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休弃罗氏,逐苏南依和苏南峰出苏府,那事情太大,不是他一张休书或是一张断亲书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还有毕竟罗氏的身份要比李氏的身份拿得出手,族中的族长也是不会答应的。 洪大匆匆出了丞相府,在拐角的地方等着李氏母女。 果然很快就见到一辆马车驶来,他立即拦下。 车夫见有人拦马车,让马车停下,又见拦马车的人是苏丞相身边的洪大。 洪大走进马车,向马车里的李氏拱手施了一礼:“见过夫人,丞相吩咐夫人小姐立即回去,丞相说晚上自会去找夫人,跟夫人解释。” “什么?” 李氏听到这话,猛的掀开车帘子,怒问洪大。 “丞相是这般说的?” 洪大点点头:“是的,丞相是和奴才这般吩咐的。” “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变卦了?” 李氏气愤得不行,恨不得亲自进去苏府去问苏丞相。 洪大是苏丞相的心腹,自是清楚眼前的李夫人母女才是苏丞相的心头好,便卖个好。 “是二小姐在书房跟丞相说了很久,丞相才做下这决定的。” “啪!” 李氏狠狠一巴掌拍在车厢之上,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竟然是她坏了本夫人的好事。” 早知道就送她下地狱好了。 后面的李玉珠这时也下来马车,她拍拍李氏:“娘亲不气,我们先回去,晚上看爹是怎么打算的?” 在这里闹起来,被别人看见了始终不好。 李氏这才不得不让车夫打道回府。 只是李氏气得在马车上直跺脚,她都筹划了这么久,还是功亏一篑。 “都是那个贱人,贱人,看本夫人怎么弄死你。” 李氏心里恨的不行,把苏南依骂了个够。 她一个孤女,自从认识苏丞相后,天天使尽浑身解数才将他的心留住,天天跟他吹耳边风,才说动他。 这半路蹦跶个苏南依来,她怎么不气。 而李玉珠紧抿着唇,想不到苏南依有这样的本事,能让苏丞相改变的主意。 她现在想迫不及待的要苏南依的命了,自从她进荣王府的门后,总觉得诸事不顺。 还都跟苏南依有关,看来今晚上得向凌霄吹吹风了。 这边苏南依可不管苏丞相怎么将李氏母女打发,她回到罗氏的院子。 罗氏是见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切的问道:“依儿,你父亲他没有怎么样你吧?” 苏南依摇摇头:“没有,娘亲不用担心,好好养着身体就是,女儿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王府,有什么事情让吴妈妈来通知女儿就是。” 刚刚动了怒,有动到胎气的迹象,她得赶紧回去。 罗氏一听说她不舒服,赶紧道:“那就赶快回去吧。” 苏南依点点的,叫上奶娘和团团圆圆,回了荣王府。 回来之后,饭都没来得及吃,便进入空间里为自己开了一副安胎药,然后自己在空间里煎好药服下,这才躺下休息。 躺下之后,她便为自己把脉。 “嗯?” “怎么会?” 苏南依见自己的脉象有异常,她赶紧调出脉象来看,看了之后她惊喜若狂。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真的是双胎?” 这跟前世不一样啊,前世她可怀了一个,不想重生回来竟然怀的是双胎。 天哪,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让苏南依喜不自胜。 瞬间她便红了眼眶,她摸着肚子发誓,这一世她一定要护好这两个孩子。 只是想到今日又得罪了苏丞相,当然也是直接又得罪了李氏母女,她们肯定会急着报复。 苏南依在想,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凌霄,让他派人来保护她呢? 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啊。 只是又怕告诉了凌霄,他转头就告诉了李玉珠那贱人知道,她肯定会无时无刻的找机会弄死他们母子。 苏南依一时很是纠结,最后想想还是再看看吧,过段时间再说。 至少现在她院子里李玉珠的手伸不进来,而且她也不敢近她的身。 下毒嘛,她不惧。 想到这一世,终于有令李玉珠害怕自己的地方,想着这事苏南依心里就高兴。 自己也不是一味的被她给拿捏嘛。 想着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苏丞相还没有等天黑,便急匆匆的出了府,来到李氏住的宅子。 见到苏丞相来,李氏气不打一处来,她黑着脸道:“你还有脸来,你说说,这都放了我几次鸽子了?” 苏丞相揽过她,安慰道:“本相也是身不得已啊,这事当初在你跟着本相的时候,本相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的。” 李氏身子一扭,挣脱苏丞相,恼声道:“我不管,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忍气吞声的日子我过够了。况且还有坤儿,他比那贱人生的贱种年纪都还要大,过几年他都该说亲了,还顶着外室子的身份,还说什么亲,他还有什么前途?” 李氏气得口不择言了。 苏丞相凉凉的看着李氏,沉声道:“李氏,是不是以为本丞相的脾气很好,由着你胡来。” 骂苏南峰是贱种,他儿子是贱种,他老子是什么,老贱种? 果然女人就不能惯,一惯就要长翅膀。 “呜呜呜,相爷,妾身这不是被你气的吗,对不起,刚才是妾身口不择言了。” 李氏见苏丞相生气了,脸色一变,立即委屈的哭起来。 “好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做甚,这事等过段时间再说,现在依儿那里本相过不了。” 苏丞相看着这李氏哭唧唧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的厌烦起来,便想起和罗氏一起的日子。 不管什么时候,罗氏都是温温柔柔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为他打理得很好,从来就不让他操什么心,更不用花心思去哄她。 反倒是李氏,这些年他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却像一只喂不饱的狼。 当初李氏跟着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家里有妻有妾,是她宁愿做他的外室,说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他这个人。 如今她不仅在乎他这个人,还在乎起她的身份地位来,还要做他的平妻,更是想要做他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