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想起早上发生在眼前的那一幕,琴姐就觉得浑身发冷,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忽然当着自己的面啃起生肉来,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安画就连听着也觉得胆寒,更不敢去想这样的画面到底会有多诡异,多血腥。
“我吓坏了,想拦住夫人,但是夫人却发了疯似的瞪着我,还大吼大叫的,吃完了那块生鸡肉之后她就晕了过去,我就赶紧把她送到医院来了。”
琴姐说完,满是担忧的看了燕静怡一眼,又看着陈霖道:“二少,您刚才说夫人是中邪了,那…那您有没有办法能救救她啊?”
陈霖和陈霆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让开地方,陈霆抬起右手,一枚银针自他指尖飞入燕静怡眉心,刚刚刺进去,燕静怡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夫人!”
琴姐见燕静怡睁开了眼睛,赶紧扑到病床前,谁知燕静怡却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琴姐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
“啊!”琴姐毫无防备,疼的尖叫一声,拼了命的想要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却发现燕静怡不知道怎么变得力大无比,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陈霆右手一翻,两枚银针分别刺进燕静怡左右两边的太阳穴,她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木然松开抓着琴姐的手,怔怔的坐在那里,机械的重复着咬合的动作,上下牙碰在一起,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安画趁机上前把琴姐扶了起来,看着她留血的手腕,不禁有些后怕,刚刚要不是陈霆出手及时,恐怕琴姐的这只手就要废了。
琴姐捂着自己的伤口,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但还是第一时间看向陈霆,皱着眉问:“陈,陈先生,我们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剩下的事交给你了。”陈霆看了陈霖一眼,并没有回答琴姐的问题,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带着安画先离开了病房。
琴姐满头雾水的看着一脸严肃的陈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霆牵着安画的手出了华都医院的大门,外面天色渐暗,街边华灯初上,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安画上去,自己绕到另一侧刚要开门,忽然发现车门上多出了一个血手印。
呵,愚蠢的东西,竟然还想对自己动手?
陈霆唇边浮现出一丝冷笑,不动声色的上了车,像往常一样正常发动了车子,但是却朝着郊区的方向开去。
“陈霆,我们这是要去哪?”安画发现越走越偏僻,于是好奇的看着陈霆问道。
陈霆一面打量着两边的路,一面开口道:“本来想先把你送回去的,但现在来不及了。”
既然那脏东西都找上了门来,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是时候让那人知道,他这些肮脏的手段对自己来说不过都是最小儿科的把戏罢了。
“你放心吧,我不怕。”安画抓紧了安全带,十分坚定的看着陈霆,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什么都不怕。
陈霆看她一眼,正好此时车已经开到了郊区的公路上,于是便踩下了刹车,他在安画掌心画了一道金色的符咒,嘱咐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随后自己下了车。
四周寂静无声,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无星无月,却起了一阵刺骨的凉风。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