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轩他们一行人来到中院，就看见每张桌子上已经摆了几盘菜。 大部分人都已经坐上了桌。 有的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菜，并且时不时吞咽两口口水，耸耸鼻子吸上两口香气。 顾点脸面的，就装作毫不在意的和旁边人聊着天，但时不时瞟过去的眼神和耸动的喉咙，仍旧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欲望。 熊孩子们也不在院里跑闹了，都一个个围着桌子，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香喷喷的菜肴。 要不是有旁边大人们镇压着，这些熊孩子恐怕早就动手了。 看到段鸿轩推着聋老太太过来了，三位大爷连忙起身打招呼。 易中海迎上两步，引着段鸿轩他们来到三位大爷坐的最前面的主桌，“老太太，今天您得坐在主位上。 我还说着让人去叫你们呢，马上要开席了，鸿轩和雨水是主角，老太太您是院里的老祖宗。 你们不过来，这边可不敢开席！ 鸿轩和雨水，你们俩就坐老太太两边。 再等柱子这边上两个菜，咱们就开席。” 主桌是一个稍微大点的八仙桌，正常来说，能坐八个人，稍微挤挤也就坐十个人。 聋老太太被安排坐在上首，但她这一面可以坐两个人。 原本众人让段鸿轩陪聋老太太一起坐在上首，可段鸿轩坚决推辞，并一再强调，应该由一大爷易中海陪老太太坐在上首。 最后还是由聋老太太一槌定音，这才定下了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坐在一起。 段鸿轩和何雨水就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下手位置，段鸿轩挨着二大爷刘海中，何雨水则和三大爷闫埠贵坐在一起。 这桌还安排了三位大爷的老伴儿，还要给傻柱再留个位子。 最终，这桌实际上安排了十个人。 傻柱还在那忙活着炒菜呢，三个大妈正在给打着下手，所以位子就暂时空着。 原本说是摆六桌，但今天实际上摆了七桌。 段鸿轩他们这桌打头，然后顺着下去左右各三桌摆了两排。 七桌充其量也就能坐七十个人，全院家家户户的人加起来100多号，要是都来，根本就坐不下。 聋老太太又事先强调了不收礼，又让三位大爷事先告诉各家各户，老人和未成年的孩子一定要来。 所以大多数要脸面的家庭，就是家里一个主事的，加上老人孩子。 也有那些脸皮厚的，一家老小全上阵，对此也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由他去了。 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本来是让二大爷和三大爷全家都来，可是两位大爷不好意思。 二大爷刘海中就只带了老伴和家里的老大，老二老三没让来。 三大爷闫埠贵老两口除了带了老大，还把最小的丫头也带上了。 贾家除了老人孩子，就剩秦淮茹一个孕妇，所以自然是一家老小都来了。 这家人就坐在主桌下手靠右边的第一桌，刘光齐，阎解成，阎解娣也都在这一桌。 段鸿轩还是第一次当面儿见到贾张氏。 这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看年龄应该在50岁左右，肥头大耳，白白胖胖。 脸上看不到笑容，始终沉着个脸，再配上一对三角眼，看面相就是个不好打交道的。 这会儿正满脸的不高兴，搂着她的宝贝孙子棒梗，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叨念着什么。 还时不时用那双三角眼，瞟一瞟主桌和正在做菜的傻柱，然后满脸的不满意嘀咕几句，又低下头安抚一下正在蠢蠢欲动的棒梗。 段鸿轩并没有刻意去听，不过还是隐约飘过来几句诸如“还不开席”，“把我宝贝孙子都饿坏了”，“让我孙子先吃又能怎么样”，“他个小孩子先吃又能吃几口”等等的话语。 然后秦淮茹好像训斥了棒梗几句，惹的贾张氏不满，一边安抚着她的大孙子，一边瞪着三角眼，冲着秦淮茹说着什么。 秦淮茹则满脸委屈的回应几句。 同桌的刘光齐和闫解成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时不时抬头，用鄙视的眼神看看对面的贾张氏和棒梗。 这时候，秦淮茹就不好意思的和这俩人解释着，两人回应秦淮茹几句，然后就不再理会贾张氏，继续聊他们的。 段鸿轩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里有数，摇了摇头，就不再理会了。 傻柱不愧是在附近远近闻名的厨子，手艺真是没得说。 大家围着桌子，眼巴巴等着开席呢，可傻柱那边正炒着菜，满院飘香，更是把大家的馋虫勾引的蠢蠢欲动！ 傻柱动作挺快，很快又上了三个菜，这样每个桌就有六个菜了。 这下更馋的大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尤其是那些熊孩子们，大人们都快按不住了。 看到这情形，聋老太太冲着旁边的易中海说道：“中海，别等了，你就宣布开席吧！ 看把孩子们都馋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这一下全院大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说道：“今天摆这个酒席，我不说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摆。 我知道大家伙都等着开席呢，我也就长话短说了。 家家户户的大人们，别光顾着吃了！ 吃完今天这顿席，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各家的孩子，把孩子们的学习都抓点紧。 没指望家家的孩子都能像鸿轩这样考上大学，但是最起码将来你不能比雨水差吧！ 好歹你也得高中毕业吧！ 家里有孩子学习好，但是家庭困难供不起的，千万不要放弃。 你可以来找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 总之就是一句话，今天吃完了这顿，回去后，希望家家户户都能把孩子们的学习抓抓紧！ 哪桌要是有喝酒的，就过来找我拿。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下面我宣布，开席！” 易中海话音一落，好家伙，这下可就热闹了！ 无论大人孩子，一个个就跟饿狼似的，哪还有什么矜持可言。 一个个都是甩开腮帮子，撂开大槽牙，手中的筷子就不停。 段鸿轩所在的主桌倒还好。 易中海宣布完开席，坐下之后端起了酒杯，第一杯先敬聋老太太。 “老太太，开吃之前先给您敬个酒。 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好好好，这酒敬得好！这话我老太婆爱听。 不过今天主角可不是我，是我这乖孙和我这乖孙女。 鸿轩来把酒也端起来，雨水不喝酒，那就端着茶！ 还有他二大爷，三大爷，都来一起陪我老太太喝一口！” 大家纷纷端起面前的杯子，七嘴八舌对着老太太说着祝福的话。 “祝老太太身体健康！” “老太太长命百岁！” “奶奶，我和雨水一起祝您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然后稍稍示意，喝一口各自面前的杯中之物。 在这个年代，类似于这种四合院子里的酒席，很少有那种一碰杯，然后干了的情况出现。 基本上就是几句敬酒语，互相示意，或者碰一下被，然后喝一口酒。 第一口喝了，易中海又举起酒杯，开始祝福段鸿轩和何雨水。 “这第二杯，咱们就祝鸿轩大学学业有成，将来毕业了找个好工作，然后步步高升！ 祝雨水高中学业优秀，将来能考个好大学！” 聋老太太这时候也插了一句话：“我老太婆也插一句。 鸿轩我就不多说了，打小就聪明，没什么让人操心的！ 雨水呀，奶奶我祝你学习越来越好，人也越长越漂亮！ 奶奶这里先给你道个歉，你们兄妹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奶奶我以前对柱子关心的多一点，对你关心的就少。 照着鸿轩的说法，那就是奶奶我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我的乖孙还批评我呢！ 奶奶现在想明白了，不会再重男轻女了，以后不管男孩女孩，在我这里都一视同仁。 你也是奶奶的好孙女！” 何雨水一听聋老太太这话，惊得一下站了起来，手足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