是电影拍摄现场,你也不是演员,提前让你背了剧本然后让你照本宣科。 这里是真实的世界,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这里的人类生命层次也不比你低下,其中的惊才绝艳者,更是能让你望尘莫及,所以,你哪来的优越感呢? 你以为,你掌握了剧情,就可以在这里横冲直撞? 你以为,你有上帝视角,人人都是陪衬你的土著? 你以为,你是气运之子,单枪匹马就能干翻副本? 醒醒吧,别以为了,你就是个普通人,而电影世界和真实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具有剧本逻辑,所以可以一成不变;而后者,遵循的却是世界运转的古老法则,它会千变万化! 所以,江浩然不得不沦为看客,因为野田昊说的这些内容,原剧情中根本就没有,在黄火土昏迷的那一刻,电影就已经结束,说他死了成仙了也好,活了回归家庭了也罢,一切其实都只是观众们的猜测。 但真实世界,它不存在猜测,因为它必须得有个结果,一个最符合客观规律的结果。 不过这个结果依旧让人大跌眼镜,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情况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啊。”江浩然心中暗道,幸亏自己信奉伟人的名言,早早组队,不然这种副本岂是他一个人能刷的动的? “后来呢?”江浩然终于开口道。 “其实手稿到了这里,该交代的内容基本上都交代的差不多了。”说到这,野田昊不由有些感叹道:“或许盛院士还想通过手稿给它的有缘人留下一些启示,但是显然有人不想让他再开口说话了,否则这位老院士或许现在还健在吧。” “能留下这份手稿,老院士已经是煞费苦心了。” 秦风闻言也道:“随着黄火土的地位越来越高,权柄越来越重,关于20年前的那件案子,早就被他下令彻底封档锁闭,所有知情人士更是全部被下了封口令。 如今,这件案子已经让人讳莫如深,胆敢议论者不是被降职处理就是被边缘化,打入冷宫,不得重用。” 野田昊嗤笑:“老院士怎么会想到,当年那个一脸正气、谦虚向他请教,并邀请他介入案情协助调查的小警察,最后不但拒绝为他提供帮助,反倒成为千方百计阻扰他探索真相的那个恶人呢?真是世事弄人呢?” KIKO奇道:“他们后来还见过面?” “当然。”野田昊答道:“这件案子在尚存诸多疑点的情况下,就被当局匆匆盖棺定论,老院士怎么会没有想法? 不管是他协助调查后付出的若干精力,还是对于案件背后真相的求知欲,都让他无法轻易放弃,对于一名真正的学者来说,他们对于真理和真相的执著,恐怕并不下于一名真正的侦探。 西卡西(但是),黄火土不是对他避而不见,就是推诿敷衍,不肯定透露哪怕一点关于案情的内幕,后来,随着两人地位差距越来越大,老院士甚至连见黄火土一面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不过老院士早就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了,他又怎肯轻言放弃?” 秦风说到这里,不由也是有些敬佩:“老院士在弯省学术界享有极高的地位,门生故友可谓是遍布弯省的各个领域,可不是一点能量也没有的普通人。 也亏得他反应够快,这才打听到诸多内幕,再加上自己的研究、分析和推断,也终才有了我们手上的这份手稿。 可以说,这份手稿几乎凝聚了老院士下半生全部的心血。 不难想象的是,如果他的反应再慢一点,等黄火土升到高位时,恐怕会截断他的所有渠道,到时他的心血恐怕会毁于一旦。 即便如此,由于该案的特殊性,再加上黄火土带来的不可抗力,此后一连多年,老院士的研究一直没有取得一点进展。 这些细节在这份手稿中,体现的极为充分,看来老院士对此也是怨念极深呢。” “但是,老院士的研究此后也并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了。” 野田昊补充道:“老院士整理文献时发现,根据真仙教的说法,想要成仙必须要生过一场大病,只有生过一场大病、才能大彻大悟! 有意思的是,这个谢亚理恰恰就身患脑瘤,可谓是重病缠身,关键她还天生双瞳!也就是说,不管按照真仙教的理论,谢亚理是否真的可以成仙,但至少她自身具备了成仙的基本要件! 再结合案件呈现出来的一系列诡异之处,加之谢亚理又达成了所谓的五劫圆满,并借助黄火土之手成功超脱,所以即便以老院士对待鬼神之说的慎重,也不得不怀疑这谢亚理是不是真的成仙了。” “值得一提的是……”秦风接话道:“案件告一段落后,发生在黄火土身上的事情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反常,尤其是他那堪称火箭般的升迁速度,无一不在表明其背后有一只所有人都无法看见的大手在助推着这一切。” “也是在这个时候,老院士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江浩然这时终于不再选择做透明人,而是参与分析道:“所以,所谓的《阴阳无极说》上册,其实根本就是用来掩人耳目,或者说是老院士保护自己、保护手稿的一种手段。 如果说,他的探究仅仅只是为了名利,或许那不可名状的存在未必会将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可惜的是……” 说到这里,江浩然心中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截至目前,所有人,包括老院士,都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惯性思维下,就连自己也险些忘记,谢亚理还有一个一母同胎的双胞胎姐姐,也即是一出生就死亡的那个死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