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狱丞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压在心中的大石头,仿佛瞬间落了地,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可真厉害,我做狱丞这么久,还是第一个见到,犯罪嫌疑人能如你这般舒服的住在厢房!” 早上他带着扳指,急匆匆去找她,却发现她昨日住的牢房内空无一人,好一顿打听,才打听到,她被王爷安排到了后面的厢房内休息! 如此操作,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过奖!”面对他崇拜的眼神,路昭昭很受用。 狱丞闻言,忍不住冲她竖起大拇指。 暗自寻思着,日后她若洗清嫌疑,他就做她小弟,她若洗不清嫌疑,那他就多帮衬她一些,相信以她的本事,日后绝不会蒙尘! 所以…… 他定要牢牢地抓住,她这颗未来一定会闪闪发光的金子! 毕竟……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跟着她,他日后一定会好运不断! “对了!你刚睡醒,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端些?”狱丞询问。 “行!方便的话,顺便给我打一盆水来!”路昭昭道。 “好!”狱丞麻溜点头,也不多加耽搁,快步离去。 待路昭昭整理好床铺,狱丞已一手端着盆,一手端着早饭,去而复返。 “姐!你先吃着,若是不够,或是有任何事情,尽管来找我,我这儿有点事,要先走了!”狱丞边说,边将早饭和盆放在桌子上。 听着他这声‘姐’,路昭昭不由轻笑一声。 “这姐都叫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怎把这茬给忘了!”狱丞懊恼的拍了下脑袋,随即,正色道:“我叫刘宝源,是大理寺的狱丞,虽然官职不是很大,但行个方便还是可以的,所以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 “行!我记下了,你先去忙吧!”路昭昭示意。 刘宝源颔首,抬腿,便急匆匆的跑走。 路昭昭瞧着桌面上,明显丰富多样的早饭,心情不错。 没想到帮他一个小忙,待遇倒是提升了不少! 看来日后,她要多多行善! —— 用过早饭。 路昭昭无所事事的在大理寺内溜达,巡逻守卫们对她视而不见。 因昨夜他们便得王爷口令,只要她不试图溜出大理寺,就不用管她。 “路昭昭!” 突兀响起的叫唤声,使路昭昭回身。 待瞧见来人,不由挑了挑眉。 “看萧大人气色不错,想必是被皇上夸了吧?”路昭昭打趣。 “真是什么都逃不出你的法眼!”萧亦寒也未藏着掖着,在她面前顿住步伐:“只可惜,昨夜抓到的,并不是真正连环杀人案的幕后真凶!” “只要他还敢作案,早晚会抓到!”路昭昭宽慰。 “借你吉言!”说话间,萧亦寒将手掌摊至她面前:“劳烦你再帮本官看看,今夜是否还有文武百官遇害?” “……”路昭昭。 这个家伙,还看上瘾了! 心中虽如此吐槽,她面上却未表露分毫。 伸手,捏住他的指尖。 刹那间,他未来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会经历的所有事情,皆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怎么样?可有文武百官遇害?”见她迟迟不语,萧亦寒忍不住出声询问。 路昭昭收回指尖:“根据你的面相和手相来看,十二个时辰之内,你不会再接触任何尸首,但这并不能代表,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定没有文武百官遇害! “通常情况下,文武百官遇害,我会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但你从我的面相和手相来看,十二个时辰之内,我并未接触任何尸首,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将你的话理解为,今夜文武百官遇害的几率很小?”萧亦寒问。 “对!你可以这么理解!”路昭昭道:“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夜间巡逻,还是不能松懈!” “这个我明白!”得到她肯定答复,萧亦寒只觉连日来的压力,都减轻了不少:“王爷亲自下令,允你在大理寺内随意活动,说明王爷对你还是很另眼相看的,所以好好表现,说不定抓到连环杀人案幕后真凶后,王爷会留你在身边做事!” “……”路昭昭。 大可不必! 她可不想日后,对他唯命是从,从而失了自由! “像我这种乡野长大的女子,怎配留在王爷身边做事?”路昭昭镇定自若的说着场面话:“我现在不求其它,只想早日洗清嫌疑,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不必自谦,以你的能力,留在王爷身边做事,完全可以胜任!”萧亦寒抬手,想要宽慰的拍拍她的肩膀,但又后知后觉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从而急忙收回手。 “……”路昭昭。 你看我像是真的自谦吗? 我纯纯是不想,留在他身边做事好吧! 暗自吐槽间,路昭昭眼尖瞧见,自远处行来的一行人等。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见她直直望着他的后方,萧亦寒不由狐疑回身,一眼便看到,独孤梵等人。 “王爷!”萧亦寒开口。 “你先带程大人,去看昨夜刺杀他之人!”独孤梵吩咐。 “是!”萧亦寒颔首,对着程暮文做了个‘请’的手势:“程大人!这边请!” “有劳萧大人了!”程暮文点头致谢。 路昭昭从他们的对话中,敏锐捕捉到重点,好看眉头,微微蹙起:“以程大人周身的气运来看,他不像是手上沾染血腥之人,倒是方才被两名衙役押着的那名男子,手上沾染了不少血腥,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听着她的小声嘟囔,独孤梵深如幽昙般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之色,片刻,才自她身上收回目光。 “既然想知道,就自己去一探究竟!” 路昭昭意外:“我可以去?” “嗯!” 得到他肯定答复,路昭昭眸光晶亮,抬腿便向着萧亦寒等人离去方向追去。 瞧着她那仿若兔子般,跳跃的身影,独孤梵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迈步,跟了上去。