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于在地宫里的人来说,其实除了等待之外也没别的可做,而这种无事可做似乎也并不是很清闲。
为了不让大家越来越恐慌,也为了不让大家觉得那么无聊无趣,余九龄可谓绞尽脑汁鞠躬尽瘁。
他把小时候都没玩过的东西全都重新学了一遍,比如踢毽,比如丢沙包,比如踢瓦片,然后拉着大家一起玩。
余九龄知道李叱心情不好,所以一大早就把李叱拉到地宫大殿里,被他喊过来的还有很多人。
众人围成一圈看着余九龄,因为他说有一件大事他要宣布,他说这是一件要影响格局的伟大发明。
“我,刚刚发现了丢沙包的正确玩法。”
余九龄扫视了众人一眼,用很得意的语气说道:“你们之前所玩过的丢沙包都是假的。”
众人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眼神里的意思是,这就是你一大早把人喊到一起要宣布的大事?
余九龄道:“你们能不能有点好学的精神,就像是我一样,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
余九龄把李叱拉到众人中间,他大声说道:“现在我就给大家演示一下,同时让咱们当家的做一个见证。”
李叱笑了笑,他知道余九龄是想逗自己开心,于是点头道:“我倒是看看,你想出来一种多了不起的丢沙包。”
余九龄转身跑到不远处,不多时拎着一个饭碗那么大的沙包回来。
他再次得意的扫视一圈后,把他的沙包举起来,然后轮了一圈,随着他嘴里配音发出嗖的一声......那沙包打在了李叱的身上。
李叱是觉得自己应该配合,所以没有躲。
他站在那看着余九龄问:“然后呢?”
余九龄眨巴眨巴眼睛,用很疑惑的语气问道:“你不觉得很好玩?你,站在这,你是谁,你是丢丢儿啊,丢沙包啊,哈哈哈哈......”
众人全都看着他,嫌弃的看着他。
余九龄被看的都慌了,他犹豫着问:“不......不好玩吗?”
他跑到李叱身边说道:“没关系,我还有另外一种玩法。”
说完之后他把李叱抱了起来,往旁边跑,李叱被他抱着,感觉自己此时像是一根木头。
不远处有一个更大的沙包,能有磨盘似的的那么大,余九龄抱着李叱,把李叱往那个沙包上一扔。
“看!丢沙包!”
他做了一个展示的姿态。
众人看着他,嫌弃的脸色更重了。
李叱起身,在余九龄的肩膀上拍了拍后说道:“我知道你尽力了......”
余九龄问:“是不是很尬?”
李叱道:“应该是特别尬。”
余九龄道:“就没有那么一丢丢的新奇感?”
李叱在他肩膀上又拍了拍,然后迈步离开,余九龄站在那一脸的迷茫和无辜,他朝着众人问:“难道不觉得很好玩?”
众人转身,摇着头离开。
余九龄看着他们的样子,失落的像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谁就没有先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第一个人笑了,后边的人就绷不住了。
如澹台压境那么斯文有家教的一个人,都坐在地上一边笑一边用手拍地。
“神他妈的丢沙包啊......哈哈哈哈。”
站在远一些的地方,沈如盏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
她只是在想,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尤其是李叱,装作很漠然的样子走了几步后就忍不住蹲在那笑,笑的嘴都快劈叉了。
沈如盏又在想,李叱是这样一个家伙......
唐匹敌忽然跑过来,朝着那个磨盘那么大的沙包上一跳,还喊了一声。
“看,敌沙包。”
他起来,阮晨跑过来了,跳起来把自己往那巨大的沙包上一摔:“看,晨沙包。”
“不不不。”
挂刀门大师兄贾阮把阮晨拉起来:“你是软沙包。”
阮晨道:“屁,你才是软沙包。”
贾阮往那个沙包上一躺,哈哈大笑道:“你猜错了,我是贾沙包啊......哈哈哈哈。”
阮暮跑过来说道:“我来我来我来,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他往沙包上一躺:“软沙包!”
然后拉了阮晨一把,阮晨也躺那了,阮暮就喊:“两个软沙包!”
然后又拉了贾阮一把,三个人躺在那。
“三个软沙包!”
余九龄站在那,轮到他嫌弃的看着这群人,刚才那些人是怎么看他的,现在他就在怎么看那些家伙。
他沉默片刻,看着那三个乐疯了的家伙说道:“三个软傻批......”
阮暮噌的一声跳起来,拉着余九龄过去,把余九龄往那个大沙包上一按,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余九龄身上了。
他问李叱:“当家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等李叱说话,阮暮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二十七个软沙包!”
李叱:“......”
这一次,连沈如盏都忍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她忽然就明白过来。
这些人聚集在李叱身边,难道这不就是最好的状态吗?比起那些因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人,李叱他们才是真的最完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