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哥哥一进家门就被家人嘘寒问暖。 被冷落在一边的苏三柱吸了吸鼻子，觉得的自己好委屈。 同样是去山上打猎的儿子，凭啥他回到家里没有这待遇，还被抛弃在一边，所有人都没看到他似的。 “娘，爹，还有……”苏三柱张了张嘴。 “这几天累坏了吧，瞧瞧这脸冻的。 莲花菊花，你们把猎物放好，再给他们端热水……” 苏大山带着乡亲们，在打谷场上架起了锅，烧水给猎物剃毛发。 处理完，再把猎物分给每家每户。 除了村里的老少爷们，妇女们也都围着头巾来到了打谷场，说着闲话。 “你说咱这回一家能分到多少肉啊？” “每家每户应该能分个十来斤吧，这七头野猪少说也有个1000来斤了。” “咱们村子可是有一年多没吃过肉了，今年总算是能过个好年咯。” 就连窝在家里的孩子，都闹腾出来了，抱着自己的父母，探头探脑的。 嘴里闹腾的要吃肉。 让大人带着孩子回去，孩子们都不乐意，非要留下来看杀猪的热闹。 村里每个人都有了笑容，那是对于肉的渴望。 “瞧你们这脏兮兮的模样，先吃多热饱饭，等会儿洗洗澡。”苏老头颇嫌弃的看着自家孩子。 兄弟三人浑身都埋汰的不行，身上衣服有几处都被勾破了，里头的棉絮跑了出来，这裤腿被泥雪打湿，冻的邦邦硬。 胡子拉碴都冒出来了大半截，好在兄弟三个精神头不错。 “妈，你跟我爸看看猎物去吧，我们这吃饭，也没啥好照顾的。” “看到你们两个平安回来，我这心就踏实了，身上也没受啥伤吧。” 苏三柱：……还有他呢。 抬起头巴望了一眼，又垂下头。 “没有呢。” 院子里，苏家的孩子围着猎物一圈都，在看着地上的蛇皮袋，还有旁边那只喘喘一息的母羊。 这子弹早就取出来了，伤口随便包裹了一下。 “阿姐，这羊羊好像受伤了。” “我去问问阿奶，有没有药。” “哪有啥药哦，只有草木灰，这母羊牵到厨房吧，挨着炉火，暖和一些。 春花，小美，你们几个去拿棵大白菜，掰了喂给它吃。” “阿奶，我这就去！” “我也去！” “阿姐，你等等我。我也去。”四时摇晃着不稳的步伐，在后面跟着。 谢莲花解了半天没有把蛇皮口袋给解开，干脆简单粗暴的用刀割开了袋口。 袋子里面的猎物，哗啦啦的就被倒了出来。 大业、二业、三业，愣住了。 三个妯娌都惊讶到了，老太太也不例外。 “兔子！” “还有雪鸡！” “阿奶，好多肉啊！” …… “嘘，你们小声点，别这么高兴，回头要是被人知道了……” “妈，这都过明路的，咱们怕啥嘛。” “那也得以防万一啊。莲花，你挑两只出来，给你大爷和花婶家送一只去。 人家借了咱们粮食，咱们也应该感谢一下才是。” “娘，要不，等下午吧，顺道去把粮食还了。” “也行。”苏老太点头，这地上的鸡兔加起来都有一二十只了，个头还都不小。 回头都腌起来，风干，慢慢吃，够他们家吃大半年的了。 “你们可别出去乱说，听到没？这可是你们爹辛辛苦苦打回来的。” “嗯嗯，阿奶，我们今天有肉吃吗？” “有！等会儿还得去打谷场分肉呢。菊花，你这会儿去分肉吧。” 孩子们一听到有肉吃，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莲花、夏英，咱们一块把皮毛给处理了。 兔子直接剐皮，晒干了，还能给孩子做个围脖，皮衣啥的。”苏老太井然有序的给家里人分配任务。 “鸡毛就用热水烫，别烫过头了，回头皮都扯下来。” “娘，咱们这些要拿去镇上卖不？”谢莲花问了罪。 “不卖了，咱自家留着吃，也不差这几个钱。 家里男人用命换回来的肉，怎么都得留着吃吧。” 苏老头抽着烟袋子，“等会儿除了野猪，还有狍子，羊肉……老婆子，咱们自个儿也吃不了这么多，给亲家送些过去吧？” “之前，两个媳妇回了娘家借粮，差点就跟娘家断关系了，咱们不能忘了这事儿。” 苏老太一想，是这么个理，要不是两个妯娌回娘家借粮，他们家都撑不到今天。 “你们两个，一人拎一只鸡兔回去。再把粮食还给娘家，别让你们哥嫂说你们的短。” 他们老苏家也不是昧着良心的人家。 处理完，大家伙都坐在屋里说事儿。 吃着苏老太做的荠菜烙饼，苏三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回了柴房。 这堂屋没有他的地儿。 老太太知道他次上山没有捣乱，对他格外开恩，让他跟着洗了个热水澡。 “你们俩，赶紧说说，咋回事儿啊。 为啥村里现在到处都在夸你们两个能耐呢。” “都说那些野猪是你们打回来的。” 苏家人可都知道他们家的男人那是‘百里挑一’的倒霉蛋子。 一百发，中一发，那都了不得了。 苏老二神气的给大家伙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众人哑口无言。 随后，哈哈哈哈h的笑了起来，着实不厚道。 “没想到，老三还有点用处嘛，竟然能当个活靶子，下次要是再进山可得把老三给带上。” “没想到老三还有这能耐，改天让他给我们长长眼，我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人被猪遛的呢。”苏老头好奇。 苏寒凛从打谷场顺了几只野物回来，原本奄奄一息受伤的野兔，狍子，野鸡，进了空间，喂了灵泉水，立马变得生龙活虎的了。 苏大山点了好几遍，觉得漏了，可又点不出来数，挠了挠头，干脆不想了。 这么多肉，也够了。 那几只也许是路上掉了呢。 进套子里受伤的野物，那都是母的，还怀子。 那只原本在苏家骨瘦如柴的母鸡，现在肥胖的走不动道了，那圆滚滚的打屁股，走一步都抖三下。 这会儿已经下了不少蛋了，母鸡孵小鸡，身后跟着一群鸡崽子，空间里格外的热闹。 天空中还多了不少的鸟雀，也许应该给苏家孩子弄点好玩的东西了。 大同村的村民花了三个小时，将野猪处理干净，苏家拢共分到了40斤的肉，15斤野猪肉，10斤狍子肉，15斤山羊肉。 他们大同村的人户不少，大大小小加起来百八十户人呢。 人丁兴旺繁荣，就是太穷了。 算下来一家都能分到十多斤的肉。 当天晚上，苏家就吃上了丰盛的肉菜。 十斤山羊用枸杞和家中仅剩的半斤红枣给炖了，加了半斤红糖下去，滋阴补阳，对佟夏英身子格外的好。 两只八斤重的鸡炖了土豆，土豆粉糯香甜，滋味鲜美的很。 唯一的素菜，就是醋溜白菜帮子。 又包了十盖帘的荠菜猪肉饺子，酸菜猪肉饺子。 冬日里，他们苏家有了新鲜的蔬菜，自然不能浪费了。 这一顿的肉菜，是他们这辈子吃的最多肉的一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