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说:“妾打小身子骨柔弱,不能舞刀弄枪,就专研书籍,看的多了,自然就懂的多了,妾不是自夸,妾确实觉得妾有这方面的天赋,对天下地理、自然风云、山河走势有高于常人的勘破和理解,妾觉得,在这方面,还真的没有人能胜过妾。” 齐横元嗤道:“你是第一个敢在朕的面前如此自夸的人。” 燕宁笑道:“妾献丑了。” 齐横元冷漠勾唇,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话,不过他也不再追问,向来问过一次的问题,他绝不再问第二遍。 杨靖和付山扮作寻常人,快马加鞭,去了三原关,信函是昨晚送进宫的,告知齐横元,他二人已平安到达,让他放心,他们翌日就开始行动,现在已经行动了,只是成果不会那么快,所以他也得静等些日子。 齐横元道:“王德厚,传膳。” 在她养伤期间,这位君王从来没过来与她一起用过膳,她伤才养好,他就过来跟她一起用膳,宠爱之意很明显啊。 王公公出去传旨,燕宁笑着道:“陛下,妾伤已经养好,就不委屈陛下每天都来了。” 齐横元冷道:“你不是让朕护你吗?” “是需要陛下护,只不过,妾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既没事,就不敢再劳烦陛下,陛下日理万机,需得好好休息。” “朕在哪里都睡不好。” “……” 燕宁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君王了。 他睡不好,是因为心系江山,心系失地,心系他的臣民。 齐国有如此明君,怎可不如日中天? 燕宁坐在那里没再说话。 早膳摆整齐后,两个人各自用膳,谁也不理谁。 结束后齐横元起身离开,燕宁喊住他:“陛下,稍等。” 齐横元侧身问道:“燕才人还有事?” 燕宁说:“妾去写张方子,陛下让太医院制成香,放于香炉里,每日睡前点燃,保证能让陛下安眠入睡。” 齐横元挑眉没说话,燕宁福了福身,下去写方子。 方子写好,交给了王公公。 王公公看一眼君王,君王没表态,王公公就只好先接了,又恭维一句:“燕才人能力非凡,奴才佩服。” 燕宁自谦道:“只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 齐横元转身,大步离开。 王公公拿着那个方子跟上。 燕宁又喊道:“陛下。” 齐横元脸露不耐,冷声道:“你还有事?” “妾有个请求。” 齐横元眯起眼,觉得此女真是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她当真以为她盖世无双,没人识破她的小伎俩? 瞬间沉下脸,他冷道:“你说。” “妾想给家人们写封信报平安,还望陛下恩准。” 齐横元冷道:“你不知道他们还是戴罪之身吗?” “……知。” “知还敢向朕提这样的请求,你真是大胆!” 燕宁立马跪下去,坚决道:“妾的长兄战死兰州关,妾如今只有父亲母亲和一些族人们,亲人不多,却也是亲人,妾为何进宫,进宫目地所何,陛下心里已经清楚了,妾的亲人们是妾勇往无前的动力,如果没了家人们,妾宁可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