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闹腾大半夜的是他,现在提一嘴,她倒还委屈上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还挺横。 薄烨从小被当做薄氏继承人培养,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过,身为京城最大的财阀家族嫡子,再大本事官威到他现在还不得低头赔笑着,看他脸色说话。 谁敢跟她一样? 不想混了? 看着江阮死死咬着下唇,小脸都是泪珠,不断抽泣的模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欺负她了? 她的错,他提一嘴都不行了? 薄烨不耐烦:“别哭了。” 薄烨不会哄人。 也没有哄人的习惯。 被凶了,江阮顿时更委屈了。 泪珠大颗大颗的滚动下来。 她也不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忍不住哭。 泪水模糊眼睛,她抬手擦泪,瞪着他的小脸满是倔犟。 一如薄烨最初见她的模样。 薄烨知道,江阮这人看似柔柔弱弱,骨子里就是一匹不羁的野马。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有征服欲,越想收服这匹野马。 男人骨子里都是犯贱的。 见她哭个不停,薄烨额头太阳穴紧绷着,黝黑眼眸都是躁意,伸手就直接把睡袍扯掉了。 冷白肤瞬间暴露空气。 野性的八块腹肌,蔓延的人鱼线,每条纹理都格外养眼诱惑。 “哭不够是么?” 薄烨俯身,扛起江阮就朝着卧室的大床走去。 突然腾空地面,江阮吓了一大跳。 带着哭腔:“薄烨,你干什么!” “你放开我!” 江阮挣扎着。 薄烨把她丢到床上,白色连衣裙的江阮躺在墨绿色丝绸大床,就像一朵盛开的白玉兰。 强烈的颜色冲击。 薄烨喉结滚了滚,视线落在她白雪的皮肤,泛红的眼眶,以及那张清丽娇艳的小脸。 她往后躲,却被他伸手抓住脚裸扯回来。 “跑什么?” “啊……”江阮尖叫一声:“薄烨你混蛋,你放开我!” 骂出来后,江阮人直接愣了愣。 她骂他什么?混蛋? 江阮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男人脸色直接黑了。 纤瘦到皮包骨的脚腕在他掌心不堪一击,仿佛用力就会断似的。 薄烨欺身而上,修长双腿制止她小腿,指尖攥住她下巴,嗓音阴冷:“骂我混蛋?” “是我太惯着你了,是么江阮?” “好啊,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混蛋是什么样。” 说完,布料撕裂声伴随女孩尖叫在房间响起。 江阮高价定制的白色连衣裙在他掌心变成碎片,被薄烨丢下大床。 “不是哭不够么?” “不如在床上哭。” 薄烨清冷声线传来,仿若不容反驳的帝王般,宣布着命令。 江阮在他怀里就像是被随意摆弄的布偶娃娃似的,没有半点选择的权力。 她紧咬着唇,倔犟的瞪着他。 混蛋,混蛋! 听着塑料袋撕开,紧接着跟他亲密接触。 江阮成功的哭不出来了。 然而,明明昨晚上两人才如火如荼,今晚的他却像是很久没吃饱似的。 最后,她累的连根头发丝也不想动了,靠在他怀里呼吸着。 卧室乱的一塌糊涂。 像是刚经历过战争似的。 薄烨抱她去浴室洗澡,顺便让佣人进来收拾打扫。 佣人进来看到眼前的状况时,人也愣了愣。 薄总还真是……宠爱江小姐啊! 浴室里,薄烨特意让人在墙面装了好几面镜子。 被他抱着进来之后,看着那镜子,江阮就想跑了。 她有不祥的预感。 可还没挪动半步,就被薄烨拽过去了。 “想去哪,嗯?” 男人嘶哑嗓音宛如魔咒传来,情欲上头的他浑身充斥着荷尔蒙。 最后的最后,镜面多出一排排印! 江阮成功的再次被薄烨气哭了! 被他裹着浴巾回到已经被佣人们打扫干净的大床,江阮抽泣着嗓子,理都不理他一下。 躺在柔软散发着古龙冷调香味的床上,江阮转身就背对他。 摆明要跟他分清界限。 薄烨黑眸凝望她后背密密麻麻的痕迹时,呼吸重了重,眸底划过情绪。 他伸手搂住她腰,想把人搂进怀里。 她却纹丝不动,还故意挺直腰板。 挺倔。 “过来。” 命令的语气。 最后,江阮被迫转身,眼睛红通通的,看着他好不可怜。 卧室只剩一盏昏黄色夜灯。 他薄唇抿紧,黑眸冷冽,盯着她看会儿,指腹擦掉她眼角泪痕:“哭什么?” “没让你塽?” 男人嗓音凉薄,就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江阮瞪着他,耳根绯红。 这是什么骚话。 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话有一天会从他薄烨嘴里说出来。 她哼一声,就扭过头去了。 薄烨声音又传来:“别得寸进尺。” 江阮听着,眼睫毛轻颤了颤。 他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她就是各种命令的语气。 在他眼里,她就像是蝼蚁一样,没有半点存在感。 也对,她只是他花钱养的情人。 一个情人,还想要什么存在感呢。 江阮眼角渗透出泪花,背对着他的脸,她紧咬着唇,实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到底没忍住,哽咽出声。 “薄烨,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