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军仅两骑过来,金朝骑兵并不在意,继续戏耍宋人。 双方距离五十步,跑得快的宋人已经越过了孟之祥,他们眼中放出光芒,希望孟之祥给力,替他们挡住后面的金兵。 这时,金兵冲最前面的一个骑兵收回马鞭,抽出了马刀,冲向他前面的老百姓。 弯刀映射阳光,照见金兵狰狞的面容。 孟之祥手一伸,老董将他手上的长矛交到他手里,然后孟之祥在马上一个扭身,坐正后用力一掷,长矛飞射而去。 “噗!” 快若奔雷闪电,金兵胸膛上,猛然多出了一根长枪。 那长枪力道威猛无比,直接贯穿金兵的心口,把他射落马下。 金兵一声惨嘶,飞跌而出,在地上接连翻滚几下后,爬不起来,兀自在地上抽筋! “好!”山坡上宋军官兵们大声喝彩道,见孟之祥如此身手,无不一脸狂热,孟珙则面露笑容,点点头,表扬孟之祥争气。 其余金兵又惊又怒,干脆放过了宋人百姓,策马冲向了孟之祥。 “驾!驾!”双方都在催动马匹,取出各自的兵器,孟之祥是双锏,老董则是弯刀。 马蹄声急促,五十步对于疾马而言不过是刹那间,孟之祥迎向第一位金兵,两马一错蹬,孟之祥的左锏与其弯刀对碰一下,右锏狠狠挥出,打在了那个金兵腰间。 看似轻轻一扫,那个金兵却大声惨呼着,手上控制不住马匹,歪歪扭扭地向前冲多几步,他就痛得掉地上了! 第二个敌骑是个军官,长得身体健壮,双持弯刀与孟之祥对锏对捍,立即迸发出连串火星。 两人出手都很快,你来我往,刀锏狠命相撞,在短短时间已经不知道碰触了多少次,然后孟之祥象比赛一般,打多了一锏出去,击碎了敌方军官的左肩。 此时老董落井下石,冲上前去,一刀将那个军官劈了下马! 孟之祥一路前冲,连后与金兵二骑交错而过。 刀锏碰撞,双锏大显神威,巨力狂涌之下,打得鲜血四下飙射。把金兵给抛下马背。 然后金兵一堆约十来骑兵愤怒地杀来,好个孟之祥,不闪不避,一头杀进敌群中,锏影翻动,仗着力大招快,打得对方人马惨叫连连,鲜血飞洒,不断地有人跌落马下。 敌骑虽众,竟无人是他的对手,孟之祥打人如大人欺负小孩子一般简直是轻而易举。 老董跟随在左侧,主要为孟之祥分担压力,不时出刀,消除暗中向孟之祥偷袭的兵器,看他刀法娴熟,挥舞沉重弯刀,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显然是老手。 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当喧嚣平静下来时,人们看到的是全身染满鲜血的孟之祥傲立在倒了一地的金兵当中,没死的金兵在恐慌地在地上爬行,老董则给他们补插,他在马上,用抢来的长矛捅杀他们在地。 岂能容你们猖獗!后面金兵不少,彻底地激怒了他们,立即蜂拥而上。 孟之祥和老董才不会傻到与群狗争锋,立即扭转马头进行战略转兵,当金兵追近时,两人亮出了两张硬弓,拈弓搭箭向着金兵来了个回马射。 孟之祥的箭,只见得虚空中闪一闪,犹如闪电划破虚空,径自贯穿一名金兵的心口。 其力之大,甚至把那骑手射得从马背上飞起,重重的坐在草地上! 弓箭如此给力,正是先前的术虎家里的厚赠。 老董回射一箭,射翻了一名金兵,看他弓箭的力道,竟与孟之祥差不了多少。 没错,老董用的是二石半硬弓! 他也是“家生子”,即孟家老祖孟宗政家丁出身,从小就被孟家教头带着练功练箭,由于表现出色,青年时期被派到孟珙身边当亲兵,之后成长成熟,待壮年时期就被指派给给孟之祥当起了保镖,算是孟之祥的“护道人”,日后待孟之祥有了出息,老董也有机会得个一官半职。 大家族都是这样的育人模式,少爷有少爷的晋升之路,家丁也有个盼头。 关键是个人要争气,孟之祥是孟氏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而老董则是家丁中的天花板,水平都是顶呱呱。 下面就是两人的表演时间,两个人,两张弓,交替掩护,即孟之祥射出一箭后,边向前冲边装弦,老董则发箭,然后前冲重新上箭,此时孟之祥再发箭。 但见得他们箭无虚发,只听到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冲在最前面的金兵每每中箭,惨叫着跌落马下。 恨得金兵们咬牙切齿,也取出弓箭来回射,却尴尬地发现不能对痛恨的南蛮子造成威胁。 射不到! 如今的金军,已经不再是百年前的无敌雄师,在经历了野狐岭、三峰山两场大战后(两战都是蒙古军大败金军),金军精锐十去九空,也不是说没有高手,但这支追击孟之祥的金军部队中还真的是找不出象样的射箭高手,最厉害的家伙只能用二石硬弓,威胁不到孟之祥。 倒下了十余骑后,金兵无不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勒住马匹,不敢急追,只跟在后面,礼送孟之祥和老董,任由他们平安归队! “打得不错!”孟珙夸奖道。 “多谢四叔夸奖,是他们太逊色了!”孟之祥谦虚地道。 此时的金兵集中,鼓足勇气缓缓逼近,孟珙微微一笑道:“撤退!” 众人根本不质疑他的命令,即时后队变前队,向着后方撤退,把鸡公山让给了金军。 看到宋军离开,金军官兵们士兵一振,即时百余人,一半骑兵一半是步兵上到了鸡公山岭头处,即时挨了克。 孟珙先行一步,留下孟之祥与他的骑兵,等着金军上来时,即时上前发箭攻击。 猛烈的箭雨淋下,以孟之祥为首,用的都是一石以下的轻弓,取其速射的特点,好家伙,但见得百骑宋军,人均射速是达到一分钟十五箭的高速,短短时间之内就朝天怒射了上千枝箭! 那些金军遭遇箭雨血洗,即使使用盾牌遮掩和护甲也抵挡不住锐利箭镞侵袭,漫天飞舞的箭镞,毫不留情的刺在了他们的身上,箭镞插入人体后让他们痛苦呻吟,箭枝有的甚至箭穿了头盔,从他们的脑门上射入,有的贯通身体,几乎射穿了半个人体,即使是射在小腿上,三棱箭头放血让他们血流如注,倒卧地上。 一些金兵试图还射,却根本无能为力,反遭宋军射倒。 尤其是骑兵,坐在马上,目标显著,死得最快,而步兵而拼命地找倒下的马尸和人体为掩护,使用盾牌遮挡,但也是苛延残喘。 另一边的金军大队看着岭头上的已军落入了可怕的攻击中,竟然徘徊着不敢上前,待到他们战战兢兢地上了岭头时,发现宋军骑兵已经退走,留给他们的是一地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